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柒心里十分清楚赵小莲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明白她根本不是小宝的良伴,虽然她心里装着小宝,可是以爱为名去算计,就有些卑鄙有些过了,这爱也不是单纯的爱,掺杂着她心中想要的利益。
可她该怎么去劝?小宝对她有别样的情愫,她一直是知道的,如果她不让他去娶她让他误会岂不是更害了他。
赵小柒满心踌躇,程小宝目光深情的盯着她,从一棵树后面射来瞒是阴狠的目光俩人一直没发觉。
庄嬷嬷目光凉凉的瞥去几眼,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收回目光见两人还在那,咳嗽几声,但没效果,人直接过来,福了福身,“……,已收拾完毕,可以出发了。”
赵小柒点下头,又嘱咐程小宝几句,最后还是忍不住提醒,“你的终生大事,还是谨慎些好。”
“嗯。”程小宝点头,笑的阳光灿烂,心里却是苦涩翻滚。
赵小柒乘坐的马车缓缓出发,程小宝心里长吁一口气,和李玉花他们跟在马车旁一直送到村外,马车上了大路,赶车车夫还是夜一和阿飞,俩人一甩鞭,两辆马车并驾齐驱奔驰在大路上。
赵小柒和庄嬷嬷、刘鸿带着俩娃乘坐一辆马车,另一辆是幺姥爷一家的,带着他们的全部家当,幺老爷准备带着儿子闺女在那安家,本来杨氏不同意,赵小柒给她和娘说起了窦二娘一家,说俩人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应该有戏。
杨氏不愿意幺老爷一家搬去新安县就是是怕他领着俩娃过不好,这下他能组成一个新的家庭,她祝福还来不及怎么会阻扰,临走时还不停的嘱咐他作为男人,应该多主动些。
幺老爷耳朵尖都开始冒红,整个人落荒而逃跳上马车,此时在马车里,对上儿子闺女的目光,他忙扭头躲闪一边。
成人成花俩人目光相对,甜甜一笑,爹害羞了。
在另一辆马车里,有了只鹦鹉作为传话机,叽叽喳喳的说出小鱼儿心里想问的话,赵小柒都一一给她说,告诉他们俩这是去新安县,“娘那里有一个庄子一个果园,带你俩种地去。”
鹦鹉鄙夷长嘶一声,对于种地不屑,突然话风一转,“娘,刘鸿姑姑她不会笑吗?”
赵小柒哑笑,和庄嬷嬷一起看向刘鸿,谑笑,”刘鸿,这个问题你得亲自来示范一下。”
刘鸿斜睨一圈,把头扭向窗外,庄嬷嬷沉声叫句刘鸿,刘鸿又把头扭过来,在几个人和一只鸟的注视下,刘鸿不自然的扯下嘴角,嘿嘿两声。
鹦鹉拍打着翅膀,“咯咯咯,她果然不会笑,笑比哭难看。”
刘鸿黑脸,幽幽的看向赵小柒,看你生的闺女。
赵小柒笑呵呵回应,我来教育她,板起脸教训小鱼儿几句,“你这小丫头,嘴咋这么叼,人情世故还一点也不懂,事实已经摆在那儿了,你就不要再说出来了,人艰不拆啊。”
刘鸿更是无语,果然是什么娘生什么闺女啊,全说大实话。
花无缺愣愣的看着几人,收回目光,眼珠子转了几圈,又望向头顶的车厢,唉,爹爹说的对,女人凑在一起,的确很吵,他现在是深深的体会在其中。耳朵好遭罪啊。
马车缓缓行驶在大路上,夜一和阿飞都是武功高手,但当起车夫也毫不含糊,两匹马儿更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千里马,奔驰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清晨到达了新安县。
新安县城,上次临走前,赵小柒买了一个一进一出的院子,里面有两个粗使婆子看管着,每天都收拾打扫,赵小柒带着俩小娃住在后院,便安排幺老爷成人成花住前院。
幺老爷摆手,“小柒,我爷仨还是住到庄子上吧。”住在这啥也干不了,住到庄子上,干活也方便,还能去果园帮忙,让二娘身上的担子也能轻松些。
赵小柒心里自然明白幺老爷的心中所想,不由玩心大起,“去什么庄子啊,幺老爷,你就在这住着,咱在这县城开个铺子,你管着,当大掌柜。”
“使不得,是不的啊,小柒。”幺老爷急忙摆手,脑门的汗直流,“我就是个泥腿子,种地种菜拿手,你要让我干别的,我也干不好啊,小柒,还是让我还是去庄子上种地吧。”
成花嘻嘻笑,“爹,你看不出小柒是在逗你吗,你那么心急,真的只是去种地吗?”
