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漫飞在树上等了一会儿,就见五个灰色衣服的蒙面人,都提着木桶,还带着三具女尸。
飞上正院后,开始四下撒火油,还有个人估计是放尸体了,没一会儿正院里边开始冒烟,接着这浓浓烟雾越来越大。
五个灰衣人不露痕迹的,往南边飞走了。
虞漫飞看着那火势慢慢变大,之后整个正院变成不可控制的火海,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走水了。
那些下人们,开始往浓烟的地方跑来,而暗卫也跑出来了,开始四下找水桶灭火。
虞漫飞一直盯着漫香园正院的入口,她没想到第一个进来的却是赫靖宸,他看到这浓浓的火海彻底慌了。
他想都没想就想冲进去,吓得虞漫飞差点想飞出去阻止,好在后面跟着进来的西若,抱住了他的腰,大声的安慰道:“王妃可能不在里面,王爷你冷静点。”
赫靖宸也想冷静,可他妈这能冷静吗?
他转身冲着刚进来的暗卫们咆哮道:“王妃呢!”
暗卫们懵了,“没看到。”
赫靖宸又指着漫香园里面,咆哮道:“去……去把王妃找出来。”
这时,府里的侍卫也过来了,赫靖宸又颤声问:“王妃出府了吗?”
赫靖宸见那些蠢货呆头呆脑的,一脚踹过去,又大声的问:“本王问你王妃呢!”
众侍卫摇摇头,他们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王妃。
赫靖宸急了,看着身旁有人提着桶水过来,他二话不说抢过就往自己头上倒,从头湿到脚后,就想往火海冲。
这时萧玉玲赶来了,看着他这动作,气愤的凶道:“你要进去,我也跟着进去。”
赫靖宸立马把脚给顿住了,他相信,如若自己进去了,她肯定会跟着进来,这么多年她的盼头只有自己了。
虞漫飞全程目睹了这一切,赫靖宸自从进来后,像个疯子一样疯狂的想要进去救她,不管她是否在里面。
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他心里是有她,是爱她的。
她希望自己最后能赌赢,赫靖宸心里在乎她多一点,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呆在他身边了。
萧玉玲这时把赫靖宸给拉到后面,大声的训骂着:“虞漫飞的武功不比你差,着火了她不会跑,等着你去救吗?
她功夫那么高,就算一时间没发现,后面也能跑着出来。再说了,说不定人家已经出府了,你进去找死吗?”
赫靖宸这才冷静下来,对啊,那个女人的武功不比自己差,而且还有轻功了得的行云在身边。
赫靖宸呆呆的望着那片火海,他以前不信鬼神佛门,可现在却祈祷天生的神仙,各路大神佛祖,保佑她平安无事,只要她无事,他折寿二十年都可以。
虞漫飞凝望着那失魂落魄的男人,最后擦干净眼泪,悄悄的飞走了。
大家都忙着救火,谁也没发现,不远处有个人飞走了。
虞漫飞到底是心疼赫靖宸,不想他为了自己而伤心落泪,更不想他以为自己不在后,那种崩溃的心情。
他母妃父皇走时,他已经体验过那种绝望了,她心疼他,不想让他再感受一次了。
所以,虞漫飞先回到醉里轩,吩咐梦竹,“之前交给你的那封信,一个时辰后,交给王爷吧!”
“好!”梦竹点点头,不明所以,不是说过两天才给吗?
“他要是问,我去哪了,你一个字都不能泄露,不然有你好看。”
虞漫飞放狠话警告着梦竹,她这四婢就是容易心软,她怕她们受不了迷惑,又或者一时间同情心泛滥,就全说了。
“是,奴婢有分寸,绝对不会说的。”梦竹也知道主子的底线在哪。
“行了,我走了。”
“诶,等等……”梦竹把虞漫飞给拉住了,又问:“要是王爷还爱着您,您还回来吗?”
“他要是选择我,我就回来!”虞漫飞说完这句话,顺势把梦竹拉进怀里,拥抱了一下,才放开,“保重。”
梦竹看着那飞跃在屋顶的身影,回味着那句话,王爷要是选择她,她就会回来。
她想要主子回来,所以一定要王爷选王妃啊!
想到这,梦竹哪能还等到一个时辰后,现在就给啊,梦竹学着主子的样子,从窗口飞下去,飞跃在一排排的屋顶上。
虞漫飞没一会儿就飞到城南了,进入王家宅子后,便看到了行云和清扬,她轻拧着没问:“玉菊呢!”
“回主子,她在城外准备马匹!”回答的是清扬。
“行,走吧!”虞漫飞率先走进一个院子,又弯弯曲曲的走进密道。
行云这是第一次知道这有个密道,心里震惊不已。
而清扬却淡定不已,上次钱庄开张后,主子来信吩咐,把城南外庄子的银子,有年号的都存进钱庄。
那么多的银子,就是从这密道进来,再搬出这宅子,存到钱庄的。
跟赫靖宸分开,虞漫飞的心情不美,一路上都沉默着,而后面的两人也不敢开口说话。
虞漫飞出到庄子时,一身男装改头换脸的玉菊已经坐在那了,她问:“都准备好了吗?”
玉菊站起身,用粗哑的男生回答,“回主子,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虞漫飞点点头,“我的行装,他们的行装呢?”
“在这!”玉菊拿起一套男式骑装,上面还有一块薄薄的人皮面具,“这是主子的。”
又拿起一个包袱扔给行云,“这是你们俩的,快换上,手脚麻利点。”
清扬对她做了个鬼脸,这才跟着行云走进另一个房间。
虞漫飞一身帅气的男装出来,没等他们三个,自己先走出门口,翻身上马,鞭子一挥,马儿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玉菊也不等人了,直接翻身上马去追主子,她不要被被主子甩了,再也不想起码追主子了。
上次在定州,他们追了主子足足一夜,最后还是主子停下等他们,他们才追上了,真是自愧不如啊!
里面换装的行云,听到马蹄声响起,直接夺门而出,边往门口走边利落的系腰带。
上马时看到不远处的玉菊,他也赶紧挥鞭而走,他也是追过主子的人,怕了。
等清扬出来时,只有一匹马和他了,他彷徨了,为什么都不等他,他这是被嫌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