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它不出来我们不要它了,我们回家去吧!”陶子云的大表弟符泛音郁闷地说。
陶子云感到不对劲,对两个表弟说:“可能是它在水下遇到了什么凶猛的水中怪兽,它就上不来了!”
“没办法了,亏了我们平日里对它们那么好,那么精心的饲养它们。”陶子云的小表弟符泛舟说着,握住两只船桨,往湖岸划去。
这时,早已回到船上的雌鸬鹚伸着脖子,对着小船左边不远的水面,嘶哑地叫了几下,那方水面上,在往上冒气泡,一股水流向上涌动,那只雄鸬鹚钻出了水面,闭着眼睛、喘息着迅速游回来,跳上了船头。
陶子云的大表弟怒火难消,看到这时雄鸬鹚对他嘶哑地欢叫起来,他气呼呼双手捉住雄鸬鹚往船头上摔去:“那么久不出来,害得我们白白地等了近半天!”
再看那只雌鸬鹚,已经跳到水里去了!
小表弟也捉住不知生死的雄鸬鹚往船上摔了几下,眼看雄鸬鹚被这两个表弟折腾得没有生命的状态了,再看那只雌鸬鹚,看到雄鸬鹚跳上船,它就跳到了水里,他们呼唤它回来,它还在向雄鸬鹚钻出水面的地方游去!
那里离小船不远,雌鸬鹚还没游到那里,那方水面气泡突然增多,向上涌起一股吓人的大水流,表兄弟三人惊愕之间,一只大鱼冒出了水面!大鱼旁边漂浮着许多从大鱼身上脱落的鱼鳞!
那只大鱼侧面躺在水面上,雌鸬鹚游到大鱼旁边,嘶哑但是欢快地叫着!
陶子云感觉到了不安。看看两个惊呆了的表弟,陶子云把小船划到了大鱼旁边。那只大鱼足足有一扇门板那么大。鱼鳍上满是伤痕,漂浮在水面的那些鱼鳞。显然是从这只大鱼身上脱落下来的,确切地说,是被那只雄鸬鹚啄下来的!那只雄鸬鹚在水里那么久才上来,是因为它在水里追捕这只大鱼!那只雌鸬鹚显然也追逐过一会,不过它可能是因为体力不支就先上船了,
陶子云的两个表弟仔细地看了大鱼,再看看雄鸬鹚,雄鸬鹚已经没有了气息,被他们摔死了!
兄弟两个互相埋怨着。止不住地就哭起来了!
陶子云料想劝说不了,只好由着他们哭去。他抽开船舱的底板,把死去的雄鸬鹚放到船舱里,看到里面有张大鱼网,他把鱼网抽出来放到船头,才把船舱的底板盖回去。他把雄鸬鹚藏起来了,才把还在水里围着大鱼低声欢叫的雌鸬鹚捉到船上来。
陶子云看看两个表弟悲哀的情绪无法消除,他想到他们还没有哭够,就独自默默地用鱼网把大鱼包裹起来。然后绑在船尾,他划着双桨,缓缓地把大鱼拖到湖边。
“算了,不哭了。回去找东西来把大鱼弄回去吧!”陶子云对两个表弟说,无奈那兄弟两个倔强地不理他,依旧哭个不停。
陶子云走回外婆家。在院子里叫起来:“妹妹,你出来一下!”
应声而出的却是他表妹符衣合。她奇怪地打量着陶子云:“怎么了,还在不开心。这程度,真是:哥找妹妹泪花流啊!”
“哪里有马车啊?只要车箱就行,把我的马套上去就是马车了。”陶子云问表妹道。
符衣合听了,嘴巴一撇:“没有,别人家也许有,可是我一个姑娘家,难道要我蒙着面纱去给你借马车啊?!”
