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杨柳江畔,萧凡独倚琼楼,看着奔腾不息的杨柳江,眼中流露出一抹无法掩饰的伤感之色,“若兮,我很快就可以去见你了。”萧凡低声喃喃道,赵虎生站在萧凡的不远处,依稀可以看见萧凡带着唏嘘的脸庞,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公子是容不得旁人打扰的,尤其是男人,当然女人就另当别论了,公子在想女人,赵虎生清楚,至于想的是谁?赵虎生不清楚,但是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南宫若曦,一个人,只怕任谁都无法想到,在南北之间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南宫若曦竟然只身南下。而见的人,竟然是萧凡,这确实让人有些不可置信,不过,事实就是如此,南宫若曦来了,还是一个人来的,因为她清楚,萧凡要对她做什么,带再多的人也没有用。
“让她过来吧。”萧凡淡淡的声音在赵虎生的耳边响起,原本打算拦住南宫若曦的赵虎生,却是放任南宫若曦走向萧凡。
看着萧凡刚刚平静的脸色,南宫若曦淡淡一笑,像是见到久违的老友一般。
“没有想到名动天下的公子,竟然还有如此多愁善感伤风悲月的一面,真是难得。”南宫若曦嫣然一笑道。
在南宫若曦的笑容之下,杨柳江畔的景色,为之黯然失色,南宫若曦是个女人,很美的女人,可惜她的美貌,终究还是不能打动这个男人,萧凡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宫若曦,就别过头去,似乎南宫若曦的脸庞,没有一点值得他留恋的地方,“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我,难道你不觉得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吗?”萧凡看着南宫若曦淡淡的说道。
“时间无多,还真的找不到正确的时机呢。”南宫若曦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
“我刚才在做一个梦,可惜被你打断了。”萧凡看着南宫若曦说道。
“呵呵,那若曦要怎么还你这个梦呢?千万不要告诉我,做的是君临天下的梦,公子风流,重女人胜过天下,所以我应该没有猜错,你应该是在想某个女人。”南宫若曦轻起檀口。
“确实是在想女人啊,而且刚刚做的还是春梦,可惜被你打断了。”萧凡淡淡一笑,一脸慵懒的说道。
看着南宫若曦的眼神,犹豫不定。
“既然如此,若曦陪你一个梦如何?”南宫若曦看着萧凡抿嘴轻笑。
“不必了,你我之间的立场已经明确,这个时候说这些,太过虚伪了,刚刚情绪不定,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才与你说这些话,说说你的来意吧?在这个时候还敢出现在这里,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萧凡看着南宫若曦冷笑道。
“杀我不杀我,对如今的局势影响不大,北方已经万众一心,已经不是若曦一个人能左右,若是没有布置好你认为我会来见你?”南宫若曦看着萧凡反问道。
“呵呵,不过杀了你,终究还是有些好处的,我想看看,没了你,北方那些蠢货,怎么跟我玩?”萧凡淡淡一笑,对于南宫若曦的话,似乎并不相信。
“公子真是抬爱若曦了,若曦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偌大的北方,可不是若曦一个人能左右的,况且,传闻,修罗虽然嗜血,却最是多情,却从不杀女人,尤其是送上门来的女人。”南宫若曦看着萧凡,轻笑道。
闻言,萧凡却是摇头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狗屁的多情,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你若是抱着那个念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死在我手中的女人不少。”萧凡淡淡的说道。
“那你要杀我吗?”南宫若曦看着萧凡问道。
“不杀,不过我想听听你的来意。”萧凡摇摇头,看着南宫若曦说道。
“虚伪的男人。”南宫若曦白了萧凡一眼,轻嗔道,亦嗔薄怒的南宫若曦,确实别有一番风情,尤其是这句带着几分嗔怪的语气的话,可惜,这抹风情,却是被萧凡无视了。
不能与这个女人有太多的牵扯,这是萧凡对自己的忠告,这个时候多情一点,那么可能就是日后痛苦的根源,所以,即便南宫若曦在如何动人,萧凡都不会有一点点的心动。
“来见你一面,只是来见你一面,而且也是最后一面。”南宫若曦看着萧凡,俏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伤感之色,深深的凝视了一眼这个男人的脸庞,转身离开。
眼角的泪花,却是已在风中纷飞。
“这是最后一面,最后见你一面,现在的我,起码还没有败,我们还是对手,我不会等到你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这是我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骄傲。”南宫若曦漫步在江畔,看着奔腾不息的江面,心中如是呢喃道。
萧凡似乎还在回味着南宫若曦口中所说的最后一面的意义,再抬头时,那抹倩影,却是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
“这或许真的是最后一面呢。”萧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低声喃喃道,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是心中莫名的有一种复杂的苦涩,挥之不去。
想念杨若兮的画面,终究是被南宫若曦打破,这个时候确实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无心再停留下去,带着赵虎生,两人离开杨柳江畔。
“虎生,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放过那个女人?”萧凡看着赵虎生问道,南宫若曦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不应该错过的,既然已经要角逐这天下,这个时候,任何的仁慈之心都要不得的。
“公子想要如何便如何。”赵虎生一脸恭敬的说道。
闻言,萧凡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等于没说。
“哎,还真的是一个烂好人,总觉得这个女人太过不容易了,以一己之力,撑起偌大的北方,若是就这样被杀了,未免太过可惜,纵然要死,也要死的体面一点才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萧凡看着赵虎生问道。
“公子自己把握就是,属下唯命是从。”赵虎生颔首,依旧是那一副一脸恭敬的样子。
“得,”萧凡撇撇嘴,这话跟赵虎生说,跟对牛弹琴貌似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