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漫飞从训地上来,一直想着找机会溜出去,可奈何身边总有有个丫鬟跟着。
到了晚上酉时二刻时,小西去端饭了,虞漫飞觉得机会来了,她立马吩咐小花,“去把我的药端过来吧,我不想喝热药,用完晚膳药也就凉了。”
“好。”小花不疑有他,直接走出去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虞漫飞立马打开西边的窗户,翻身出去,这里是三楼,她小心点爬到二楼,再跳到一楼就可以了。
虞漫飞趴在窗沿,双手扣着窗边,量好距离后她就放手了,稳稳的落在了二楼的窗上。
她又按照刚才的方法,继续下一楼,庆幸的是顺利的下到了一楼。
虞漫飞望着没人的后门,咧嘴一笑,胜利就在前方,只有她过去,她就解脱了。
她四下望了下,发现没人,于是小跑过去,可就是临门一脚时,肩膀被人握住了。
她暗声:糟了。
“去哪?”后面传来冷漠的声音。
虞漫飞回头一看,是一身灰衣蒙脸的男人,呵呵~醉里轩那么多的暗卫,她怎么就没想到,人家这红莲楼也有暗卫呢!
看来真的是摔坏了脑子了,这下被抓包,还真不好找什么借口。
“我说,我想出去散散步,透透气,你信吗?”
暗卫不再搭理她,想在这逃出去的姑娘,一抓一大把,他不可能每个都聊一下。
他要做的就是把人交给采莲姐,教会她们如何心甘情愿的留下,暗卫提着虞漫飞的后领子,直接用轻功飞上三楼。
到了采莲的房间,直接把人一扔,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她想跑,被我抓住了。”
“想跑?”采莲不敢置信的问虞漫飞,响午不是说好的吗?
怎么突然反悔呢?
“对啊,谁愿意呆在这呢?”既然被人抓住了,虞漫飞也不想找各种借口和理由了,她承认还不行吗?
“响午不是说好的吗?”
采莲到了现在,依旧不想跟她撕破脸,主要是看着这么美的一张脸,她怎么也生气不起来,她就是有一颗爱美的心。
“可我不想卖肉,我想卖艺你又不同意?”虞漫飞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上,而且她知道,一时间这老鸨不会对自己怎样的。
“可我这是勾栏,不是戏院。”
“你先看看我的琴艺吧!”
虞漫飞直接走到她房间,放琴的地方坐下,开始撩拨琴弦,弹奏出美妙,遏云绕梁的琴声。
一首《女儿情》弹奏完后,她站起身问老鸨,“你看我这琴艺,可以不?”
虞漫飞对自己的琴艺还是很自信的,前世不管是现代的乐器,还是古代的乐器,她都擅长。
“可以。”采莲真的被她惊艳到了,她没想到这水仙,不仅人长得美,琴艺还这般了得。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欣赏她,这首曲子让人耳目一新,由这么美的美人弹奏,那必定是满堂喝彩的。
她哪还用愁没客人,届时白莲楼迟早要关门的。
“那我可以只卖艺吗?”虞漫飞期待的看着她,如果她同意了,那她就可以再要求蒙面了。
这样她就可以,把在这的表演,当成是在醉里轩表演一样,蒙着面谁知道她是定国王妃?
采莲这次是真的听出了她的抗拒,看来她真的不想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可这里的女人又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来承受这些的?
她们都不愿意,可她们不做谁来做?
她们不做都得做!
这里的男人哪个不是俗人?
既然都是俗人,那她只弹弹琴,唱唱歌的谁买账,再说,有了这个规矩,那以后的那些人,她还管不管了?
所以,采莲依旧拒绝了她,“不行,你今晚还是要拍卖,你赶紧回去用膳,用完膳就开始装扮自己。
还有,别想着逃出去了,你是逃不出去的。这次就算了,但是还有下次,我就按红莲楼的规矩来惩罚你。”
“我不要拍卖!”虞漫飞这话是吼出来的,她长这么大,从小就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没受过一点委屈。
怎会接受被别人当场货物一样来定价,她相信任何人都接受不了吧!
她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货物,更不是供男人亵玩的物件。
这是一个女人的自尊,她值多少钱,不是那些好色的男人来衡量的。
她在爱她的男人眼里是无价的,是值得珍惜的,而不是价高者得!
采莲没想到她这么激动,但看她那大小姐发脾气的模样,她也有点火了。
“既然来了我这里,我不管你是谁,以前有多风光,在这,你就得按我的规矩来。你不要也得要,今晚必须给我下去。”
“我要是不去呢?”虞漫飞说这话时,靠近了那把剪刀。
“你不去,那就得按照红莲楼的规矩来了。去牢区待上一天,你就给老娘,老老实实的下去接客了。”
“我还就真不去了。”虞漫飞说完猛地抓起桌面上的剪刀,张开就对着自己的左脸划了一刀,顿时血流满左脸。
放开剪刀时,体内的保命蛊立马过来疗伤,那种火辣辣的刺痛感,比剪刀划开脸,还要痛上百倍。
但她这会儿,为了清白,硬生生的顶着,硬是一声不吭,任用冷汗湿透她的后背。
采莲没想到这水仙的性子这么烈,当她拿起剪刀时,她就知道坏事了,可她到底离得远。
这会儿要做的,只能帮她涂药了,她立马从梳妆台上,拿起了那瓶无价的梅花膏,挖了一点就往她脸上伤口处涂摸。
她真想不理水仙,也不想浪费这梅花膏,但这水仙是她用了两万两银子买回来的。
她那钱还没赚回来,她真要破相了,那亏的还是自己,她还得靠她赚钱,所以她这会儿不能有事,特别是这张脸。
虞漫飞正是因为知道,老鸨在乎她这张脸,所以才敢去赌的,赌她不舍得她那两万两的银子。
赌她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但她没想到自己最后那一项赌错了,人家是不会那她怎样,但人家折磨她的办法,有千千万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