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她做了傻事,想回头就不可能了。
“傻事?”
南宫玉忍不住笑了:“你觉得我在做的是傻事?”
“你说冷氏是水深的地方叫我不要去,凭什么颜小洛就能去?她都没有被淹死,难道我就会被淹死吗?”
该死的,她简直要疯了。
不是她想疯,是她要被逼疯了:“我告诉你钱逸辰的事,是想要你想办法去将苏氏给夺回来,不是要你胆小怕事退缩的!”
“……”
南宫夫人头一次被训斥,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狠狠训斥回去道:“玉玉,你什么态度?谁准你这样跟我说话的?”
该死的。
她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
“我是你母亲,我有绝对的资格命令你回来,你要不回来的话,就像你说的,我们断绝关系。”
南宫夫人冷笑,她真的以为她会担心她说的断绝关系吗?
一旦南宫玉跟家族脱离了关系,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休要再妄想能跟冷少搭上一点关系:“有南宫家在,你起码是有点资本的,要没了南宫家,你说你还有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是。”
“我要是你,会聪明的选择回来,而不是在陌生的城市里,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的寻找着根本不可能找到的人。”
“谁说冷少是不可能找到的人?”
“你错了——”
南宫玉不甘示弱的反击回去:“我早就找到冷少了,不过是没告诉你摆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能吗?”
“你是真的觉得我高攀不上冷少,还是说,不敢再赌下去了。”
南宫夫人担心再输下去,一塌糊涂,什么都没有了!
有个南宫家族在,她最起码还能当上流社会的夫人,可要没了南宫家,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有可能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光是想着,她都觉得害怕,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争斗下去?
“只要你肯努力,我帮你,我们就一定能拿到苏氏集团,可要连你都不跟我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话,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她绝不是在开玩笑——
她是认真的。
是吗?
区区一个钱逸辰,还要她们母女联手才能拿得下来?
南宫玉忍不住笑了出来:“是你没用,还是你太依赖我了?以前你教训两个姐姐的那股劲去哪里了?”
“你不是说,她们拿不下钱逸辰的话就不要回来了?结果她们真的就都回不来了……”
她突然发现,南宫夫人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她想得永远只有自己,从未站在她们的角度上,替他们着想过,真是该死的。
“我真想看看你流落到街头是什么样的,你死了这条心,我绝不可能帮你。”
“我爱的人是冷少,我就一定要得到,从现在开始,我跟你断绝关系,我再也不是南宫家族的人,我是生是死,都不需要你来管。”
南宫玉一口气将想说的话给说完了,就将电话给挂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的母亲会有这样退缩的一天,以前的气势都哪里去了?
她不是说势要得到苏氏不可?
呵呵。
眼下苏氏被钱逸辰给霸占了,她就怂了?
南宫玉很想笑,又笑不出来,跟母亲比起来,她似乎好不到哪里去——
她当初说的,等冷少回来就一定要将冷少拿下,谁想……
谁想冷少跟颜小洛那个贱人是青梅竹马,曾经相爱在一起的恋人,南宫玉面色狰狞,双手紧张握成拳头,指尖深深的掐在肌肤里。
“……南宫玉,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南宫夫人接二连三的质问,没得来回应,很快,手机那端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她将电话给挂了。
她气的要疯了。
眼下不是她跟南宫玉断绝关系,是南宫玉先跟她断绝关系,做母亲做到她这样,是不是很失败?
南宫夫人忍不住笑了,仰头狂妄的笑着。
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将南宫玉给遗忘了,让她产生了那样大的野心。
冷氏,那是他们能高攀的起的集团吗?
只要冷氏开口,定能让他们无法在这座城市生存,南宫玉究竟知不知道其中的危害性?
南宫夫人瘫痪在地上,一遍遍的打着南宫玉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她陷入深深的绝望中,不……不行。
她要去开记者会,她要告诉所有人,他们南宫家族跟南宫玉再无任何关系。
她做出什么样出格的事,他们南宫家族是不会承认责任的——
自从洛洛答应帮她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苏曼婷在宋江成面前,显的自在多了。
她不用再担心,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
宋江成感觉到她的变化,又不知道,她的变化是哪里来的,因为什么事……
他有些好奇,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牵着她的手,想拉近两人的距离,要是可以的话,他真想将她拥入怀里,狠狠的亲口勿一番:“曼婷,我感觉你变得不一样了。”
感觉到他手心传递来的温度,苏曼婷盯着车窗外的景色看,眸色不禁温柔而下。
她很喜欢这种跟他单独相处的感觉,就像全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人一样,不需要那么多的顾及担忧,只要想着对方就好。
听闻他说的话,她神色一怔,脸上明显闪过不自然之色:“你在说什么?”
她不一样?他感觉她哪里不一样?
她害怕担心对上他的视线,眼神看向别处,始终没有看向他……
他就随口说的话,哪想她是这样的在意,他牵着她的手,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我说错话了吗?”
“曼婷,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感觉你这几天要比之前开心了,是不是因为有我在你身边?”
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会感到很开心。
因为有他在,照亮她的全世界,可他又不敢妄下定论,总觉得……
不是因为他的缘故:“你生气了吗?我收回刚说的话,你知道,我这个人嘴巴比较笨。”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样的话不该说,他是分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