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站在爆竹店老板身旁,道:“爸,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
爆竹店老板讪讪一笑,道:“歌儿,你咋来啦?”
“我刚才进家门的时候才想起来前两天回来的时候钥匙忘在了泉城,刚才去爆竹店里找你的时候有人说你向这边来了,我就来看看。”
楚歌说着看了看父亲手臂上的淤青,有些埋怨的对宋强说道:“宋强,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呢?下手这么重。”
宋强摸着鼻子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也太扯了,楚歌体态娇小,肤白如玉。
反观爆竹店老板膘肥体壮,五大三粗,肌肤黝黑,这样的基因都能……
胡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楚歌啊,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楚歌道:“胡叔叔好,您这是在执行公务啊?”
胡健老脸一红,道:“误会,误会,也是误会。”
楚歌一时没明白这一团乱麻的事儿,随口问宋强道:“宋强,我回来的时候把钥匙忘在家里了,你出门的时候总带着吧?要是你也忘了咱们就惨了。”
宋强拍了拍身后,道:“还在呢。放心吧。”
抬起头才发现一屋子人都怪异的看着两人。
楚歌也意识到了刚才言语间的不妥,让人听起来像是两人同居似得。
只是两人都没有解释的打算。
“对了,你怎么也回来了?”楚歌脸还有些红的问道。
宋强指了指杨凤英,道:“我小姨,她家姑娘结婚,我这当哥哥的回来帮帮忙。”
楚歌点点头,柔声道:“阿姨好,我是宋强的朋友,楚歌。”
杨凤英眉开眼笑的打量着楚歌,心叹自己这外甥眼光不错啊。
楚歌道:“这是我爸爸,爸,这是我朋友宋强,你们要是有什么误会的话,还是互相让上一步吧。”
宋强讪讪道:“叔叔,不好意思,真不知道你和楚歌的父亲,您别往心里去啊。”
爆竹店老板也是面色不悦的冷哼一声,道:“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地道,我老楚活该,你也不用道歉。只是你要是想和我女儿处对象,你就别痴心妄想了。我不同意。”
“爸,说什么呢你?”楚歌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歌儿,我们走。”爆竹店老板说完,当先迈出赵山峰家的门市。
胡健左右看看,道:“老楚,老楚?”又笑着对刘玉强道:“老楚这人脾气有点儿怪,我去劝劝他。”言罢仓皇而逃。到现在他都以为自己需要摆平的主要是刘玉强。
楚歌也面色难堪道:“宋强,我先回去了,有空联系啊。”说着摆摆自己手里的手机出去了。
外人都出了杂货铺,赵晓海谨慎的虚咳一声,走到刘玉强身边掏出一支烟道:“不好意思啊先生,刚才多有误会,把您当成了一个小司机。”
刘玉强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道:“这位先生多虑了,你没有误会,我就是个小司机。”
秦明心里那个畅快,刘玉强这下可把心高气傲的赵晓海呛着了。
宋强把手臂攀上刘玉强的肩膀,对赵晓海道:“你是小姨夫的兄弟吧,叔叔你好,这是我朋友,也是帮小月结婚搭把手。”
赵山峰再老实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互相把亲戚们介绍了一下才算是道清楚了身份。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宋强在院子里打拳的时候,大铁门就被人“砰砰”的敲响了。
宋强打开大门,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男孩焦急的站在门外。身旁一名打扮时髦的中年女人高傲的打量着宋强。
许是看到开门如此迅速,男孩楞了一下,道:“小月起来了么?我有点儿急事儿跟她说。”
那中年女人更是仅仅点了点头就算是跟宋强打了招呼。
没过多久,家里炸开了锅。
那个男孩就是肖文,马上就要成为赵如月丈夫的男人。
肖家早在一个月前就定好了举办婚礼的酒店,但是昨天夜里泉城市公安局突击抽查的时候,这家酒店被查到涉嫌提供色情交易。酒店因此被贴上了封条。
肖家众人打了一晚上的预约电话,找遍了泉城所有能举办婚宴的地方。均被告知已被预约,无法提供支持。
由此可见,赵如月结婚这日子不亏是黄道吉日啊。
许多人愁容满面的挤在屋里,赵如月道:“实在不行的话,来我们县城里办吧,我就不信这婚还结不成了。”
“那不行。”陪着肖文来的女人道:“我儿子又不是倒插门,这要是传出去老肖家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他是肖文的母亲钱玉兰,在泉城跟着她哥哥搞些建筑材料生意,这两年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
“叔叔阿姨,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和小月的婚礼,往后推迟一天你们看行么?”肖文面带难色的说道。
屋内的人脸色俱是一变,赵山峰为难的摊了摊手,道:“我们家这请帖都发出去了,你说这……”
“我们家不一样是发出去了?你们才通知了多少人,打个电话通知通知得了呗。我可告诉你们,就是这后天的空档还是我哥和一位老朋友厚着脸讨出来的,你们要是不同意这个方案,这婚礼怕是得等一个月了。”钱玉兰傲然道。
杨凤英有些生气道:“推迟?不如这婚不要结了。”她早就知道女儿这位势利眼的未来婆婆看不上自己的闺女,一直以为是小月高攀了。
“呵,这可是你说的,你以为我们愿意啊!要不是他那个榆木脑袋爸爸说什么孩子婚姻恋爱自由,我才不同意呢。”钱玉兰的老公是名国企的煤矿工人,十足的老实人。
“妈,你说什么呢?越说越不像话了。”肖文有些生气的说道。
“妈,你别说气话了,我这马上都嫁出去了,这要是不结了多丢人啊。”赵如月也劝着杨凤英。
秦明笑道:“要不我打两个电话问问?我倒是有两个朋友在泉城有酒店。”
“哼,行啊,你们要是有本事搞定酒店,我今儿一定给亲家母赔礼道歉。”钱玉兰翘起二郎腿道。
“喂,老卢啊,我秦明啊!”
“嗯,对对对。也没什么大事儿,我是想问问你那酒店明天方便给办场婚宴不。”
“啊,已经被预定了。真没用办法啦?”
“哦,好吧,谢谢了。”
挂了电话,秦明摇摇头道:“我再问问。”说着拨出另一个号。
“喂,邱老板啊,我秦明啊。”
“瞧您贵人多忘事,白泉县秦明嘛,搞矿山机械的。咱们一起喝过好几次酒呢。”
“哦,想起来了是吧,是这样的,你那酒店明天能帮我留个能办婚礼的大厅么?”
“啊,被封了?哦哦哦,好吧,你先忙。”
秦明爱莫能助的叹了口气。钱玉兰笑道:“听说昨天晚上被查的酒店宾馆有好几个,着急的也不知咱们一家,所以推迟一天啊,不丢人!”
刘玉强轻声对宋强道:“我刚才给老板打了个电话,他说他想想办法,等下给咱们消息。”
所有人又把期盼的目光投向了刘玉强。
钱玉兰冷笑道:“诸位,别白费工夫了,泉城的情况和你们这小县城可不一样,要是再定不下来,后天那个宴会厅怕是也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