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鱼说:
“地婴,我第一次见的时候,我战友脸上摆出的惊讶表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太令人永生难忘了,当然我也是。
我是在某国的边境见到它的,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地婴。
边境村庄的人告诉我,地婴一旦出现,对当地人来说就是一把不可预测的双刃剑。”
“为什么?”孙日峰问,而曾洛洛也专心致志的听着。
食人鱼答:“因为当地人说地婴一旦出现,方圆百里内不是会福泽百年,就是毁于一旦。”
宁胖子又出虚汗了,不,应该说是汗上加汗,他的虚汗一直没干过。
他擦汗道:
“我的乖乖,看来这是个坏地婴,它毁了整个村子啊,人都死光了。”
“这就夸张了,地婴的出现只是一种预兆而已,就是不知是好预兆还是坏预兆。
或者,地婴预示着这个村子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食人鱼答。
其实说了半天,孙日峰依旧不清楚这地婴实际为何物。听他们残破不全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孙日峰快把地婴当乌鸦了。
中国不是有这样的俗语吗,见了乌鸦不是好预兆。
食人鱼又道:“不过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如今地婴再次出现,不知是吉兆还是凶兆。毕竟是双刃剑嘛,那也是好兆头呢。”
宁胖子消极说:
“这村都这样了,还能吉到哪去?总不见得会让地底的死尸,那些个布满毛发的人肉饼全都复活吧。
对了,边境的村庄最后怎么样了阿鱼。”
“死了,也是被灭了村,不过是毁于战火。”
“切,那是美国大兵给害的,关地婴什么事。”
食人鱼啧啧道:
“别把所有的战火都抛给美国大兵行不行。”
“那就是太君进村了?”
宁胖子说完身体力行的表演了一段鬼子进村的桥段,惹得现场又是一阵哄笑。
“这么形象,我看你拍了不少抗日神剧吧。”食人鱼道。
宁胖子摇头:
“不不不,我没拍过。
好吧我拍过,但不作为导演,是我年轻的时候演过小日本鬼子龙套。
你们可不知道,那导演就他妈是个傻冒,一到我的镜头就要亲自上阵指导,非得给我鼻子中间贴一搓毛,还逼我怎么变态怎么演,越猥琐越好。
现在想来,我这猥琐的毛病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遗留下来的。”
食人鱼笑着踢了踢宁胖子屁股,眼角的鱼尾纹暴露得清清楚楚。他是个很有魅力的老男人,他道:
“你还知道你猥琐啊,你刚才扫荡的动作都已经猥琐上天了。”
宁胖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那又如何,这说明爷有猥琐的资本呐。人不猥琐枉为人,明目张胆的猥琐总好过你们心理猥琐,心理猥琐容易变态。”
什么时候起,话题又开始往有色方向跑偏了,和宁胖子在一起总会这样,不过也很有趣。只要有宁胖子这个家伙在,孙日峰他们永远都不会寂寞。
孙日峰终结话题问:
“风哥,说了半天,地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嘛,动物?”
食人鱼的注意力回来了,他又一次蹲下身摸摸地上的藤蔓道:
“你们看,这些藤蔓就是从地婴身上延伸出来的,它们就像地婴的脐带一样不停的吸食树木花草及大地的养分,然后传输给地婴。
还有边境的那个村庄是被内部的分裂战争给灭村的,人和村庄都没了之后,军队反而奇怪的不离不弃驻守了下来。
仔细想想,情况其实跟水东村挺像。挺奇怪的,村子都没了,军队还驻守在那干嘛。就像这水东村已经没了,却有这么多各色各样的人纷踏而来。”
孙日峰心想这纷踏而来的人之中,就有自己一份。他点点头:
“所以说,地婴其实就是一种靠吸食其他植物养分为生的植物?”
食人鱼大摇头:
“不,总之这东西很复杂,我只见过一次不好下定论,你们还是自己去看吧。”
食人鱼越这么说,孙日峰的好奇心就越重,地婴就在附近,那还耽搁什么赶紧去找吧。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断,记者小妹要找的药到底是不是地婴,只有见了才知道,
我就不再喧宾夺主了,还是跟着她去找吧。”
众人看向曾洛洛,曾洛洛突然一脸茫然:
“那个、那个药还有这么多神秘的地方?特种兵先生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不敢靠近了。”
“没关系,要不我来打头吧,你就告诉我我用的方法对不对。我们现在跟着这些藤蔓走,当藤蔓越来越密集的朝一个方向延伸,地婴可能就在那对吗。”
曾洛洛忐忑的点头:“是的,孟婆婆是这么告诉我的,其实我也没见过地婴的真面目。”
“哦,那你还敢带人来找药,难道就不怕找错吗?”
曾洛洛摇头:“不会,因为……”
“好了别说了,让他们亲自去见识吧。”
没想到食人鱼还会吊人胃口,他让曾洛洛保持神秘,曾洛洛照做了。
“来,我们走。”
说罢,食人鱼兴冲冲领头朝先走了去,他好像一个迫不及待要把美丽景点介绍给游客的导游,并让大家不要眨眼拭目以待。
宁胖子对曾洛洛做了个请的动作,很明显他是想走最后一个。没关系,反正宁胖子就是个十足的利己主义者,习惯了也就释怀了。
孙日峰冲到曾洛洛面前:
“你走我后面吧。”
说完,孙日峰又是一阵五味杂陈,因为他保护的动作和语调,完全是一不小心还是把曾洛洛当成完全的女人对待的。
“嗯。”
曾洛洛微笑点头,并能看出她对孙日峰的好感。
食人鱼随手捡了一根棍子,一边走,他一边用棍子撩藤蔓。孙日峰总算知道这森林看起来很病态的原因了,原来地婴的藤蔓吸食了整个森林的营养。
可不是吗,越往藤蔓密集的地方走,地上的植被就愈发荒芜。可藤蔓很苍翠,它们好似毛细血管附着在大地和树干之上,不停吸食着它们的营养。
“咔嚓。”
孙日峰手痒痒的一路不停掐藤蔓,结果一掐,藤蔓无独有偶都会“出血”。
这真是太神奇了,同时令人毛骨悚然,这些植物到底是怎么样把自己的汁液变成血红色的呢,还粘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