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默到了宫圣修指定的地点,
门外两人用指纹打开了那道铁门,
苍默进入,秋兮辞正想要趁机离开,被他堵住了门,“砰”重新将门关合起来,
“苍默,苍默你放我离开这里。”秋兮辞冲到他面前,双手抓着他的胳膊,
胳膊上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臂流淌到了指尖,
在苍默的衣袖上染上了斑驳的血渍,
苍默幽蓝色的眸子睨着她,
视线往下移,
落在她划出一道道的伤口上,
蹙了蹙眉头,
反手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腕,强行夺过了她手里的碎瓷片,“修哥没下命令之前,我也不能放你离开。”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秋兮辞被他攥着,拉到了沙发前,
他按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
“你以为我想来?”苍默叹了口气,松开她的手,“你没离开这里之前,我都得在这里守着。”
从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医药箱里拿出了止血药和纱布,就要去给她包扎伤口,
“修哥说,你想用这个威胁他,只不过是你自己自找苦痛罢了,你划破多少口子,我都能治得好,治好你再划破,我再帮你治,所以,你想任性,他不会管你。”
这些话都是宫圣修告知暗鸠,打电话让苍默这么说的,
即便他心里极不情愿的替他说这些,
也没有办法,
事情已经进展了一半,只有继续下去。
秋兮辞哽咽了一声,
一双眸子垂了下来,
她以为,宫圣修见她伤害自己,会放她离开,
她以为,派苍默来,是他还心疼自己,
原来只是,他对她的……一种无所谓……
所以她现在可以肆无忌惮的折磨自己,因为苍默可以治疗好,
她出不去,也死不了,
而他正在摄像头那边监视着这一切,像只被灌了药的小白鼠,被他肆意的玩弄在鼓掌之中。
本就到了崩溃边缘,绝望边缘的她,
现在只不过是将燃烧着的那最后一丝火焰给撵灭了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不过再痛一下,
再一下下,
就好了。
苍默在房间里陪着秋兮辞,看着她萎靡的坐在床榻上,垂着头,不哭,也不说话,
过去了一天,又一天。
大概过去了有四天的样子,
秋兮辞忽然抬起头看向了苍默,与他说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句话,“明天,就是我舞蹈大赛的晋级赛了,他,总会放我出去了?”
苍默幽蓝色的眸子一暗,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这回,他是真的不清楚!
他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宫圣修的电话就已经打不通了,
现在已经又过了两天,
也就是,三天,
三天没能联系上宫圣修了!
苍默也很狐疑,修哥到底在搞什么?
只不过这一天晚上,
突然有人就把门给打开了,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对秋兮辞颇为恭敬的说道,“秋小姐,修爷说您可以离开了!”
秋兮辞换换抬起头来,盯着那个黑西装的男人,
面色有些苍白,目光涣散,
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看了一阵子,“你说,什么?”
“秋小姐,您可以离开了!”男人又重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