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的来历一直是一个谜。
不仅所有人不知道,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失忆,忘记了很多事,包括他从何处来,父母又是谁?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莫问。
八年前莫问从一个大草原走出来,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孩子,身上唯一一件随身物品是一个剑柄,那个剑柄是龙头剑柄,这么多年来一直跟着他,是唯一找到他自己身世的来源,也许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
这些年他找过狠人看过那个剑柄,什么古玩专家,刀剑爱好收藏者,以及让国安局查,都没有关于那把龙头剑柄的任何来历。然而在一个月前的a市世贸大厦里,莫问与那主办方旗下的黑衣人交手,在交手的过程中,黑衣人似乎知道那龙头剑柄的来历,说了一点有关信息,这信息提到了罚狱之主和疯魔两个人。
除此之外,在无线索。
这么多年,莫问一直在寻找有关剑柄的来历和信息,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怎么不兴奋?怎么能放弃?于是综合各种信息,他来到了h市。只是那晚阴差阳错与不识聂云就是罚狱之主,还与聂云身边的若尘交手而重伤,后来又遇到了一个高手,在就要死的情况下,被主办方救下。
主办方救下莫问后,趁莫问昏迷之际,拿走了他的龙头剑柄,以此要挟他回归比赛,同时还告诉他,只要绑架到苏姓女人,就告诉他想要知道的一切。为此,莫问才不遗余力的要参加这场比赛。
听了莫问讲述他的秘密,秦白陷入了沉思。
“唉。”莫问一叹,一脸惆怅的望着远方说:“就算现在知道了那聂云是罚狱之主,就是我要找的人,也问不出什么,因为剑柄被主办方拿走,不能让那聂云帮我鉴定,帮我看。看来还得绑架他的女人,向主办方换回我的剑。”
秦白就这样看着身旁的他,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想不到我要找到的人有这么大的背景和势力,不可撼动。”莫问看向秦白,当即一愣,因为他发现秦白眼神里有着怀疑,试着问:“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秦白凝盯了他莫问好一会儿,才摇头说:“我相信你说的。我只是在想你与那罚狱之主究竟有着什么渊源?我很好奇你的身世来历,你肯定不简单。”
“我也想知道我究竟从哪儿来,我一直在寻找。”莫问的脸色变得很黯然:“不瞒你,当初我加入国安局,不仅仅是因为打伤了他们一个侦查员而内疚的缘故,我还是想借助国安局这个平台,寻找我的来历,只是一直无果。”
“现在不是有了线索吗,相信你会找到你的来历的。”秦白提起了酒瓶与莫问的酒瓶碰了一下,然后喝了起来。
喝了两口酒后,莫问说;“我明白了你为什么不全心全意帮国家机器了,你怕国家机器即使消灭了聂云,也斩草不能除根,毕竟聂云的势力遍及全世界,到时候真的是后患无穷。”
“这只是其一。”秦白一脸凝重:“聂云既然是黑暗世界的扛把子,那么对于现在h市的局面肯定是了如指掌,可他为什么不离开h市这个是非之地呢?我不信他离不开,唯一不离开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已经有了对策。既然有了对策,国家机器想要消灭他,注定失败。既然注定失败,我们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我们很弱小,即使我们掌控了这个局面,胳膊也始终拧不过大腿。”
“你是对的。”莫问点着头看向秦白。
秦白喝着酒,笑了笑,然后说:“国家机器不能得罪,可也不能全心全意帮国家机器,必须给我们自己留条后路,可要怎么帮国家机器呢?肯定是帮助不了他们消灭聂云,唯一能帮的就是消灭主办方。聂云这边也不能得罪,主办方要对付聂云,那我们就帮助聂云也对付主办方。我们也对主办方不满,也要干掉主办方,也算是帮自己,反正一切都是主办方挑起来的。所以无论从那个角度出发,我们都得按照我们自己的计划执行,借国家机器和聂云的势力借力打力,铲除主办方,你拿回你的剑和答案,我拿回我的女人,然后彻底摆脱这个三角牢笼。”
其实秦白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仅是像他说的这样。他帮国家机器,帮聂云,是为他自己铺路。毕竟他帮了国家机器,是不是有了国家的人脉关系?毕竟那迟震比国安局局长的权利都大,可想而知这是什么人脉。在看聂云,这可是全球黑暗世界的扛把子,帮了聂云,是不是有了聂云的照看?黑白两道通吃,这极其利于他的成长,可以说走遍全球都畅通无阻。想必这就是钢笔给他说的,做得好,收获会超出自己的想象。
“对了,主办方幕后主使是什么人?”莫问好奇的问。
“不知道。”秦白摇头:“昨晚和迟震密谈的时候我也问过,他说具体的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对方是一个蒙着黑色面纱的女人,至于来历是什么,他不清楚。反正他说是对方主动找他联合对付聂云的,说与聂云有仇,什么仇也不说,就说联合,由她吸引聂云到一个指定地点,然后由国家机器出面消灭。”
“我怀疑主办方幕后主使是五胞胎姐妹中,一直未曾露面的那个。”莫问眼神深邃。
秦白没有说话,思索着。
“说说你吧。”
“我?”秦白看向莫问。
莫问含笑点头:“今晚行动开始,天亮之前也必定结束,那个时候我们就彻底摆脱了这个三角生死局。你有什么打算?”
秦白笑笑,喝了口酒说:“看今晚的发展态势吧,如果顺利,我想我会开一个侦探所,然后娶妻生子,呵呵;如果不太顺利,我想我会出国周游全世界。”
“和北北?”莫问笑问。
“也许是,也许不是。”秦白饶有深意的看着他莫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莫问想了想,摇头:“不知道,但我想我会继续找我身世来历吧。”
“如果今晚找出了你的身世来历呢?”
莫问看了他秦白一眼,又看向远方的星空,喝着酒:“如果找到了……国安局我肯定不会待了,杀手更不会做,我想,呵,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或许会和你踏遍全世界,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我有个建议,可否考虑一下?”
莫问笑着噢了一声:“什么?”
“既然你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就慢慢想,在想到之前来我身边帮我吧,我相信我文你武,我们这一对搭档,没有什么大案破不了,也没有任何凶手能逃脱。当然我要是不开侦探所,我们也可以一起出国,周游全世界,在旅途中有案就破,无案就赏景喝酒,岂不快哉?”
“是个好主意,新鲜刺激不会寂寞,破案总比犯案好。”
“就这么说定了。”
秦白与莫问的酒瓶碰了一下。
“行。不过……”莫问好奇的看着秦白:“我很好奇你的秘术,能否告诉我,你当晚杀里昂,用的什么秘术?我看不像是东洋忍术。”
“这个……”秦白盯着莫问,含着笑高深莫测的说了这样两个字:“秘密。”
既然秦白不说,莫问也不好追问。
两人就这样在天台上喝着酒,等着十点钟的来临。只是两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上天台的入口处,有两双脚隐于黑暗中,二人将秦白和莫问的谈话全部收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