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那便是拆迁问题。只是,这一带住着的人本就少,而我修的道路也并不太长,因此眼下的拆迁量度并不大。我请了英子的二叔和灵子的堂伯来协助我负责。因为我直接按时价足额支付拆迁补偿金,又有了谢怡婷的支持,进展倒也还是快。
除了这些,另一件由我直接抓的,就是水泥厂和改性沥青场地。水泥厂好办,我一个电话打给了荆杉市牛头村我那个水泥厂。那位郭副厂长二话不说,将那厂里的事情一把交给英子的满叔,便亲自带队带设备赶到荆楚,并在省会外围的郊区新开设了一个小厂,所生产的水泥直接供应这条道路。
至于改性沥青,则由曾老教授亲自挂帅进行攻关研制。这也来源于我的另一个想法。
在我的理想中,新修建成的这条道路,将不采用水泥路面。尽管水泥路面于我而言,可能要省钱些,但我就是不喜欢原来的那种搞法,我一直认为那种水泥路面不对我的胃口。什么原因?我说不清也道不明,但我就是喜欢深圳又或是上海的那种油砂路面。后来上网查了一下,才知那叫改性沥青。当我将这个想法告诉两位老教授时,两位二话没说就表示支持我,曾老教授更是主动提出来,他帮我搞。结果,他研制出了这种全新的改性沥青,虽然基础模本还是原来的那种,但配方比原来那种更好。为此,我让那位郭副厂长又添了些设备,生产这些东西,以作后用。郭副厂长接到我那份配料单时,只是默默地看我一眼,便二话没说,也接了过去。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些本应让我为难的事没让我多操心,但另一件本不应让我为难的事却让我操了不少心。
原来,就是那些挖机和载重车一旦投入使用,便经常出现各种各样的小毛病。初几次,张俊只道这是新机械新设备,都有一个磨合期,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再者,这厂家和经销商可都表了态了,在一定的使用期限内,他们负责全额维护。因此他没给我说。奈何这车辆比较多,这小毛病小问题也比较多,他一个人便有些吃不消了:有时候,甚至厂家的这个技术人员把这台车的维护好,刚一离开,那台车又出了些小问题;又或者,来了一名技术人员,正在维护第一台车,结果第二台、第三台又出了问题,趴窝。张俊终于觉得再这般做是在浪费我的钱,便直接给我讲了。经用心一查看,还真是这般回事。打电话让厂里多派几个人来,那边的态度却让我半天作不了声:他们的工作人员全部派出去了,要人的话,得等!
我却烦了。这等,我可等不起啊!每等一分钟,我可都得花钱!问题是,我眼下少了钱!我没钱!我现在的钱,可都是挤来着的!
心情这般郁闷地与张俊一合计,便发现有些问题了:
首先,眼下这些车辆各种各样的大小维修、维护,我们得请人来看、请人来维护,而厂家也确实派人来了,而且也不收钱。但是,虽然这个时间段还属于厂家维护期,并不用我出钱,却并不表明以后厂家维护期到期了,再来进行维护和维修时仍不收我的钱!恰恰相反,我敢肯定,到时候厂家可能会要我支出一大笔钱!再者,从眼下这情况看,有些维护的问题其实只是小问题,只是因为我们没人懂,所以不得不每次都麻烦那生产厂家,如果我们自己弄懂了一些,有些小问题完全可以自己解决的,并不用麻烦他们的。如果我们自己能学得一些或是掌握一些,以后既不会再多麻烦他们,对我们自己的工程也会有好处的。
这般一合计,我与张俊便有了想法。最终决定,在张俊的这个子公司里,专设一个部门,由我亲自领头,张俊也算一个,再找几个志趣相投的青年农民工,又或是对农机有一定基础的农民工,跟着这些厂家的维护员打打下手,以学习一些维护技巧。张俊又特意向我推荐了他的妻弟杨正志搞这一项,原因是这小子玩机械有一手,还在很小时候,就会弄那些柴油机了,到这里来说不定真能帮上我一手。这小伙子我早认识,做事很扎实,而且比较有灵性,想想张俊这建议也不错,便也同意了,后来更是让这杨正志做张俊的副手,并担任这一群青年民工的头。小杨同志听了我的宣布,并没有显现出兴高采烈的样子,只是沉稳地点点头,算是应了。这越发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因为我坚持认为,做技术的人啦,就是要沉得住气。
在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这般老是请人来做,太麻烦,想来自己属下有这么多车,还是应该多掌握一些的!如果真能学得些技术,不说大话,这大问题咱们搞不定,小问题总能想些办法自己解决的。几个年轻人一听这话,都是微笑。
就这样,包括我在内的这七个志趣相投的青年农民工组成的技术小分队,每天紧跟着这些厂家的维护员,递扳手、送螺丝,打打下手、学学经验,竟然还真有一些小毛病被我们自个儿搞定了。我心下一琢磨,看来咱这路子没走错,便又由曾老教授出面,请两位大学相关专业的老师额外给我们几个讲讲课,自己也买些专业书来给大伙研读,再经常去捣鼓,然而又经常交流经验,大伙都有了一点底。在又一次一台挖机发生稍大一点的机械故障发生后,我们几个年轻人便一齐商议,决定自己动手解决。虽然大伙一个通晚没睡,却硬是在第二天早上将车子弄动了。有了这一次,大伙胆子越来越大,经验也越来越丰富,到得后来,我们基本上没再请那厂家的维护人员了。
就这样,一旦直身投入到工作之中,我便这般没日没夜地沉在工地。我熟悉这种味道。我也喜欢这种味道。每天的早出晚归,我乐得其所……艾婷和莎莉也日日夜夜地跟着我混,早出晚归……
艾婷还好一些,毕竟也是我们中国一户普通人家出生的。而莎莉,却确实让我感叹了一回。倒瞧不出,这么一个来自英国的富家女子,竟然也肯跟着我们这般干,而且丝毫不叫苦!
divyle="e-lign:ener;fn-ize:16;"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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