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孙日峰可算发现了食人鱼和宁胖子的“互动”,这两人,有鬼!
而两人也意识到了孙日峰的窥视,宁胖子索性发挥不会演戏的导演不是好导演的精神,立刻正襟危坐,抬手就对朱翡翠说:
“爱卿平身。”
朱翡翠抬头,见宁胖子嘲笑着调侃自己,差点没将就跪地的姿势反手给宁胖子一巴掌。
可她有心无力。
朱翡翠刚想动手,就用双手抠住了自己的喉咙,然后跟怀孕反应一般一边干呕,一边瞪宁胖子。
见状,宁胖子赶紧起身后退,还矫情的捂着鼻子道:
“别吐大爷身上!”
说完,朱翡翠真哇哇的吐了出来。
众人见状纷纷后退,同时捂住口鼻。
鬼知道朱翡翠早上都吃了些什么,呕吐物可谓“五彩斑斓”,而且能见鸡骨头。
这场景,让人好不恶心。
朱翡翠觉得自己丢尽了脸,也没心情和力气与孙日峰等人纠缠,站起来捂着嘴便扬长而去。
张檗波食人鱼和宁胖子随即大肆嘲笑张翡翠,孙日峰与谢克志面面相觑,随即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之后,孙日峰在想那句“张翡翠会死”,谢克志在想“不要靠近电线杆”。
两个人都接到了暗示,而张翡翠的异常表现,都印证了两句话的可靠性。
此刻秋风过,赤裸上半身半天了的男人们终于拗不过瑟瑟冷风,不得不赶紧开工了。
不过宁胖子相反,他本就不愿打扫卫生,此刻也将此想法贯彻到底的穿上了衣服。
宁胖子肚子大众人皆知,他也从不为自己的“腐败”感到可耻。于是穿上衣服后不仅大肆揉了揉肚子,还扭了扭屁股。
孙日峰没想到宁胖子连屁股也挺高挺。
这是宁胖子转身的时候孙日峰发现的,扭动时,他见宁胖子屁股很翘,就跟故意塞了东西似的。
等等,孙日峰惊觉宁胖子就是往自己屁股里塞了东西的吧!
不过塞了什么呢,孙日峰不知,而且坏坏的瞎想了一番,不然,谁会塞东西在屁股上,难不成是移动坐垫?
宁胖子穿好衣服后道:
“冷死爷了。
爷去个厕所。”
然后转身欲走。
宁胖子话毕,张檗波也捂起了肚子:
“嘶!
我肚子也不舒服了,我也要去厕所。”
张檗波在向食人鱼请示,宁胖子一听,把“猪蹄”一伸:
“有美女同入茅厕,美哉,美哉。”
张檗波并不接宁胖子的话茬,而是等待着食人鱼的“恩准”。
食人鱼露出洁白牙齿一笑,让张檗波赶紧去,张檗波便自顾自行色匆匆而去,大概真的是内急难忍吧。
相比之下,宁胖子自称内急一看就是骗人的。因为他悠悠哉哉,哪有肚子不舒服的样子。
宁胖子幽默的朝食人鱼挥挥手,意思是说他小气。食人鱼握握拳,示意不许打张檗波主意。
而后孙日峰一直盯着宁胖子鼓鼓囊囊的屁股看了很久,直到宁胖子消失在了拐角,才肯收回注意力。
他心想怪了,怎么宁胖子的屁股就会让他心神不宁,好像忘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或东西一样。
不过他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否真的忘了或者丢了什么东西。
后来食人鱼冷不丁锤了孙日峰胸口一拳,他并无恶意,却把孙日峰锤得闷叫了一声。
“抱歉抱歉,我是想勾回你的注意力,顺便试试你的肌肉跟我们的有什么不同。”
这句话可真稀奇,一样都是肉体凡胎,能有什么不同。不过孙日峰也心虚了一把,因为他的体质实在太特殊。
该不会,食人鱼看出了点什么?
“呵呵。”
孙日峰装傻一笑。
此时谢克志在远望戚云。
食人鱼提议:
“你们看人家戚云小妹都已经在那么卖力的打扫了,我们是不是也动手?”
谢克志扭过头,给食人鱼竖了个大大的中指!
当然,他只是在推眼镜,可食人鱼不是孙日峰,还没有习惯他这动作,差点一巴掌打他丫的!
而后明白他是在推眼镜后,食人鱼无可奈何的笑了一笑。
孙日峰看了一场悬戏,有些后怕的心想得空一定得让谢克志把推眼镜这个动作改掉,否则危险。
他顺便为谢克志解释了一下:
“这家伙没有恶意的,就是动作不雅观了一点,我待会跟他再说说。”
食人鱼奇怪的看着孙日峰问:
“你们的关系很好?之前认识?”
那瞬间,食人鱼眼睛极其深邃,孙日峰透过它,仿佛看到了一片浩瀚的宇宙。
那片宇宙简直让孙日峰无法自拔,就像充满吸引力的虫洞,让孙日峰忍不住想问一些问题。
但这些问题只是一些影子,还没有实体,但也呼之欲出。
孙日峰摇摇头:
“村子里认识的。”
食人鱼忽然捏住孙日峰肩头,力度与温度像一位兄长,又像父亲。
他说了一些孙日峰现在还不理解的话:
“凡人如沙尘,这个世界沙尘很多。英雄如璀璨的钻石,加上被沙尘掩埋的,也屈指可数。
钻石的光芒虽然非沙尘能够掩埋,可沙尘,会让钻石黯淡。
所以钻石,还是不要和沙尘混在一块好。”
“嗯?”
孙日峰听这话听得吃力,什么沙尘,谁又是钻石?
食人鱼开了他,遣散了一身的神秘气息,一笑:
“你以后会懂的,来吧,打扫。”
孙日峰心事颇重点点头,谢克志之后又不可自拔的盯着戚云看了起来。孙日峰干脆戳戳他:
“喂老谢,别看了,先打扫吧。”
“哦哦。”
谢克志再次推眼镜,食人鱼无奈笑到:
“好吧,我打扫我的帐篷周围,阿峰打扫电杆附近,作家的话……随便挑一块自己喜欢的区域吧,怎么样。”
其实,打扫哪都是打扫,孙日峰本不该有什么意见。不过一听自己被分到了电杆下,谢克志的话就不得不让他迟疑了。
不过他先答应了食人鱼:
“好。”
而后悄悄的靠近谢克志,跟他交头接耳:
“喂,戚云为什么不让我们靠近电线杆?”
谢克志推眼镜:
“不,不是我们,是我。
她说我不能靠近电线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