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靖宸一开始是跟虞明泽过招,可当他注意到院子的情况时已经迟了,他带来的一半人手都是死在这个人的剑下,而且都是一剑致命的。
看来是个高手,而他很清楚自己手下的能力,这个棘手的估计只有自己能拿下了。当下就虚晃了几招,甩下虞明泽后,立马飞过去跟这个人过招,他真没想到这人的武功既然比虞明泽还要高。
这人到底是谁?
可不管是谁,既然破坏了他的计划,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虞漫飞哦不对,是慕睿跟赫靖宸过了三十几招后,却越发的觉得有点招架不住了,这男人力道强势,招招强硬招招都是险招,每一招都是致命的。
当他再一次发起进攻时,慕睿躲避时没那么利索,左手手臂就被他的剑给划伤,当即保命蛊止血治疗时,痛得她几乎站不住。
就这呼吸间,众人听到一声尖锐的声响,可尖锐声对众人有害,可对虞漫飞却没用,她强忍着疼痛,举起右手的碧血饮剑猛的一刺。
赫靖宸在尖锐的声响后,只觉得耳朵传来嗡的一声,整个人动弹不得,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是玉菊双手拿着一把剑,剑柄对着嘴巴在吹。
心里咯噔一下,玉菊来了,那虞漫飞是不是也到了?
几乎是同时,他在想虞漫飞,而腹部即刻传来剧痛,低头一看被刺了一剑,在对面的人拨剑再次刺来时,他猛的后退,之后逃似的飞走。
南风收到主子的手势后,立马收队撤了。
而虞漫飞因为疼痛弯着,好在虞明泽离得不远,发现她的异样后,就把人给抱回屋里了。
水玉斋
百里保在为赫靖宸包扎伤口,地上跪着南风,赫靖宸抓起桌上的茶杯,愤怒的摔过去,连连骂道:“连城里来了什么人都不知道,本王要你们何用,要这封腾阁何用?”
南风的左手手背上,被方才的茶水烫得起了一个大水泡,可他却一声不敢吭,这确实是他的责任,损失了这么多兄弟,而这么危险的人进来赫城,他既然不知道。
赫靖宸沉默了一下,也撇见了那地上跪着的人左手通红,心里也不忍他再跪下去,只想吩咐完让他走。
“跟林泰说明日开始,出入城必须严格核对腰碟,你吩咐低下的人秘密寻找这个人,把他的身份给本王查清了。”
赫靖宸心里还是生怕虞漫飞怀疑,薄唇轻启继续吩咐道:“切记,这事莫让王妃发现!”
“是,属下谨记!”
赫靖宸睨了眼地上的人,继续发话:“知道那人手上提的是什么剑吗?”
“回王爷,那是十大神器中排名第六,削铁如泥无坚不摧的碧血饮剑!”
“知道就往这条线索去查!”
“属下听命!”
“安排马车本王明日启程去封地!”这次是真的去靖城了,而且这一去估计得半个月,他怕自己身上的伤口,会被虞漫飞怀疑。
之前想着早去早回,毕竟他不想跟她分开太久,可现在真的事与愿违。
不知不觉中,他开始顾忌虞漫飞,会为她着想一些事,也怕某些不相干的事,影响了两人的感情。
南风出去后,百里保也帮他把伤口包扎好了,“伤口极深,好在没伤及内脏,不然别说去封地,下地你都下不了。伤口不能碰水,一会儿我让人把药煎好送过来。”
赫靖宸点点头,之后一直沉默着,一刻钟后才打了个手势,一个呼吸后,地上跪着一个黑一人,他吩咐道:“盯着王妃的一举一动,主要是她对今晚的事有没发现异常。”
地上的暗卫走了后,书房又再次陷入寂静,赫靖宸在想当时过招时的招式。
……
顾府
一身黑色男装的虞漫飞瘫在贵妃榻上脸色苍白,冷汗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左手手臂上的剑伤已痊愈,完全看不出之前被剑划得皮开肉绽。
一旁站着的玉菊在汇报今日的情报,“飘香楼的掌柜沈文清是沈瑶的亲叔叔,三人已相认,沈文清邀请两人去飘香楼住,被沈大娘拒绝了她想住这府上,去暗香坊做工,而沈瑶也想在府上住着!”
“嗯,随她们的意愿吧!你让暗香坊那边的管事教些管理上的事给沈大娘!”
“主子的意思是,让沈大娘当上管事的?”玉菊没想到,就这么一个无关要紧的人,主子都这么上心,有必要吗?
要知道主子名下所有的产业,管事以上的都是信得过的自己培养出来的人,这沈大娘不过是主子当时一时救下的人而已。
“嗯,毕竟人家的女儿有恩于我,沈大娘为人也老实勤恳,让管事多多照拂指点些东西!”既然人家想在自己身边,虞漫飞也不会赶她们走,而是当自己人看待。
想起暗香坊的管事,又问:“晓书第一次独挡一面管理一个铺面,会不会力不从心,或有些吃力?”
虞漫飞身边有四个大丫鬟,分别是梅兰竹菊,而四个大丫鬟又有自己的小丫鬟,分别是琴棋书画。
而晓书是梦竹的小丫鬟,从小就跟着她搭理虞漫飞产业的事宜,这是她第一次自己管理一个铺面。
虞漫飞有所担忧也属正常,毕竟暗香坊这几日的生意,可以用财源滚滚来形容。
玉菊轻笑了下,“有什么样的头头就有什么样的属下,晓书跟梦竹一样八面玲珑,把那些顾客哄得笑呵呵的,主子你就别担心她了。”
“嗯,梦竹带出来的人我也放心,不过还是挑两个机灵点的丫头过去给梦竹,她缺了个大助手,估计有得忙了。晓书那边你也挑个人给她,然后培训好沈大娘,她就有两个人用了。”
“是!”玉菊乖巧的点头,继续汇报:“城南庄子上的人,都把那些宝物仔仔细细的给翻了几遍,就是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五爪龙腾飞的玉佩。”
虞漫飞撑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让他们再找一次,任何细节都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