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孙日峰忽然灵机一闪,心想戚云的药水该不是用在这吧?
管他是不是,这么大一管药水呢,就拿出一点来做做试验也行啊。
孙日峰阴笑,问葛静:“静,家里有饮料么。”
葛静自顾自的吃,还假装和孙达官聊天,压根不理孙日峰。孙日峰转过身来哄她:
“静静,我错了,从今往后你夹什么我都吃。我想喝点饮料。”
葛静最终放下了筷子,原谅孙日峰道:“冰箱里有,我去拿。”
孙日峰一把摁住她,赔笑道:
“嘿嘿,你给我夹菜,我去。”
孙日峰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大可乐,把药水倒了三分之一进去,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邪笑。
随后他走了出来,本准备拧开盖子殷勤的给每个人倒上,但又觉得这么做好像不太妥。他扮演的可是一个质疑所有人的角色,这么个角色应该是高冷的,不屑的,怎么会主动给大家殷勤的倒饮料呢?
于是,他假装小气的只给自己倒了一杯,对于其他人爱理不理。
等等,这样也不行,如果整桌菜都吃光了,却没人来倒饮料的话,他岂不是白算计?
他又盘算了一下,把饮料递给了谢克志。在大家的眼中,他对谢克志是重情重义的,眼前的这个谢克志相比于其他人来说,真假还有悬念,所以把饮料递给他不会显得太故意。
“自己倒。”孙日峰招呼。
谢克志毫无防备的倒上了一杯,很绅士的替戚云也倒上了一杯。孙日峰眼珠一转,心想这不正好要跟葛静赔罪嘛,给她自然而然的倒上一杯饮料不也天经她义?
于是他把饮料瓶夺了回来,假装殷勤的倒上了一杯饮料,然后放到葛静跟前说:
“来,静,别生我的气了,干。”
葛静抬起杯子和孙日峰干杯,孙日峰自然是不会喝这杯饮料,但是戏得做。他亲眼看着葛静也毫无防备的喝下了这杯饮料,而自己却佯装失手,把饮料全洒在了自己身上。
他站起来去厕所洗了一下,心里数着有三个人喝了饮料,之后会产生怎么样的反应,还是完全没有反应,就听天由命了。
在洗手间的时间不能太长,孙日峰走出去重新入席,一坐下就心虚的直奔主题,问:
“老爸,你不是说让你的两个朋友跟我解释什么吗,这都光顾着吃饭,喝饮料了。”
孙达官嘴脸露出了一丝笑容:“从来没有听你叫我老爸过。”
是的,孙日峰也从来没有当着孙达官的面叫老爸过,虽是幻境,叫一叫,也挺五味杂陈的。
孙日峰有些害羞,孙达官赶紧给他倒上了一杯饮料,递到他身前说:“最后一杯了,你喝点。”
“哦哦……好……”
孙日峰随意应承,他心里明白,这饮料可万万不能喝。
孙达官把手放在了孙日峰肩头,捏了捏,大概是一种感情的递。在这幻觉之中,孙达官的手掌也是有力度有温度的,孙日峰暗想还是快点结束这个幻境吧,要不这么温水煮青蛙似的耗下去,他很可能会成为死在温水中的那只青蛙。
后来进入正题,方育才说:
“没错,其实十个孩子的实验都成功了,他们的死并不是因为实验失败,而是被摘取了生命所需的能量。这么说吧,他们就像被摘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器官而导致了死亡。”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到底在孩子们身上做了什么试验,目的为何?”孙日峰怒问。
方育才擦擦嘴,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而且复杂。对于极乐鸟来说,每个人认定的真相都不一样,但是终极的真相,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他指了指他自己,戴天,还有孙达官。
“罗琳呢?”孙日峰问。
方育才狡猾的笑了起来说:“她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自从他们罗家拆巨资资助极乐鸟项目开始,所有他们知道的真相,都是他们自己给自的。我们表面顺从,可实际是在地下的第三层发展着我们的真相。
也就是说,极乐鸟有三个真相。第一个真相,也就是表象,是针对那些单纯来极乐鸟休闲度假的人的,他们认为极乐鸟是一个梦幻主题乐园,这里有一流的游乐设施,有许多的珍奇异兽,可以让他们忘却烦恼,挥霍金钱,游玩享乐。
第二个真相,也就是表象和最终真相中间的这一层。这一层真相是罗琳所知道的真相。
在这一层真相里,我们三个扮演的是顺从的角色,罗家出钱我们出力,我们提取姴的基因,再找来十个孩子做实验,把姴的基因和人类的孩子相结合,意图创造出新新人类。
实际上,这试验成功与否,罗琳根本就不在乎,她要的是实验数据,是试验中产生的各种可能性,这也是孙友唱想要的。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无论哪个国家,如果想要这些数据,没有巨大的资金为前提是不可能的。
罗家是生意人,说白了,在极乐鸟崩盘以前,他们要的始终都是盈利。极乐鸟乐园本身就已经给他们创造了一笔财富,再把实验数据卖出去,他们就赚疯了。
关键是,最无尽的财富,其实是——姴。
姴的基因至今还是一个谜,它蕴藏着无限的可能性,所以在试验的过程中才会产生无限的可能。
这些可能,都会在试验的过程中转化成一组一组的数据,数据就会变成一笔笔的财富。
地下还有一笔举世无双的财富,那就是姴。罗琳想控制姴,得到姴。
可惜,姴是不受控制的,它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拥有品,所以它反抗,造成了极乐鸟的悲剧。”
“但是,我听说姴是因为变异了以后才暴走的。”孙日峰道。
“没错啊,变异才反抗的呀。比如一条好狗,任人拳打脚踢,都不敢反咬一口,但是一条疯狗,却随时都等着咬人。变异的姴就像疯狗一样,狗因为某些原因变得疯狂,姴也得因为某些原因,从逆来顺受变得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