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房屋里,一张旧得发黑发硬的棉被下躺着个面无血色,昏迷不醒的得了瘟疫之人。墨笙给一位昏迷不醒的病人把过脉之后,又用手睁开那人的双眼立刻明白了一切!“这是瘟疫!赶紧封锁整个村子,不准任何人出入!”墨笙赶紧吼道。
“原来这就是得了这种瘟疫后的脉相啊。”玉儿根据墨笙之前所教给自己的把脉的方法有模有样地给病人把脉,仔细感受着分析着他脉搏的跳动情况。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一点也不担心?你知不知道这是瘟疫,一不小心就会被传染的!还不快点去洗手然后再用布蒙住脸。”墨笙着急地阻止玉儿,一想之后才意识到玉儿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不对!你快点回去,不然得了瘟疫之后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你就不怕被传染吗?”
“我是一名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
“那现在我也已经成为一名大夫了!你既然不怕,我怕什么?而且这些病人需要有人照顾,我刚好可以为他们做点什么。何况我也不忍心看着他们死去……”玉儿坚持着,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无论墨笙怎么劝都没用。
墨笙知道玉儿有着一颗十分善良的心,看着她那坚定认真的眼神,墨笙只能后悔当时带她来这里。
“先把所有的病人都集中到一个地方统一照顾,然后再清理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凡是病人用过的棉被等都要通通烧掉……”墨笙有条不乱地安排着一切,村民听完后立即行动起来。
“玉儿你回去医馆把我的一个箱子拿来。我要继续在这里观察病人的状况。”墨笙转身对玉儿说道。
“箱子?什么箱子?”玉儿不解,在她的印象中墨笙并没有什么箱子。
“它是我师父留给我的,里面都是写着医治各种疑难杂症的书,兴许它对我们应该有帮助……”墨笙凑到玉儿的耳边细语,又告诉了玉儿箱子的所在之处。
小山村虽小但是距离县城却不是很远,若是让瘟疫蔓延到县城里,后果不堪设想!
玉儿听完墨笙的话后,正打算按他所说,先跑出村子。这时她却看见一群持枪拿刀的官兵把这个小村子团团围住,看着架势是要打仗似的。
“你们要干什么?”玉儿睁大眼睛,虽然心中也猜到了他们来的缘由,因为按照规定,如果一个地方爆发瘟疫,官府就会派人……
“姑娘,你也知道瘟疫的蔓延是十分可怕的……把这里所有人都抓起来!”带领这群官兵的人瞥了一眼玉儿,然后便命令官兵冲进村子。
“等等!”原来洛枫也在那群人中,为了救玉儿他赶紧阻止他。“那个姑娘她不是村子里的人,是不是可以放过她……”洛枫请求道。
赵德昭气势汹汹地推开侍卫,直冲宋太宗所在的军帐内,宋太宗却气定神闲,十分享受地躺在床上,似乎对他的强行闯入并不生气甚至连惊讶都没有,仍旧悠然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赵德昭见宋太宗那么淡定于是也逐渐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气,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看见自己身旁的两个香炉正缓缓飘出烟,接着香气便充满整个军帐。
宋太宗见到这个傻小子自己入虎口,心中不免一喜,反正自己也会去找他的,既然他来了也省了自己的麻烦。酒杯上映出宋太宗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奸笑。
“参见皇上!”赵德昭抱拳半跪在宋太宗面前。
“你还知道叫朕皇上!刚才你不是很神气吗?”宋太宗轻蔑地瞟了他一眼,他压低着声音反而使赵德昭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看在你是朕的侄子,朕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说吧什么事?”
“皇上,侄儿认为虽然战斗失利,但是按照规定奖赏还是付给的……”赵德昭低声请求道。
“什么?”宋太宗突然勃然大怒,像变了个人似的,将手中的酒杯直接摔碎在赵德昭面前,怒指着赵德昭,“等你当上皇帝再说!”
