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梅以前确实是独自闯荡江湖,为了报仇雪恨她从小就拜师练武,后来要不是遇到主子,她可能真的会死在仇家的报复中。
可自从十年前跟了她,她已经习惯了在主子身边,为主子着想为了她而活着,让她离开主子,还不如让她去死。
她能喜欢西若,不过是主子经常说要把自己嫁了,而她觉得,既然早晚要嫁,不如嫁个离主子近的,这样婚后还能继续侍候主子。
所以艳梅怎能同意虞漫飞的提议,“不,奴婢就跟在主子身边,一辈子都跟着,主子要是嫌弃,那我就跟远点。”
“你这倔驴,死脑筋!”虞漫飞说不过,就开始骂人。
艳梅却笑了,甚至虞漫飞吩咐人把她给送走,送得越远越好,她还是笑着。
虞漫飞出到院子时,石凳上只有紫鸢在坐着发呆,“那位呢?”
紫鸢知道她说的是赫逸旭,“药长老说有灵药要卖,他很敢兴趣。”所以跟着去看灵药了。
虞漫飞哪能不知道药一品这老乌龟,估计是看到条大鱼,他不抓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赫逸旭又想跟龙岩岛讨好关系,这下就算药一品漫天要价,他还得乖乖的送上钱来巴结。
“走吧,去荷心亭走走!”这里毕竟没有自己的暗卫守着,虞漫飞觉得这里谈话不安全。
“嗯,也好!”紫鸢也有阵子不见她了,许多话想要跟她说。
虞漫飞伸手扶着她,向自己的正院走去,在外面看来,不过是她挽着紫鸢的手而已,“看来那位对你挺好的,下人院都陪着你过来。”
紫鸢说起赫逸旭,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确实挺好的,自打有身孕后,他就对我特好,怕碰着了摔着了。”
“那必须的,他后宫那些女人哪个能驼稳了胎,他这是第一次这么真实的当父皇,第一次保护他的皇子吧!”
虞漫飞可是记得,自己当初把姝太妃搞了,那后宫也变得乌烟瘴气的,太后贺氏还查出了不少腌臜事,她那些未成形的皇孙,早早被人给流出来了。
“嗯,他说,我们的孩子,他来保护。雅兰查到了汤药被动了手脚,禀报贺氏后,他都亲自查明处理。
他都处置了三个妃子,两个良嫔了,这段时间后宫那些女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紫鸢没想到,自己平时没有跟那些女人有过节,可那些女人还是对她的肚子虎视眈眈的,想尽办法要除掉。
她这都是皇后了,那些女人难道还以为她们有机会生下长子,以后能坐上太后的位置?
这也是紫鸢现在越来越想离开后宫的原因,如果赫逸旭不想离开这皇位,那她走,孩子生下后,她要尽快帮虞漫飞,夺得那个位置,然后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她怕她的孩子,多留在后宫一时,危险就多了一分。
虞漫飞果断转移话题,她就怕紫鸢突然母爱泛滥,为了她的孩子她要退出。“雅兰呢!”怎么没过来。
“在祈安宫,我怕她过来看到什么,有个什么冲动,所以没带她。”
紫鸢是怕雅兰跟岳夫人干起来,或者一个生气把人给暗杀了,这会给虞漫飞带来麻烦的,毕竟对方不是别的小人物,而是定国王的小姨。
“也对,她这个人比较冲动,不带来也好。”虞漫飞还想离开南曼前要把自己的人,都一一见一面,既然雅兰不出宫,那她就进宫见一面吧。
“在宫里,雅兰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紫鸢实话实说:“那倒没有,雅兰在宫里还是很有分寸的,还时常提醒我要注意些什么呢!就是她发现了几次,别人对我动手脚,真的很感谢她。”
“那就好,宫里有谁……”虞漫飞刚想说什么,迎面走来宋管家,她只好闭上嘴巴。
两人这时已经走到漫香园的正院了,宋管家行礼后,直接说明来意,“宫里方才来了个御医和医女,老奴见药长老在,就想把人给请回了。
可岳夫人那边来话,说玲儿小姐至今未醒,让御医过去一趟。老奴过来一趟,是请示王妃!”
“本王妃请的御医,既然用不到,那就请回去吧!”虞漫飞才不想,便宜了这未来的情敌。
“是!”宋管家应下后却没走,站在原地唧唧唔唔的,想说又不敢说,看向虞漫飞又低下头。
虞漫飞看不过去了,“宋管家有话即说。”
宋管家到底是想王爷和王妃好好的,他凑了些,小声道:“玲儿小姐,从小,脑子就有隐疾,五岁才开始说话,八岁才开始走路。
如今都二十五岁了,可脑子不灵光,像个八岁的小孩一样爱玩,想事情的思维也只有八岁。
玲儿小姐不仅脑子有病,心里还有隐疾,她吓不得,跑不得。王爷对玲儿小姐,一直很纵容,所以……”
所以玲儿小姐要是有个什么,王爷会怪罪王妃的。
这是宋管家最不愿看到的,他没说出来,但他相信以王妃的聪明智慧,能懂他的意思。
虞漫飞哪能不懂,按宋管家说的,脑子有病,不就是弱智吗?
怪不得,方才见到自己夸自己漂亮,要是换成别的女人,估计早就嫉妒成仇了。
而他说的心里有隐疾,吓不得,跑不得,不就是像前世的自己一样有心脏病吗?
虞漫飞突然觉得没意思了,自己跟一个弱智抢男人,这还真是三生有幸,执到喊三声。
“把御医带过去吧!”虞漫飞想到前世自己的心脏病,出于同情,让御医过去。
其实她知道,岳玲儿既然从小有这病,身边勉不了带着大夫,预防她发病,就像她前世一样,身边带着私人医生。
可她还是心软了,岳夫人要面子就给她,自己总不能跟一个弱智争这些。
“是,老奴这就去!”宋管家就知道,王妃心地善良,一定不忍心对这么可怜的岳玲儿不管不顾的。
一旁的紫鸢像是不认识虞漫飞一样,揶揄道:“何时起,你对敌人这般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