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人肉饼(1/1)

“动了一下,活了?!”

谢克志无语的摇头:“不是,是往下滑了一下,好像快要掉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吓死孙日峰了,因为有尸体不知怎么动了一下的前车之鉴,他现在是草木皆兵。

他道:“只要不是会自己动的就行。”

然后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尸体上,因为张檗波之前也同时喊了“快看”。

不过等他看时,食人鱼已经蹲在了尸体旁边,好像在打量什么,他真是太大胆了。

“嘛呢嘛呢,又是什么幺蛾子?”

宁胖子问,不过是边退边问,真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

“有蘑菇。”

食人鱼答。

宁胖子尽显幽默:“采蘑菇的食人鱼大叔。大叔,那些蘑菇一口毙命,扔了吧。”

此时谢克志又表现得有些蹊跷了,他一听食人鱼在采蘑菇,立刻协同戚云退出了草丛。

孙日峰很快就会发现这个动作,好在食人鱼忽然赶巧的把手一挥,对着所有人道:

“你们退出去,我要把这块草地掀开。”

张檗波不同意:“老公!待会还是一把火烧了,别去碰了吧!”

食人鱼不肯,并让人心惊肉跳说:

“你们知道水东村的村民都去哪了吗,都在这呢!”

说罢,食人鱼抠起一块地上的草皮,像掀地毯一样揪起了一大块!

这些草死死的黏在了一起,如果不是食人鱼去抠,孙日峰清理的时候也会把它们连根拔起,翻起一整片。

不过草皮被翻起来以后便没有什么异常了,草皮下是黑黝黝的泥土。

“人在哪呢?”

宁胖子明显受了一番小惊吓问。

食人鱼抖抖草皮:“这呢。”

众人不解的看草皮,只知草皮中有被粘黏在一起的枯草,枯草下黏成一片的是一些像果冻一样的东西。

怪不得孙日峰之前清理的时候踩在上面会软软滑滑的。

当然,草皮里还有一些破布条、塑料袋,许多色彩艳丽又奇形怪状的蘑菇,及……一些毛发。

这就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了,孙日峰问:

“这些是人的毛发?”

“是的。”食人鱼肯定的回答。

“会不会是理发店扔的,你看那间小木屋不是挂着理发店的字样么。”

孙日峰所谓的小木屋,是指离他们不远,孙日峰一开始打量地形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的连接荒草丛和山坡的废弃木屋。

不过食人鱼敢肯定这些毛发不是理发店丢弃的,他给众人做了一个实验。

“你们看。”

说着食人鱼用手揪了揪毛发,毛发却在草皮中“一毛不拔”。

毛发一毛不拔,众人可就汗毛直立了。

宁胖子咋呼了起来:

“天呐,这草皮还能长头发!”

众人知道他这是不忘幽默本色,草皮哪里会长头发,只能是头发黏着在了草皮里,再和荒草勾结在了一起。

食人鱼给宁胖子使了个白眼,干脆完整的解释说:

“这些黏成一块,看起来像果冻又油腻腻的东西,是尸油和尸腊!

尸体被不明原因的碾碎了,然后再被压缩成人肉饼,就像一台压路机干的一样。”

此话一出,众人慌忙后退。

“风哥,这是你的猜测还是你真确定!”

孙日峰问。

食人鱼道:

“以我多年参加野战,见过无数种死法和尸体的经验来看,错不了。

不信的话,我撕一小块下来扔进篝火里,你们就能闻到蛋白质的味道了。”

宁胖子强烈拒绝:

“可别了大兄弟,我们信你就是了。

这满地都是尸体也就算了,没闻到任何臭味就当我们行善积德了吧。

你可千万别拿去烧,否则闻到那股味道,晚上都他妈得做噩梦。”

其他人都同意宁胖子的提议,食人鱼也就把草皮扔在了一旁。

现在孙日峰是看见草丛就心虚,他总认为这四面八方凡是荒草蔽日的地方,恐怕都有尸饼。

这太他妈丧心病狂了,这些人到底是被谁压成了肉饼丢弃在这的。

这自当得问村里人。

说起村里人的话,孙日峰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那就是戚云。

孙日峰看向戚云准备发问,只可惜话还没出来,戚云就先省去麻烦的交待到:

“村子遭遇劫难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婴儿,别问我,我不知道。”

戚云都这样说了,孙日峰自然不能再问。

这些尸饼是没有任何异味的,这一点令人很想不通。此时刮起了一阵微风,宁胖子怕吸入从草皮上吹来的空气,心理作用的捂嘴道:

“你说这些碎尸为什么没有尸臭味啊。”

食人鱼说:

“应该跟那些蘑菇有关。”

“也就是像那只鸟一样呗,这些蘑菇是个什么怪物,难不成是专门吸尸臭味长大的?”

“不知道,你这么幽默,直接去问那些蘑菇呗。”

宁胖子笑了起来,顺便又给食人鱼换了个称呼方式:

“嘿嘿,人鱼兄真调皮。

现在你们要怎么办,这卫生你们还打扫吗。”

宁胖子左一个你们右一个你们,根本已经把自己完全排除在外了。

食人鱼刁难他:

“瞧你,你们你们的,你应该要说我们吧。你刚不才说要跟我们组队吗,怎么,想撤退啊。”

宁胖子道:

“阿鱼兄小肚鸡肠,这打扫卫生一事,一开始我就说明了不参加的。”

“可现在既然组队了,集体活动谁都不能偷懒。”

宁胖子没辙,也不想再继续磨嘴皮子,便说:

“好吧好吧,那你就给个明确的指示,这卫生是要打扫还是不打扫,这些人皮饼子是要翻还是不翻。”

在这个问题上,食人鱼明显也犯了难。

卫生不打扫恐怕不好跟村里面交代,可真要走进草皮去翻这些恶心的东西,别说别人会顾忌,就连他自己也有些受不了。

于是他摸了摸下巴,在心里做着最激烈的斗争,而就在食人鱼快要拿出决策之际,电线杆顶突然擦擦的响了一声。

众人闻声齐刷刷抬头,只见顶上一个大小像被人揍过的黑色汽油桶整体向下滑了一下。

谢克志推眼镜说:

“又动了,又向下滑了一点,可能要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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