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没权没势,都是为了生活辛苦忙碌着,谁敢和日本人斗?虽然利润被日本人拿去了一大半,可只要不怕辛苦多忙碌点,致富说不上,养活全家老小还是能做到的。
小伙计说起专卖局,那是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临走之前好心的伙计还告诉胡飞,没事儿千万别到专卖局门口闲逛,那家大门口把门的凶恶着呢!万一要是让他们看不顺眼了,吃亏都没地方说理去!
原来这是日本人设立的专卖局!胡飞眼珠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胡飞其实不是有意在饭馆里泡时间的,他是一直在权衡用什么办法能很自然的接近这个专卖局。光听它的经营范围,就知道这个专卖局的局长在日本人当中应该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胡飞想和这个局长拉上点关系。
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好办法,胡飞这才作罢。吃完了饭离开饭馆,几个人就在街上找了家旅社办了住宿手续。胡飞这次打算在牛庄待几天了。
四个人要了两间房,孙老六和冯全一间,胡飞和王文华一间。虽然两个人暂时还没有发展到寝则同房的地步,为了掩人耳目眼下也只有先这样做了。
孙老六、 冯全俩人低头的低头、扭头的扭头,别说反对了,就连正眼都不带看这对男女一下的。王文华是只顾盯着胡飞的鞋看,对胡飞提出的同房要求就跟没听见一个样。
胡飞刚开始以为自己的鞋有什么不一样的,搞得他对着自己的脚观察了好一会儿。客栈伙计见这两位一直往脚底下瞅,跑过来问他们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大概这伙计以为他们是丢了钱住不起店了呢。
胡飞赶紧掏出两块银元递给柜台里头掌柜的,要是被伙计怀疑成了失主,那不是丢人丢到家了嘛!至于房间的问题,既然那三个人集体投了弃权票,那就胡飞一个人说了算了!想想晚上房间里有个小美女,胡飞心里这个乐呀!
等进了客房,本以为王文华会拘谨的,哪知道人家倒洗脸水、沏茶、铺床,几件事干得井井有条。胡飞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女孩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勤务兵,早就习惯和自己孤男寡女单独呆在一间房里了。
“文华,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这房里睡。晚上不用给我留门,我回来直接翻窗户好了。”
等到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胡飞走到王文华旁边小声交代了一番话。这女孩只是轻声的点头应是,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勤务兵。
拉开窗户,胡飞手一摁窗台,身子噌的一下就窜到了窗户台上,再蹦两下,人就到屋顶了!辨别了一下方向,高抬腿轻落足踏瓦而行。专卖局离着客栈并不远,胡飞找客栈的时候专门找的就是离专卖局最近的这家。
看前面那个大院里还有点点灯光明亮,看样子里头的人还没睡。胡飞不敢发出声音,轻轻的往专卖局大院靠近着。等到了跟前停下来喘了口气,直接就奔灯光最亮的那个房间屋顶来了。
爬到房顶上掀开片房瓦往底下看,下面是个有点像仓库的大房间,房里头堆着像墙一样成垛的麻袋。两个穿着长袍的鬼子正在算账,还有几个家伙把那些麻包搬来搬去的好像是在清点数量。他娘的,这鬼子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点什么货呀?胡飞心里暗暗骂娘。
既然这边有人在点货,那就去别的房间看看吧。顺着房顶跑到另外一个亮着灯的房间顶上,把瓦片掀掉一片朝下一看,胡飞的心脏顿时怦怦怦的剧烈跳动起来,底下一男一女正在干那事儿。
作为一个血气正旺的年轻人,胡飞虽然并不拒绝女人,可他现在却真真正正的还是童子身。十七岁的年轻小伙子哪能看见这个呀?这也就是胡飞定力比较深,还能控制住头脑的清醒,要换成旁人,早就咽着口水忘了是来干啥的了。迟疑片刻,翻身跳下房檐,身子像一片树叶一样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地面。
走到门边轻轻推了推,大门从里头上了锁了。再走到窗户边上用手一推,没锁!胡飞身子退后两步,飞身形往上一蹿,呼!整个人象一只灵巧的大鸟一样飞进了房间,窗户在他身后“呼啦!”一下关上了。
榻上的男女似乎被窗户的响声惊动了,停下动作之后一齐伸头往这边看。
“别动!敢乱喊乱动一下就宰了你!”胡飞冷不丁的闪出来,一手匕首一手枪的逼住了两个人。眼看那女人张嘴似乎是想要尖叫,胡飞飞快的把枪管往前一递,直接伸进了那女人的嘴里!这下好了,那女人嘴里发出呜的一声就真的不敢乱喊乱动了。看样子把枪口插嘴里对付女人还真是对路。
榻上那个男人被离鼻子尖不到五公分的一把闪亮利刃指着,脑门上光剩出汗了。这会儿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别说是喊叫了,恐怕连正常说话能不能说利索了都成问题了。
“说,你们是什么人?专卖局的局长在哪里?”
“我,我。”床上的男人上下牙齿直打架,让吓得连说了几个我,愣是没说出第二个字。
“再问一遍你是谁,要是你还不想说,那以后就再也不用说话了!”胡飞那匕首的刀身在这小子脸上拍了一下,就见这人浑身一软眼一翻,一股尿臊气传出,这家伙竟然直接尿晕了!
真是个软蛋!胡飞气得哼了一声把匕首挪开了。人都晕过去了再用匕首指着那也忒浪费精神了。
现在不用理他,可也得防着这小子醒过来之后大喊大叫,胡飞伸手抓住枕巾团吧团吧把这家伙嘴塞住了。你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先别说了吧!男人晕过去了再看女人,却发现那女人害怕是害怕,神色却并不像她的男伴慌张的那么厉害。
“你能回答我的话吗?要是能,你就眨两下眼睛;要是不能,我现在就把你打晕了,也省得你待会儿跟他一个样。”
胡飞说话的语气很平和,可说出的话却完全不能让人接受了。什么叫把人打晕?说得跟喝口凉水一样随便。这玩意儿有准吗?万一一个掌握不好那不是就要命了嘛?就算经验丰富能掌握住火候,可一下能把人打晕了那力气能小得了吗?打到脑袋上能一点后遗症都不留吗?
嘴里插着又冷又硬的枪管,女人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只用一双恳求的眼睛看着胡飞,似乎是想让胡飞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