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飞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未时才醒,用午膳时,边吃边吩咐自己亲近的人,她走之后,他们应该要注意些什么。
说完后,梦竹提问:“主子,按您的安排和计划,这是远走高飞的节奏啊!您这是不打算回赫城吗?”
虞漫飞低头用筷子,戳了几下碗里的米饭,“看情况吧!”
要是她的离开,让大爷没有娶岳玲儿,那她就选择回来,继续跟他过日子。
可要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岳玲儿,那她回来干嘛?
别说她这是在逼他,对,她就是在逼他,她也是自私的,如果他心里有她,那他就会顾及她的感受。
“您不回来,那我们呢!”问话的是挽风,他多想陪着她去南曼,可她并没有选自己。
虞漫飞没有看他,但也回答了,“四国中,东赫是最强大而富有的,而东赫的皇城赫城也是最富饶的,所以这里的钱最好赚。
你们呢,就在这给老娘赚钱,放心吧,要有什么事,你们就找东方大人,和左相大人,实在不行,就找王家主和世子爷。
实在混不下去了,那我就再找个地方给你们混,不过,我相信你们不会这么窝囊。”
“可我们不就看不到您了吗?”这话还是挽风说的。
“怎么会看不到呢,我有空会换个脸过来看你们的啦,放心吧,说不定我以后也会在这常住呢!”虞漫飞安慰道。
看着众人一脸依依不舍的模样,她又调侃道:“干嘛呢,又不是生离死别,用得着这样吗?”
“我们这不是舍不得您吗?”梦竹出来打圆场。
一侍女匆匆走进来,把信递给虞漫飞,“王妃,这是方才有人送过来的。”
虞漫飞接过一看,上面写着飞儿亲启,她想了一下,只有顾秦羽喊原身是飞儿的,难道他还没有回西虞。
想着,就把信给拆开了,上面写着:“飞儿,我有事相告,申时一刻,城南杨柳亭一见,不见不散。”
他找自己做什么?
他还有脸见自己?
虞漫飞想了很多问题,最后想到最关键的,自己想到他名字时,心脏那既然不痛了。
那是不是自己的病好了?
虞漫飞又试着想一下,发病时的时,发现心脏那还抽痛了,唉,果然想多了。
玉菊瞧着自家主子,目不转睛的瞧着信纸,怕她有事想不开,所以推了下一旁的梦竹,对她使了个眼色。
梦竹懂了,开口问道:“主子,是谁的信?”
虞漫飞回神,撇了一眼梦竹,伸出内力把信疯和信纸都揉碎了,“你这么八卦做甚?”
“我就问问!”
“我吃饱了,你们继续,玉菊一会儿过来,我有事吩咐。”虞漫飞说完就走了。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主子为何走了。
清扬说:“我方才看到飞儿两字。”
“那就算顾公子的信!”梦竹惊讶道:“是了,只有顾公子才能左右主子的心绪。”
“王爷也能啊!”玉菊弱弱的补了一句。
“你这是搞事情!”梦竹怼她。
“你别忘了,只有主子和王爷好了,你和你的将军,才能幸福。”玉菊凑近她耳边小声道。
梦竹撇了一眼挽风,确定他没有在听她们讲话,拖着玉菊往外走去。
拥有千里耳之称的挽风苦涩的扯了一下唇,他哪能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可他有什么资格说什么。
主子的私事,他不会再多说一句了,他只有服从于她,远远的看着她,只要她幸福就好。
梦竹拖着玉菊进了房间,小声的问:“你方才是何意?”
“你傻啊!你想想,要是主子跟王爷还是夫妻,那你跟你的将军,不是更好的在一起吗?
以后你嫁给了他,你就是有个王妃的主子,日后他娶了那些小妾,那些小妾也不敢对你怎样。”
“他说过他不会娶小妾的。”梦竹又说。
玉菊真的服了她了,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可为什么提到徐浩霆,她就犯傻呢!
“你想想,你的将军是三品的武官,你嫁给他以后,那些夫人间的小聚小会什么的,你肯定的参见吧!
人家那些夫人见你是个婢女出身,必定会瞧不起你,但你是定国王妃的婢女,那就不一样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们不敢对你怎样的,相反,她们还会巴结你。你想想,是不是这回事?”
梦竹想了一下,点点头,“嗯,你说的挺有道理的,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帮王爷?”
“不止是帮王爷,我们这是帮主子和王爷,他们两个我们都帮。
王爷是真的喜欢主子,而我们的主子,也喜欢王爷,现在不过是有坏人,想要破坏他们的感情。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助他们,让他们破镜重圆。”玉菊难得的情商高起来。
“那我们怎么帮,要告诉王爷,王妃要去南曼吗?”
“这个不用,由王妃这么做,让王爷知道,什么叫做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再说了,王妃是必须要去南曼皇宫的,她这病总得试一试,何不借着这次机会呢!我们要等王爷来找我们时,我们才行动。”
“是来找我,你都要去南曼了,还怎么去找你?”梦竹撇撇嘴,她也想陪主子去南曼哇。
“行,找你,王爷就是找你,行了吧!我先去主子那了,再见。”玉菊不想跟她争,她这纯属是嫉妒羡慕恨。
离申时越来越近,虞漫飞也越来越烦躁,她其实不想去见顾秦羽,因为她觉得,自己代入原身的角色去想。
原身现在已经是已婚了,再去见前男友这算什么事?
藕断丝连?
情意绵绵的打个分手炮?
这事她也做不出来!
而且明明是他先对不起原身,为什么他说要见自己,自己就屁颠屁颠的跑去见他,他谁啊?
纵然虞漫飞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要去见他,不能去见他,可不知为何,心里仍觉得应该去见一见。
她想要亲自见见,这个能让睿智的原身,做出愚蠢的举动,不惜失去生命的男人,到底是如何个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