听到面前的丫头好像在呼痛,薛川枫扬手抓到了她的手,温柔的问,“怎么了?打痛了手?”
她和他贴着身子,他似乎闻到了她身上特有的那股淡淡香味,像是兰花,但又像什么也嗅不到,似有若无。
他想紧拥她在怀,仿佛触动了心底的某种欲望,血也一下子沸腾起来。
他似乎能感觉到丫头瞪怒着自己的表情,忍不住绽放笑容,清亮的眼仰起,“痛了……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呼——
一股温热的气息扑撒在孔繁星手背上,她惊的赶紧缩回来。
“讨厌!你吹得我心里痒痒的--”孔繁星娇嗔道,在他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话说你今晚叫我来就为了请我吃饭?”
看到前倾的消瘦身板儿,本来不快的心莫名平添了一抹愁绪,虽然这仍然不能消退她的怒火。
孔繁星再糊涂,也瞧得出来她一来,薛宅里的佣人就忙进忙出在他们面前的桌上布菜。
薛川枫没有否认。
只是微微一笑,俊雅的脸上苍白中透着一抹红晕,犹如白瓷上染了一层胭脂。
让孔繁星好生奇怪。
“繁星,先吃饭吧。我知道你最近因为你大哥钦思很烦恼,也了解你每天都好辛苦,所以我才要把你叫来面前看看……”
孔繁星看到满桌子的菜,已经拿起筷子开吃,“看什么?看我有没有哭死?”
“你哭肯定是哭过--”
“你这么了解我!算了,当我没说好吧?咦,你怎么不吃?”
“我想看你吃……好像就不饿了。”
说这话时,薛川枫摸索着拿起筷子,那筷子却不知道往哪里戳。
孔繁星轻嗤了一下笑问,“你这样让我会想歪,知道么?”
“哦?”
“你又不是三陪--”孔繁星感觉自己这么嫌弃人家太过分,赶忙道歉,“对不起川枫,我开玩笑来着,你就当我今晚神经,好吧?”
“没事儿,你多吃点,在医院里忙了一天……我也很心疼你的。”
“你会心疼才怪咧!一天天没事也远程传唤我,搞得我们全医院的那些八婆们都以为我们在谈恋爱!”
薛川枫心底微微扯动了一下。
那可是他多么向往的一件事!!!
“我们两个假装谈恋爱其实也不错。。”薛川枫像鼓足了天大的勇气才半开玩笑的说,说完还抱着手边的一杯水狂喝。
孔繁星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当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不是你理想中的那个人?所以你笑得让我今晚都没法睡了。”
“不是啊,我是笑……我们两个简直就像两张透明的纸一样的人,真要是谈恋爱,那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你不觉得?”
薛川枫清澈薄透的眸里蒙上一层悲伤,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失去她的。
但是,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厌倦了自己呢?
深深的一叹,他还是比不上她心里的那个混球。
“薛川枫,我跟你开玩笑闹着玩儿的,你叹哪门子气呀?”
“神秘感对你来说真那么重要?”
孔繁星的笑僵在脸上,抓了抓颈子,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噢!对了,繁星,我今天给钦思打电话确认过,他说让我们不必担忧他的事。他会没事的。所以呀……”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啊?”
孔繁星静静的看着自说自话的男人,突然发现他这样孤孤单单的面容,有种说不出的憔悴。
“繁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孔繁星低头看向朝她伸过来的那只不太确定落在哪里的修长手指,抓起包包慌忙站起身,“我突然想起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没处理,改天我再来--”
“繁星,我送你出去。”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
薛川枫想拉住对方的手晾在半空中,难道他只能把她放在心中?
平生第一次,孔繁星很没出息的想逃避。
回到家,爸爸、两位哥哥在书房和爷爷谈话,她都没兴趣过去听。
实际上,薛川枫这个好朋友让她有种奇妙的感觉。
她打娘胎里生出来,薛川枫就认识了她。从小玩到大的他们,对彼此什么都很清楚。
她会对他闹,在他面前撒娇,就像再两位亲哥哥面前一样啊。
可是薛川枫会不会有些偏执,觉得他们如今会有所不同?
孔繁星缓缓地摇首,眼眸间多了一抹刻骨铭心的痛楚。
想到此种可能性,孔繁星心里的震惊,不亚于被氢弹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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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晚上,上官栈陪同老爸来到高档会所应酬大众银行的几个大股东。
这些人之所以会如此捧上官家的场,是因为上官家已是辰州地下钱庄中的翘楚。除了拥有倾城之巨富的资产外,在全国所投资经营的公司,也是所向披靡霸占了市场绝对份额。
所以,此次上官家邀请了国内资金雄厚的商业银行、以及马来西亚的星空银行合作开一家网上运营的银行。
谁不想借此机会,尽力拉拢与上官家的关系呢?
席间,几位银行的行长频频对上官栈表示出极为浓厚的兴趣,从询问他的个人职业发展,到问及他有没有女友时,上官栈非常习惯这一套,客客气气地回:“不急不急。”
“哪能不急呢?咱老祖宗说得好,成家立业,得先成家,后立业呀!像上官公子这般才俊单着我们还真是无比惋惜。要不,我给你介绍不错的姑娘?”
上官栈老爸抚了抚眼镜,笑得谦虚,“现在的年轻人,我都搞不懂他们一天天在想什么!”
言下之意,拒绝的意味是那么明显。
生意归生意,他可不想未来的儿媳妇还和这些人精扯上某种关系。
酒过三巡,上官栈借口说要有重要电话忘了回,拿着手机从包房出来,关上包间的门抬头,便看到不甚熟悉的身影从眼前走过去。
他立刻回头望去。
只见搂着女人的那个男人……
分明是孔佑煦!
荣耀财团的董事长,孔繁星的父亲。
正疑惑间,便听到他搂着的女人一路娇嗔不已,“你每次都这样说!这次我不能依你!”
“好、好!我回家会看情况和爸爸说这件事,毕竟--”
“佑煦哥,我警告你,要是你不敢说我肯定会去你们家老爷子面前说的!”
“我会说、会说的。”
上官栈听到女人的声音觉得有几分相熟,在脑中搜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