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为保护秋兮辞,左胳膊受了很大的冲击碰撞……”苍默清幽幽的道,
“说重点。”
“轻微骨裂。”苍默言简意赅。
“老子腿呢?”
“压伤。”苍默这次学乖,直接两个字打发他,
“……”宫圣俢听着,右手就去把左胳膊上的石膏给卸下来,
“我的爷,你怎么能把石膏给拆了呢?这,你这样随意乱动即便苍默是神医也治不好你啊。”
宿白连忙走过来,想要去阻止他,
可宫圣俢这执拗强势的性子一出来,根本谁的话也不听啊。
看他继续拆着,
宿白脑袋一灵光,一拳砸在另一手心里,
有了!
“修爷,您这样把绷带和石膏都给拆完了,秋小姐看见了还以为你没什么事儿呢,她说不定看你一眼就走了,分明你为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她却不知道,您不憋屈吗?”
宫圣俢的动作缓缓停滞下来,
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嗯,有点道理!
即便是那个女人心够狠,抛弃他,还拿夜西扬来刺激他,
可他内心深处还是想要将她留在身边的,
即便他什么都不说,也状似不会原谅她的样子,那也只是他用那仅剩的骄傲来遮掩住自己内心的委屈罢了。
宫圣俢停下手上的动作,偏头看向苍默,
绷着唇线,
指了指自己的左胳膊,“再给缠上。”
苍默心里呵呵两声,额角落下三条黑线,
点点头,走过去,
刚才拆的怪起劲儿,现在矫情起来了?
还是秋兮辞的名头管用啊!
这世上能让修哥低头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了。
五分钟后,
宫圣俢半靠在病床上,右手搭在自己的脑后,嘴里叼着根烟,没在吸,就是叼着好玩儿,
左胳膊打着石膏放在被褥上,故意摆在明晃晃的地方,
还等着秋兮辞过来看他的时候,第一眼吸引住她的目光,
一双眸子冷不丁的透过额前蓬松的发丝投射在病房的入门处,半眯着,
那模样,有几分痞气,几分不羁,有几分难以驯服的野性,
即便是乖乖待在床上,也根本像是个不乖的人儿。
等啊等,等了半个多钟头,
宫圣俢这急不可耐的性子,恨不得现在就去见一见那个女人,
但是呢,他可怕的傲娇尊严在这里,他又不想再次当“狗”,
所以,只好又等了十多分钟,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手指捏住香烟,在烟灰缸里撵灭,
从床上探下双腿,
右腿有些疼痛,不过还能忍,
宿白知道他肯定会去找秋兮辞,所以二话不说很有眼力见的就去扶住了他,
往外走,一直走到走廊里,
正要走到秋兮辞病房的门口时,秋兮辞忽然从门里走出来了,
宫圣俢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暗暗的“卧槽”,
妈妈的,吓死老子了!
眼神闪躲,
立马转身,
还状似十分恼怒的样子,一掌拍在了宿白的后脑勺上,“老子要上厕所,你带我来走廊做什么?”
宿白:……
爷,您这借口找的,真是让人不发现都难。
秋兮辞站在门口,看着那背对着他,朝着邻边的病房一脚一瘸走过去的宫圣俢,
刚才走过来时候他的脚不是还算利索的么,
虽然不太自然,但也没现在这么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