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虞漫飞这么的一个激动,大意了,让赫靖宸感受到了气息,搜寻了一下,发现是书房后面,他猜是密道里。
这女人,不给她过来,她就学人听墙角,也不怕被人发现后,有辱她这定国王妃的身份。
赫靖宸懊恼着,也不知道她听多少了,要不是他现在没多少内力了,不然定一早发现她了。
赫靖宸发现了虞漫飞偷听,他没有要揭发的意思,而是在反思自己,方才的话有没有不妥。
不知情的虞漫飞,还在等着萧玉玲的回复,知道自己这么牛逼,看她怕不怕。
萧玉玲并没有回复,她只是没想到,虞漫飞这异国和亲公主,在这一个月都没到的时间里,拉拢了这么多的势力。
这么有实力的王妃,对赫靖宸这定国王的身份也是好的,她一开始还以为,一个异国公主对他毫无帮助呢!
这下,看来只能实行第二个计划了,“既然你都说信她了,那我就不计较了。
只是从这些事迹上看,她的性格属于强势型的,那她能容得下玲儿吗?”
虞漫飞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真的,提到岳玲儿,而且看情况,这婚事是已经订下了的。
她心里霎时五味杂陈,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她还哪里有借口留下。
赫靖宸闻言开始头疼,依那女人的脾性岂能是容不下玲儿的这么简单,把王府给拆了都能做得出来。
他以前之所以答应师父,不过是想,既然要娶妻娶谁都一样,不过是放府里摆设而已。
可自从遇到虞漫飞,他是真心想要娶她,跟她过一辈子,她能让自己像个正常男人一样。
不排斥靠近,能跟她翻云覆雨,做着世间所有夫妻,能做的任何事。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当初为了拖延时间,他说岳玲儿只能做侧妃,不然以她的身份当正妃,皇家族长不会同意的。
师父也知道门当户对的事,所有同意了,这么多年,他没有娶王妃,师父也没有急。
可这,他才娶王妃,一个月都没到,他们就找来了。
赫靖宸看向密道方向,那个位置有她,他想,只要他跟虞漫飞说清楚,他心里爱的人是她。
而王妃的正位依旧是她的,玲儿不过是个侧妃,侧妃也不过是个妾而已,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应该能理解自己的。
萧玉玲看着沉默不语的赫靖宸,猜到他可能不愿意这门亲事了,当初也是逼得无奈了,才勉强答应的。
她开口劝道:“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当初你师父怎么对你的,你可别忘了。
他现在老了,不过是想女儿能有个好归宿,他死后酒泉之下也能安心而已,这你都不能答应吗?”
“我没说不答应!”又逼他,赫靖宸也是烦了,每次都用这事来逼他。
“唉!”赫靖宸轻叹了口气,开始逐客,“你先回去,这事让我跟王妃商量一下,再决定。”
“你跟她商量,她能同意吗?她要是不同意,你还能真不管玲儿死活吗?”萧玉玲不乐意。
“她现在是王府的当家主母,这事她有知情的权利,再说她通情达理的一定会答应的,等我们商量好了,再给你回复。”
“她通情达理?她把我那三个侍女给废了,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你不也把艳梅给废了吗?如今都生死未卜!她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赫靖宸的心终究是向着虞漫飞的。
“我不过是想要看账本而已,谁让那贱卑冲撞我。”萧玉玲还是觉得自己有理。
“行了,以后账本归王妃看,她是这个王府的王家主母。”
“我不同意,这王府的事宜一直都是我在管理。”萧玉玲死都不放手,不然玲儿以后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是本王的王妃,王府的权利不交王妃处理,交给一个外人像什么样,别人怎么取笑定国王府。
本王又置她这个亲王妃何地?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别再为这事吵了。日后,本王不想听到你们两个为了一些事,把王府搞得乌烟瘴气的。”
“你就这么帮她,这就是你说的孝敬?”萧玉玲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权利的事,不急于一时,只要有她在,虞漫飞就别想安宁。
“我不是帮她,而是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是谁挑起这些事的。
至于这当家主母的位置,理应是她的。
九九,没嫁给我之前,是西虞最尊贵的长公主,嫁给我之后,是我的王妃,她跟着我,我总不能委屈了她。
我纳玲儿为侧妃,这已经对不起她了,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的去补偿她。”
赫靖宸能把心底话,说给萧玉玲听,就是希望她能懂自己,她能理解自己。
可是萧玉玲不懂,她总认为他不公平,“你怎么就对不起她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吗?
为什么你纳玲儿为侧妃,就要尽你所能去补偿她?那你以后纳妾,是不是就得补偿玲儿?”
赫靖宸感觉跟她沟通不了,他烦躁的抓了一把,没有挽起的墨发,又下逐客令,“行了,这事你不用管了,你先回去。”
“我是你娘亲,怎么不用我管了。”萧玉玲非得要个答案。
赫靖宸却对着门外喊:“西若送客!”
之后站起身,走到书桌的椅子上坐下,翻开一本万公文开始批阅,不再跟她说一句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玉玲也不敢再逗留下去,她是知道他暴躁的脾性的。
人走后,赫靖宸抬头看向虞漫飞所在的位置,调侃道:“还不出来吗?”
虞漫飞是想着等赫靖宸走后再走了,不然大爷这么灵敏,会被他发觉的,可这话是几个意思,还有同道中人吗?
赫靖宸执笔想要沾墨写字,发现砚台里并没有墨水,他把笔放下,又对着那个方向说:“爱妃,要本王亲自迎接吗?”
虞漫飞闻言,吓了一跳,爱妃,不就是自己吗?
她对天翻了个白眼,这下躲不掉了,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推开石门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