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王只能派十万定国军!”赫靖宸能派的也只有十万了,五十万定国军,有三十五万分别镇守在边疆,十五万留守定州,他不可能全军出动的。
“十万就够了,重建灾民家园,不仅仅是朝廷的责任,也是每个灾民的责任。
为什么我们要建好后,才让灾民们回来,我们可以让灾民跟我们一起,重建他们的家园。
这样不就多了不止一倍的人手了吗?人手够了,也就可以建立水库和挖长河了。”
虞漫飞替这些灾民庆幸,这个时代的朝廷还是体恤百姓的,天灾的话朝廷资助扶助,可要是换了别的朝代,这些百姓的死活,朝廷哪看得到。
赫靖宸听了她的话,陷入沉思,一直以来南方水灾后,都是朝廷派人来给村庄建房子,修道路。
而那些灾民也会在建好后,回来安居立业,没试过她说的,让村民们一起动手,主要还是没试过这么大的水灾。
知府大人跟赫靖宸有着同样的担忧,“就是不知道村民们乐意吗?我们之前都是官府建好房屋的,而灾民们才愿意回来。”
“怎么就不愿意了,你让人去定州张贴公告,如若不回村建自己房子的,当做是放弃了自己的房子,以后都不能住回来了。
本王妃相信,没人愿意到处流浪,靠别人救济生活的人。”虞漫飞深知这个年代,有个家才是让人,安心生活的地方。
知府又问:“那,有些家庭没有劳动力,只有老人孩子呢?”
“你们知府不是有实名登记吗?十三岁以上,五十岁以下不管男女都要劳作。十二岁以下孩子,五十岁以上男女,可以等重建好家庭再回来。”
虞漫飞觉得自己已经很仁慈了,这个古代十二岁的小孩都当家了,而五十六十岁的人,还要为生活劳累。
“是,下官领命。”知府又问:“那有些家庭,年壮青年居多,有些少,他们认为不公平呢!”
赫靖宸听到这个问题,一眼光扫过知府大人,什么事都要请示,要他这知府做甚?
知府大人自然是感受到了,那杀人的眼刀,吓得他差点跪下来。
虞漫飞没发现两人的动作,“朝廷不是有灾款慰民吗?每户补助多少?”
“回王妃娘娘,每户十石米,一升盐,二两银子。”知府如实告知。
虞漫飞听到这答案扶额,“就这么点,够一家人吃一个月吗?”
她还以为朝廷多少会给足够的银两,然后她想着抽一部分出来,分给那些出力的村民,可这下这计划是不能实现了。
知府大人以为虞漫飞是问他,忙回答,“回王妃娘娘,够一家五口吃三个月,三个月他们自己能种些农作物出来了。”
“行了,你按照以往的方式发放灾款。另外跟那些灾民说,每户出多少劳动力,会有相应的工钱。”
虞漫飞说完看向身后的玉菊,“下人们一天多少工钱?”
“回王妃,一个月大概五钱,一天估计也就一文五个铜板。”
虞漫飞看向知府大人,“就按照这个价钱给村民们当工钱,有了工钱不用多说,自然有人要做工。
届时那些做饭的,可以给一些年纪有点老,有点小,但手脚麻利的村民们做,照样给工钱。”
虞漫飞还真考虑到面面俱到,她都觉得自己贴心,就是不知道灾民会不会觉得贴心。
“那工钱谁出?”知府大人觉得自己是冒着生命危险问这问题的,他也不想死,主要是这笔钱不小,他哪有这么多钱。
“谁出?当然是大家出,不然你还想让本王妃自掏腰包?”虞漫飞一看就知道这知府心里那点小九九,她是西虞首富,可那是空有其名而已。
“下官不敢!”知府大人这下不敢吭声了,他怕自己当冤大头啊,上面那两位可是富可敌国的人物,既然让他们出钱?
虞漫飞没搭理他,看向玉菊,“笔墨侍候!”
赫靖宸一直宠溺的看着虞漫飞,看着她见招拆招,游刃有余,男子该有的霸气她也有,简直是可柔克刚。
虞漫飞沾上墨后,开始挥笔写字,赫靖宸看着她写下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感人肺腑的文字,一下子就猜到这女人是要大家出钱的意思了。
虞漫飞写完后放下毛笔,用手扇了几下笔迹,交给玉菊,“去给各位大人看一下,让他们做个表率。”
“是!”玉菊忍住笑意,走向下面,王妃一出手,没人能捂得住银子。
下面的几个大人,一开始还没明白几个意思,后面看着知府大人,看完后掏出百两银子后大概都懂了。
虞漫飞眉眼弯弯的看向赫靖宸,像是在邀功似的,快来夸夸我。
赫靖宸轻勾了下嘴角,不想在那些人面前失态,便轻声说了句,“小妖精!”
“哎呀,人家又没有勾引你!”虞漫飞柔媚娇羞的娇嗔着,大爷也就在那啥时,才笑骂自己小妖精,现在又不说那啥。
赫靖宸就看着那一抹娇羞,勾得他心头难耐,看来这女人是欠收拾了。
看着下面的人都在围着玉菊,他倾身凑过去,在她耳边魅惑着,“小妖精,这是欠收拾了?”
虞漫飞没想到,这大爷这时一本正经的撩人,听着那黯哑性感的嗓音,懂了他的意思后,脸既然发烫了。
虞漫飞真的彻底见识到,某人不为人知发/情的一面,什么高冷矜贵,残暴冷厉,人设崩塌,她面前只有一个色/鬼。
虞漫飞赶紧转移话题,不然一会儿吃亏的还是自己,“这有没有,青江城和绿江城的舆地图。”
“有地形图,土地图!”赫靖宸哪不知道她的小九九,不过这里确实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
“给我看看。”
“现在?”赫靖宸轻拧着眉问?
“嗯,能有具体的地形图,我就不用每个地方亲自去看,才能做出规划了。衙门不是有管农田水利的人吗,一起叫过来吧!”
赫靖宸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担忧她的身子吃不消,“不歇息一下,明日再看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