“那么外公外婆呢?”陶子云问表妹。
“他们到田地里锄草去了。出什么事了?”符衣合的疑惑更深了。
“是什么事,你到湖边去看吧!两个表弟还在那里不肯回来。”陶子云对符衣合说了这句,郁闷地走进堂屋,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来发愁。
符衣合把陶安赛从她闺房里叫出来,两个人手牵手往湖边跑去了。
陶子云的心里翻涌着,感到深深的自责,当时怎么没想到鸬鹚在水下还在拼命地追捕大鱼呢!如今英勇捕鱼的鸬鹚被表兄弟摔死了,有必要再上到天上去,向物限神龙要起死回生的仙药吗?可是这里离收藏仙槎的山阴镜湖那么远,再去一趟要多久啊。
鸬鹚和人命相比,有必要长途往返山阴,然后再上天取仙药吗?好处多还是害处多呢?因为家里正是忙碌的时候,忙碌得必须来叫妹妹回去分担责任了。
在陶子云想了又想地时候,他外公、外婆扛着锄头回来了。陶子云急忙把刚才去湖里打渔的经过告诉他们,说两个表弟还在湖边伤心,根本劝慰不了。
“你也不要自责了,人总得要成长,成长往往要付出代价。特别是你那两个表弟,那种脾气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好了,我去劝说他们。”陶子云的外公安慰他道。
“还得把大鱼弄回来啊,没有那么大的工具运大鱼回来,有马车就好了。”陶子云想叫他外公去借马车。
“你的意思是叫我去借马车吧?不用借了,没有马车,有马就行了,多拿些袋子去,用刀把大鱼砍开,装进袋子里,就可以用你的白马驮回来了。”陶子云的外公是在把难办的事情用简单的方法去做。
“哦,这样也行,主要是我没有砍过鱼,就想不到那样砍开了分开装回来,血淋淋地砍大鱼,我下不了手。”陶子云就在他外公堂屋里找袋子和绳子去了。
陶子云的外婆已经在厨房里忙乎着做午饭了。陶子云就牵着马和外公来到湖边,那里已经围满了人看大鱼。大家都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鱼,因为家乡不是大海,大海就有可能有大鱼,在这深不可测的湖水里,有这么大的鱼,让人对这个湖泊感到了敬畏,因为这湖水里就有可能还有更可怕的水下怪兽!
他的两个表弟还在那里哭个不停,符衣合、陶安赛表姐妹怎么劝都没有效果。陶子云的外公就一边砍大鱼,一边教训劝慰那两兄弟。
陶子云等他外公把大鱼砍开装起来,并且用绳子绑在马背的两边,他偷偷地把那只死去了的雄鸬鹚也装了进去,才把马牵到外公院子里来。
符衣合抱着那只雌鸬鹚,和陶安赛把那两兄弟拖了回来,一路上数落着他们“没出息”。
出于顾及那兄弟两个对雄鸬鹚的感情问题,中午他们只是用大鱼的肉做菜吃。
“那剩下这些大鱼肉和雄鸬鹚的肉,怎么办?大热的天,存储有难度啊!”陶子云向他外公表示了担忧。
“这个有办法,把那只鸬鹚和剩下的大鱼肉,洗干净后切成小块,用米粉加盐和其他切碎的作料拌制起来,用大锅初步炒熟后用坛子装起来密封好了,就会腌制成鲊肉,也叫鲊菜,就象你熟悉的腊肉一样,可以保存很长时间。今天下午我就不去田地里干活了,在家里做这些鲊肉,你可以跟我好好地学习。”陶子云的外公说。
陶子云迟疑了一会,还是做其他的要紧:“做鲊肉就以后有机会再跟你学习了,毕竟学堂要赶着完工,还要斩妖除魔。”
“啊!斩妖除魔,怎么回事?”陶子云的外公吓了一跳。
“没什么,我说错了,有空再跟你作解释,吃了午饭我就要叫妹妹跟我回去了,我家里好忙。”陶子云打着圆场说,毕竟他的亲戚朋友们还不知道他有了一定的仙术。
“哥,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承受了许多——象今天表弟经历的这类事情了,我听你的,吃了午饭就跟你回家。”陶安赛心里酸酸地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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