赵德昭顿时愣住了,宋太宗这明明是对自己赤裸裸的嘲笑和蔑视!“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现在却一直被你这老妖物霸占着,先是杀死自己的弟弟,现在居然……”赵德昭心想,恨不得直接将这老妖物碎尸万段!到现在自己只能紧攥着拳头,怒视着他,眼角几乎要裂开,恨得咬牙切齿,但却只能强忍着,一拳重重地锤在地上,然后便站起转身离开,什么都没有说。宋太宗却露出混着得意、阴险、狡诈、嘲讽的笑容。
赵德昭愤愤不平地回到自己的营帐内,“老妖物!”赵德昭火冒三丈,怒气冲天,说着便拔出剑来一阵乱砍。
可不过一会儿他却突然感觉浑身无力,双腿一软站不稳差点倒在地上,赵德昭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刚才去宋太宗的营帐里,难道那香炉里有……“可恶!”赵德昭一挥手将桌上的杯子全都推到地上,“哐铛哐铛……”杯子全都摔碎了,可奇怪的是帐外并没有士兵马上冲进来查看情况。
过了好一会儿,赵德昭感觉身体越来越无力,甚至连动弹都不得,只能软绵绵地呻吟着。
就在这是一个士兵模样的人缓慢地走了进来,赵德昭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你来得正好,快把我扶上床……”
那人却微微一笑,直接翻开赵德昭,赵德昭由惊讶变为惊恐,他使出全身力气想反抗,可是却仍旧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原来是远近闻名的墨大夫。”那人见是墨笙,毕竟他是位名医,态度也不由变得恭敬起来,“墨大夫还真是菩萨心肠啊,居然为了救治病人,自己都不怕被传染。那既然是墨大夫……”那人还算是通情达理,同意了墨笙的请求,“那么我就给你们七天时间,我会派人守在这里,若是七天时间内你们不能把所有病人都治好的话,那么你们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好!七天就七天……”墨笙以一种视死如归的语气跟他说。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玉儿着急地问道。
“一定先要想办法拿到师父的医书才行!”墨笙也不安地回答道。
“我有办法!”玉儿突然想起了洛枫,于是赶紧跑过去请求他,告诉了他一切之后让他赶紧拿箱子。
“来,先起来喝点粥。”玉儿扶起躺在床上的一名男子,给他吹了吹汤勺里的热粥,然后再喂他吃,“你叫什么名字?”玉儿随便问道。
“不要——”顾阳尖叫着,奋力挣扎着,脸上满是惶恐不安的神情,一双好看的眸子里也布满了恐惧。
可是村民们像是着了魔一般,一个个脸上都是冷漠的神情。最后,他被村民们十分暴力地塞进了一个猪笼里,而他白皙脆弱的皮肤因为擦到那竹制的猪笼而破皮,鲜红的血液缓缓渗出。
村民们依旧面无表情地将他抬起,一步一步往池塘方向走去。顾阳不敢挣扎,因为只要稍微一动,身上的伤口就疼得厉害。同时他也放弃了喊叫,因为他早已陷入了绝望,而且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他们都不会放过自己。只是当他在不远处看见爷爷的身影时,他拼了命似的喊着,发了疯似的挣扎。可惜爷爷脸上冷漠的表情和村民们一模一样。
顾阳才真正体会到绝望的滋味,于是当他被扔到池塘里时伤口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池水不断地灌进身体里,貌似还有几只柔软恶心的东西转进鼻子还有嘴巴里。
他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最后竟然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却发现自己早已变成了一抹孤魂。而自己的尸体也被打捞上来,脸上一只黄色的蚂蟥还在缓缓蠕动。
最后看着他的尸体被烧后,村民们像是打了胜仗一般欢呼雀跃起来。
最后爷爷走到自己灵魂前,轻叹了口气,拿出了一张符贴在一支精美的短箫上,又在空气中笔画了一下,自己的灵魂竟然不自主地飞进了短箫里。
“啊啊啊啊!”何晨朗从梦中醒来,惊出了一身冷汗,眼里还带着惊恐的目光,刚才梦中的一切依然历历在目。
“别怕,只是梦而已。”东君漠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他头上微微凌乱的小卷毛。
“我刚才梦见我被……”何晨朗如实地说出了自己刚才梦到的一切,不料东君漠却皱了皱眉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围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分。
“想不到它居然还敢来找你。”东君漠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寒意,“连我的人都敢动……”
顾阳看着他冷笑的表情只觉得脊背发凉,“它?该不会是之前那只鬼吧?它还没死?不,它还没消失?也不对……”
“只可惜便宜了那个墨棋,让他这么容易就得到夺命丸。”想到墨棋,玉儿极其愤怒和不满。
“他可没那么容易,谁说我没有设置机关陷阱的?”墨笙在一旁阴笑着。
“什么?你居然还留有一手!快跟我说说是什么机关……”玉儿有些激动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