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朝叶妖染行礼。
“慕柔拜见姐姐。”
“素敏拜见姐姐。”
那位温柔的女子,叫慕柔,清丽脱尘的,唤素敏。
叶妖染点头,漫不经心道:“我是叶妖染。”
温柔女子上前一步,微笑道:“早就听闻姐姐的美名了,今日一见,慕柔只觉得那些传闻还贬低了姐姐呢!”
虽然是个挂名太子妃,昨夜也没有同太子圆房,但好歹明面上也还是个太子妃,何况她还拥有一副上好的皮囊。
不论今后她是怎样,此刻巴结好了总是没错。
叶妖染却是没兴趣参与这些后院宅斗,女人之间的战争,那向来不适合她。
她素来觉得,一群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自相残杀,是最不理智的行为,并且特别无聊。
她嫁过来不过是为了借轩辕烨之手对付叶家罢了。
于是她朝着慕柔邪肆一笑,完全忽视她的示好,轻启红唇:“你们是来敬茶的对吗?”
慕柔和素敏一愣,连忙点头。叶月织则是站在一旁冷冷看着。
叶妖染一挥手:“行,来吧,早点敬完本妃还要回去睡觉呢。”语罢,她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她们。
将太子妃姿态端得那一个叫淋漓极致。
三人皆是怔住,料想不到这位废物太子妃的架子居然如此之大。
叶月织更是心底冷笑,面上纹丝不露。
当先上前一步,双手捧茶,微微垂首,乖巧道:“姐姐,请喝茶。”
叶妖染瞥了眼她手里的茶水,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发丝,问:“该不会有下毒吧?”
“你……”叶月织脸色不好看,转而沉住气一笑,“在敬茶的时候下药,姐姐觉得,我像是傻子吗?”
“唔……”女子一双凤眸邪肆的瞧着她,“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激动什么?莫不是这茶,真不干净?”
叶月织干脆茶杯一搁,冷声道:“叶妖染,你喝不喝,不喝算了!”这贱人摆明着来找她事儿的!
叶妖染依旧笑着:“这是你一个侧妃该有的态度吗?”她巧笑嫣然玩着手指,轻声开口,“什么是侧妃?说白了就是一个妾,一个……搬不上台面的妾。”
被戳到痛楚,叶月织怒极反笑:“你见得着明日的太阳再说吧!”
她挑了挑眉,难怪叶月织今日这般有恃无恐,原来是今夜要向她动手了啊。
这女人也是挺好玩的,几句话就火冒三丈。
“你的茶我就不喝了,还是让另外两个美人儿来吧。”她语气轻佻,伸出手指朝二人勾了勾。
素敏和慕柔目光复杂望着她,这新来的太子妃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到底是不懂规矩,还是有恃无恐?
一来便给侧妃使难堪,连敬茶都要挑刺,简直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二人抱着忐忑的心情上来敬茶,叶妖染却是和颜悦色,一直妖娆的笑着,直到她们敬完茶,她还赏赐了两块桂花糕。
至于为什么是桂花糕,叶妖染的解释是,因为她穷!
两位姬妾皆是为这位太子妃出手之“阔绰”惊到。
掩盖住嘴角的僵硬,二人伸手接过,道了声谢便离去。
她们都走了,叶月织自然也没有必要留着,只是离去前,朝着叶妖染诡谲一笑:“恭喜姐姐飞上枝头了,不过这太子妃,也得有命当才行。”
自以为是的警告完后,她便仰着她那高贵的头颅迈步出去。
叶妖染真想笑,她还真是头次见到要动手还得提前知会对方一声的。
叶月织是算准了她舍不得丢下这个太子妃之位逃跑吗?
下午,轩辕烨便回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许是入宫遇到了什么难题。
但是在见到叶妖染的时候,脸上还是勉强挂上了一丝温柔的笑。
他告诉她,他今晚不会来她这里,但是他也不会碰别的女人。
因为她不肯同他圆房,而他又忍受不了美人在怀却只能当柳下惠,是以才打算分房睡。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是几分隐忍,眼底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忍不住心软的哀愁。
可惜他面前的是得知他回来后便被叶妖染揪出来面对他的大青蛙雾钊,对着太子殿下深情真挚的眼神,他只能回以一身鸡皮疙瘩。
夜里,叶妖染让雾钊下去休息,趴在房内的大床上等着叶月织动手。
这张床,只要一想到轩辕烨在上头睡过她就一阵恶寒。是以在来的时候她就让墨苍穹帮她换掉上头的被子。
此刻她百无聊赖的玩着墨苍穹的头发,心想待会来的会是什么?
迷药?强奸?还是杀手?
看来叶月织也是算准了今夜轩辕烨不会过来的。
叶妖染睁眼等了好久,直到夜深都没有动静。
“怎么还没来啊……”她打了今夜的第七个哈欠,在墨苍穹胸口蹭了蹭。
神尊大人手搭在她腰上以防她乱动,听言挑了挑眉:“有何事?”
今夜的她格外粘人,缠着他不肯让他离开半步。如今看来,这小家伙果然目的不纯。
叶妖染凤眸闪烁着妖异,摇头:“没有,我睡了,别吵我。”话落,她便趴在他胸口闭上眼。
她觉得,如果墨苍穹知道她是想拿他当打手,她现在肯定会被毫不留情扔出去。
本来她只是想假寐一会儿,怎料实在太困了,接触到他身上的温度,不稍片刻便昏昏欲睡。
他大手习惯性缓缓在她头上摸着,垂眸盯着她安静的小脸,烛光摇曳中,男人眸子闪过了紫魅柔光,那一瞬,是足以倾倒江山的温柔。
忽然,见他轻轻抬起了洁白的手,朝着上方五指张开,虚空一抓。
“噗”、“噗”……
一连七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薄纱软帐漾起一阵波澜。
浑身是血的七名黑衣人自屋顶摔下,抽搐的倒在地上,
墨苍穹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垂眸低声问:“小家伙,要起来吗?你等的人来了。”声音似是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而特地的轻柔。
听见说话声,地上七人一惊,费力抬头望向床榻,眼底含着深深的恐惧。
只见紫色纱幔摇曳中,躺着一对璧人。
震撼的一头紫色长发零散的洒在床榻和地面,朦胧薄纱中,隐约可见那靠在床畔的男人,抱着怀中女子,一双紫眸依旧漾着慵懒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