“小柒,你说,这用诗文咋说?”碰见什么赵小柒总是文绉绉的酸上一句,成人听一句跟着学一句,有时赵小柒不说,他便问。
“醉翁之意不在酒。”赵小柒答,成人跟着大声学一遍,话记住了,不过不太明白啥意思。
幺老爷满脸尴尬,随即脸张的通红,呐呐想转移话题,“那,啥,啥时候去庄子上啊?”
成人想到赵小柒给他说过的成语,立即现学现用,“爹这是迫不及待啊。”
连儿子都是这么想的,自己这张破嘴真不会说话,幺老爷窘迫的想用剪刀把自己的舌头给剪了。
赵小柒强止住笑意,“幺姥爷,急也不急这一天了,咱先歇歇脚收拾一下,明天再去。”给庄子盖房子的图纸她还需要修改一下,找工匠买材料明天到庄子上要和庄头以及庄子的人商量一下,看房子盖在那合适。
在家里,赵小柒和俩娃不在家,家里平静的像一潭死水,每个人都觉得不习惯。
李玉花和她娘说上几句,翻箱子找出一块绸布又拿上二十文铜钱去给程小宝添箱。
程小宝和赵小莲成亲的日子定在三天后,也就是八月十五那一天,这里的八月十五是很平常的一天,没有中秋节这一说。
否则的话,在这家家户户都团圆的日子,李玉花肯定不会让闺女出门。
虽然不是节日,赵小柒还是把月饼的做法教给了赵小山,斗鱼馆立即推出了这道甜点,大受食客的欢迎。
程小宝要与赵小莲成亲,村里的媳妇姑娘都无比羡慕赵小莲嫁的好,程小宝人长得俊做事沉稳,不仅在镇上念书还与赵小柒他们家走的近,这兄妹俩以前与他们亲爹后娘不住在一起,现在又几乎也不来往,这赵小莲进门没有婆婆压着,还直接就掌家,这让多少小媳妇羡慕的眼红。
赵小莲在家准备着出嫁,程小宝在镇上继续忙活,卖炒货已找好房子,正添置着烤箱,炒炉和垒几口大铁锅。
赵小柒在庄子上巡视,河沟已挖好蓄上了水,因为有水灌溉,种的白菜萝卜长得郁郁葱葱。果园那更甚,因为有水,窦二娘卖菜得了不少银子。见到赵小柒,内心忐忑不安,这用人家的地,用人家的水种的菜卖的银子不给人家,行吗?
赵小柒询问她果园里盖房子要盖在哪?
“啊!?”窦二娘惊诧,眼神闪了几下,瞄了一圈的目光从幺老爷的身上扫过又落向自己俩儿子身上。
她卖菜攒钱是想让大儿子去学堂念书,不为考功名就是不想让儿子当一个睁眼瞎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可是,钱全拿出来盖房子,大郎还得等几年,大郎可是十一岁了。
窦二娘的脸色变了几变。
赵小柒不明所以,朝果园四下看看,“庄子那准备盖几排连体房,你们这就你们一户,盖个院子得了。”其余的她想全盖成仓库和厂房。
幺老爷动动嘴,没说出话。
成花看她爹一眼,问赵小柒,“我们和爹爹住在那?爹爹说要种菜,住庄子还是住果园?”庄子果园都能种菜,可她爹更想住在果园里,知父莫如女啊。
窦二娘一听这话,脸色大变,这是要把他们娘仨赶出去啊,盯着幺老爷问道,“你想种菜?”
幺老爷看着她,发窘,不好意思的说,“我,我也就种菜拿手。”
完了,她们娘仨真要被赶走了,窦二娘脸色发白。
赵小柒看着俩人,带着谑笑,“你俩都爱种菜,干脆合成一家得了。”
‘小柒!不要胡说,莫,莫侮辱了二娘的名声。“幺老爷嗔怪一句,希冀的目光却看向窦二娘。
窦二娘正沉浸在自己娘仨要被赶出来的想法中,反应出来俩人说的话,惨白的脸有丝羞红,感激的看眼幺老爷,自己一个寡妇,流言蜚语说的多了去了,可他,却为自己的名声着想。
果园如何盖,赵小柒全权交给幺老爷,反正,庄子那材料工匠都有,打好地基直接调过去就行。
到了八月十五这一天,一大早,程小宝骑着毛驴去迎亲,冥皓尘也来到了新安县,到了赵小柒住的小院,掖起衣摆下厨。
赵小柒欣赏完这一道靓丽的风景,问道,“你确定你做的不是黑暗料理?”
黑暗料理?从字面上理解就不是啥好话,冥皓尘的脸色黑了下来,硬邦邦吐出俩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