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的火焰已经消散,
沉静,复杂,讳莫如深,
犹如夜间的大海浩瀚无垠,深不可测。
“缺钱?”宫圣俢很聪明,一眼就能看懂她的心思,
“不缺。”秋兮辞讨厌这种认输的感觉,
从浴室走出来,将手机扔在了桌案上,
随后点燃一支香烟,伏在窗前,闷吸了一口。
她不喜欢抽烟,甚至讨厌,
但一旦心里有事压抑着,就会很想抽一根。
她的存款的确还有几万,
可是她了解她母亲的腿伤,想要治愈,这点钱还是不够,
何况,很快就要带妹妹去进行心理治疗了,
费用也是如流水般,说没就没。
然而最棘手的,还是拆迁的问题,
找到新的房子,一次性就得支付至少一年的房租还有押金,
时间还那么的紧迫……
夜风吹拂着她两颊的发丝,轻轻撩起一束墨色卷发,飘扬,拂过她的耳廓。
她是极盗者,但一直都有自己的原则,
她这样强的自尊心,根本无法像抢劫一般去洗空银行里的钱,
她不盗钱,只盗走私的宝,虽然目的差不多,性质却不一样。
宫圣俢走到她的身旁,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逼迫她侧过头,与他对视。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宫圣俢勾唇,
月华映在玻璃上,投射出银子般的斑驳,
“什么?”秋兮辞吁出一缕青烟,依稀遮住他俊帅的容颜。
宫圣俢蹙了蹙眉,
夺过她指尖的香烟,叼在了自己的唇间,
“和我结婚……我的就是你的,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宫圣俢叼着烟,微扬下巴,
那模样跋扈嚣张,还乖佞不羁。
秋兮辞轻笑了一声,
“你这是趁火打劫?”
宫圣俢齿贝咬住烟蒂,挑起唇角,
手里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张黑色的限量版银行卡,“交不交易?”
秋兮辞睨他一眼,笑意未减,
“不好意思,我还没到卖身的地步。”
跟他结婚,相当于把自己卖给了他,相当于是踏进了坟墓!
而且,他们两人本来就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再加上,他们两人的关系,他们父母辈的关系,
结婚就是个笑话。
“反正你初夜都是老子的,和我结婚,区别只不过是多做几次,还可以捞到源源不断的钱,不好么?”
宫圣俢好笑的看着她,
谁说他只是想要得到她的初夜,
他只不过是想将她一直留在身边,给她一个名号,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答应你初夜,是要让你离我远点!多做几次,那是自己把自己坑了!”
秋兮辞说完,走回房间,
站在桌案旁,拿起手机,开始查询最近的新闻。
“好,不勉强。”宫圣俢收回卡片,
他其实也知道这种办法行不通,
秋兮辞还没有喜欢上他。
不过似乎秋兮辞已经在坑自己的路上了,
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而钱的事情,
他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宫圣俢走到秋兮辞身旁,一把搂过她的腰身,
揽着她往床边走去,“该睡觉了。”
他松开秋兮辞,将她推倒在床榻上,解开自己的浴袍,
像只公豹一般性感野性的缓缓靠近自己的“母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