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无论崛起的如何快,也只是被人看成一个暴发户,纵然萧凡强大无比,但是依旧没有人选择信任萧凡,只因为两个字,底蕴,何谓底蕴?高手就是底蕴,至尊阁人才济济,天榜级别的就有五人,地榜的更是不少,包括当初的圣门,除却纳兰无道外,还有一个纳兰一剑,地榜的高手,也有六七位,而萧凡,说到底,登堂入室的只有他一人而已,余者不足一论。
如今得了两人,萧凡算是如虎添翼,看着场中,眼神越发的璀璨,有了这两人,天下可定矣。
若不是聂臣心机太过单纯,萧凡甚至萌生了两线作战的想法,北方南宫家已成惊弓之鸟,再加上一个各自为政的南方,目前来说,对萧凡的阻碍确实不大,将两人都丢在南方这片战场,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但是,聂臣心智未成,还需留在身边调教一段时间,在做决定。
潮州帮总部,齐海城,这位潮州帮的大佬,潮州城作为本部,有什么消息,自然瞒不过潮州帮这条地头蛇,那个男人南下,第一站到达潮州,随着温家男人匆匆赶来,就更加的确定了这个消息,毕竟,这个天下,能让温家男人如此动容的,也就只有那个男人了。
“不是猛龙不过江,来的好快。”齐海城俯瞰着潮州城,淡淡的说道,眼中神色平淡。
“我倒要看看,这位东北的年轻霸主,来我潮州城,要干些什么?”齐海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潮州城作为潮州帮的总部核心,被潮州帮经营多年,若是没有一点底牌,谁信?
“帮主,我们要不要?”江北望,齐海城的心腹战将,在南方黑道上,拥有一席之地的人物,偌大的潮州帮,总是有几个拿得出手的人物的,江北望便是其中之一,上前劝言,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齐海城闻言,却是轻轻摇摇头,第一时间知道萧凡出现在潮州的他,曾有过将萧凡永远留在潮州的想法,不过,仅仅一瞬间,这个念头,便被齐海城掐死在腹中,至尊阁一战,高手尽出,尚且没能留下那个男人,一个潮州帮,确实差了一些。
况且,人家只身南下,来意未明,敌友未分,这个时候对其动手,难免落了下乘,虽然在之前,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但是,毕竟也只是在之前而已,无论是商场还是黑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慕容家与那个男人算是不死不休,但是潮州帮实在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齐海城相信,若是那个男人肯伸出橄榄枝,望风而动者,恐怕不再少数,若不是怕与虎谋皮,潮州帮和温州帮只怕都想向那个男人伸出友谊之手,只是如今,那个男人动态未明,其中意味还值得商撰。
“盯住他,”齐海城吩咐道。
吩咐之后,齐海城挥退所有人,拿起电话,想要给多年的老友路云飞打一个电话,潮州帮和温州帮同气连枝,不过在拨通电话之后,齐海城却又将电话挂了,眼中流露出一抹别样的神色,挂断的电话,却是没有在播出去。
枭雄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举手投足之间,策动天下风云,一静,则天下安,一动,则天下惊。
慕容老爷子看着慕容成低声喃喃道,他慕容家本来有望出一个枭雄,可惜,慕容俊英年早逝,对于东北的那个男人,慕容老爷子自然不陌生,虽然已经不理会江湖事,但是慕容家的基业在南方,一荣俱荣,一陨俱陨,纵然不为自己考虑,总要为自己的子孙考虑,说到底,对于东北的那个男人,慕容老爷子倒是没有什么恨意,江湖本就是这样,每天都有人来,有人走,慕容俊之死,怨不得旁人,称雄,手段,心智,还需要一点运气。
若说遗憾,慕容家老爷子倒是有一点遗憾,遗憾的是,萧凡那样的年轻人,不是出自慕容家。
“小成,静静心吧,这局棋,不是慕容家能玩的。”慕容老爷子看着慕容成说道。
“为什么?只因为他的南下?”慕容成看着爷爷,慕容老爷子看着慕容成,他知道,慕容俊死后,慕容成一直野心勃勃,想要恢复慕容家当日的荣光,更是出面亲自联系潮州帮和温州帮大佬,可惜,这个孙子,无论是心智手腕,终究是差了一些。
聚会被温家男人搅的不欢而散不说,真玩手段,慕容成又岂是路云飞和齐海城的对手,那可是慕容俊在位时,都不愿意轻易招惹的人啊,慕容成?太嫩了。
况且,还有那个男人在东北虎视眈眈。慕容成,差的太多了。
一动,则天下惊,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这一手敲山震虎,玩的漂亮至极,只身南下潮州城,而且还没有瞒着任何人,是魄力,又何尝不是一种手段,随着这个男人的南下,整个南方,已经人心惶惶,心思各异,潮州帮不敢动,据说,齐海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已经呆了三个小时,而温州帮虽然没有消息,内部的人员调动却频繁的紧,虽然在北方一战失利,但是慕容家该有的底蕴还是有的,说到底,这个家族,一直没有放松过对南方的掌控,经营数十年,绝非温志高一朝一夕之功可比的。
“这个时候,若是不出意外,潮州帮温州帮这两个同气连枝的势力,彼此只怕已经生出异心了吧?”慕容家老爷子眼中流露出一抹精光,在江湖上混迹了将近一辈子,又有什么事能瞒的过他的眼睛。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那个男人的突然南下,至今,那个男人还没有施展任何手段。
如此南方,又有什么资本陪那个男人玩下去?
慕容家没有,潮州帮温州帮,更是不足以论。
这不是令慕容家老爷子最忌惮的,最忌惮的是,他纵然能猜透齐海城和路云飞的打算,但是对于那个男人下一步要做什么,他自始至终,不曾看清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