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靖凌走进书房,看向上方僵住了的两人,霎时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悄悄的退了出去。
赫靖宸看完手上的玉佩,第一时间,就抬眼看向虞漫飞,可他看到的,却是已经失神了的人儿。
他凝望着她,她凝望着玉佩,她流泪,他心疼,心慌,“九九……没坏……”
虞漫飞听到声音,抬眼看向紧张不已的男人,展颜一笑,弯腰把他的头抱在怀里。
这个傻男人,还以为自己难过,是因为这个玉佩损坏了,她不是因为玉佩的事。
她这是在做什么,她自己也不知,她感谢冥冥中注定遇见他,做他的妻,他的爱人。
可究竟自己为何会穿越过来这里,她真的无从研究了,既然找不到原因,那就接受吧!
余生不管贫穷富贵,她必定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大爷,谢谢你,谢谢你爱我!”
赫靖宸轻噌了一下,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感而发而已。”虞漫飞放开他,又问:“刚是谁?”
“七哥。他应该回府就过来了。”
“那让他们过来一起用膳吧!”虞漫飞突然忘了,还有七哥七嫂在王府。
赫靖宸摆摆手,“他估计已经用膳了,找本王只是有事而已。”
他跟王氏十五年之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王氏也定是留他们用午膳的了。
赫靖宸说完对着门外喊:“七哥?”
这会儿,宋管家带着一众婢女,端着饭菜进来,开始上桌摆膳食。
宋管家回道:“王爷,七爷已回房,说半个时辰后再来找您。”
“行了,你们先退下。”
虞漫飞自己先净手,接着又侍候赫靖宸净手,她特别享受这种,像普通人家一样的生活,郎情妾意夫唱妇随的日子。
这一顿午膳,赫靖宸受宠若惊的享受了,来自虞漫飞的贴心的伺候,又是布菜,又是盛汤的。
膳后,虞漫飞想着赫靖宸身上的伤,从竹兰园出来,就去了顾兮兮的风兮阁,亲自捡药煎药。
下人们刚收拾好桌面上的残羹剩饭,赫靖凌就来了,宋管家给两人上了茶,悄悄的退下了。
“七哥,有何事?”赫靖宸现下可是忙得很,他在这,到底是不方便的。
“响午,我不是一直在母后那吗?收到你说要出宫的消息后,我便发现外头有个侍女,时不时的看一眼我。
出到宫门时,禁卫军既然在搜各个出入宫人的身,我用九弟的身份,他们也不敢阻拦。
只是七哥不知,宫里是否丢失了东西,所以过来问问?”
赫靖凌没告诉他的是,宫门既然连巴勒都出来了,他拿着血蛊在那,只要有人身上有伤,他必定会发现。
赫靖宸沉默了一下,摇摇头,“没收到消息,你这几日在府里好生歇息。等七嫂歇息好了,我让小七过来给她诊治。”
这事除了太皇太后,他不得不告知,其他人,绝对不会透露出去。
“好,那我先回去了。”赫靖凌也知道,他这刚回来定是忙的,这桌上的公文都堆满了。
人走后,赫靖宸陷入了沉思,赫靖凌还留意皇宫的事,那是否代表着他还心系着赫城,心系着以前的风光?
风兮阁
虞漫飞拿着扇子,在扇着那个火,用慢火煎药。
这时,玉菊风风火火的过来,“王妃,小七那边传话来,说宫里太后让她进宫看病,她不知该不该进宫?”
虞漫飞摇着扇子的手停了下来,之后又继续扇着,贺氏能知道,小七回赫城了,估计是王渊涵进宫禀明了,王家和东方家的婚事。
小七不过是怕,贺氏把她留在宫里,当人质而已。
但前提是,贺氏已经知道师兄有动作了,可这会儿,谁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
万一贺氏只是试水呢?
小七心虚不去,那她不就证明了,她们有鬼吗?
所以,小七必须得去,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进!跟小七说,平常心对待。但这病,能减轻些症状,或许让贺氏觉得病好些了就行。
你让她放心,晚上,她要是还没出宫,我会让王爷去要人的。”
“是!”玉菊应下后,转身刚想抬步走,又回头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她,“王妃,您要的荷包。”
虞漫飞低头一看,荷包上绣着两个孩童在玩耍,而荷包上方挂着一个白玉,白玉一半雕刻成枣,一半雕刻成花生,这让人一看就知道寓意是早生贵子。
虞漫飞也没挑剔,接过后说了句,“有心了。”
“王妃喜欢就好,奴婢告退。”
玉菊还以为王妃会说上几句呢,没想到,她既然接受了,这可是个好兆头,证明王妃也想要世子了。
虞漫飞瞧着玉菊那兴奋劲,无语的摇摇头,好像她这会儿都怀上了一样,真不明白,她们急什么?
打开荷包,把龙凤玉佩装了进去,把龙佩的吊坠绳子也都一一装进去,这才挂在腰带上。
看着腰带,又想起自己的嗜血鞭,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掉下去时,嗜血鞭掉哪里去了?
估计也找不到了,真是可惜了。
虞漫飞端着煎好的药走向竹兰园,途中不少婢女行礼,想让帮忙都让她给拒绝了。
大爷是为了她才受伤的,那她亲自为他煎药,也不为过,甚至能减少她心里的内疚感。
虞漫飞走进书房时,发现东幺,西若,南风都在,三人见到她也一一行礼。
赫靖宸大手一挥,开始赶人了,“就这样,你们都下去准备好,执行自己的任务。”
“是!王妃,属下等告退。”三人直接省略了赫靖宸,快速退出书房。
“都吩咐下去了?”虞漫飞知道,他是在安排今晚“刺杀”魔君的事。
“嗯。”赫靖宸轻应了一声,抬头望向托盘里那晚黑漆漆的东西,轻拧着眉头问:“这是何物?”
“你不是有外伤吗?我给你煎了内服药,对伤口的愈合有很大的作用,快喝了。”
虞漫飞把碗放到他面前,眼睛直钉钉的看着,大有一副你不喝试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