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我成了三个人的焦点。
人物就是人物,居然没有一个人狂躁。他们只是齐齐看着我,洪湖冷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吉凶感应是对的。”我顺手将门又反锁掉,一盘虾一盘鲍鱼倒还是推进来了,往进门的侧边轻轻一推,快到角落上了。
洪湖双眼怒瞪,脸部肌肉抽搐起来,整张脸都有种极度凶悍的气焰在散发:“左跳财,右跳灾,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未说话,夜鹰下的目光扫了扫龙五和杜小勇。
杜小勇端着酒杯,仿佛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只看着面前的酒。
龙五倒是呵呵一笑,一抱拳:“江湖人江湖路,走一路交一路,敢问这位朋友来自哪一路?”
这个老油条,还特么玩暗口呢!
我冷道:“龙五爷,出来这一年多,过得还是挺滋润的嘛?人走人道,鬼走鬼道,错了道就乱了套,今天我打算帮你好好捋捋道。”
龙五脸上微微一变,但道:“朋友,酒可以猛喝,话却不可以猛说。今天晚上这里,龙五是个废物,但洪帮主和杜大神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此搅了雅兴,恐怕不太好吧?”
“哦?”我一扭头,看向洪湖和杜小勇。
洪湖还算是稳得住,看了杜小勇和龙五一眼,说:“龙五爷,杜大神,洪某在贵地方上,遇到的是柳城人挑衅,江湖规矩怎么来?”
确实,我操的是柳城话,乡音不改,但气场已变。
杜小勇这才淡淡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我粗声冷道:“你,柳城哪里的?姓什么,叫什么?不知道杜某是不是?”
我道:“哦,原来你叫杜某?好吧,我姓啥叫啥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晚上我是来虐大神和帮主的。”
杜小勇向后微微一倒,靠在金色的椅背上,两手一摊:“没办法了,龙五爷,出招吧!别让江城来的洪帮主觉得咱地方没人了,保护不了远来的客人。既然是本地人,那是要好好家教一番了。”
说完,他两手交抱在胸前,等着看戏。
龙五气场突然一变,猛地从桌上放着的一个长皮包里抽出一把半尺长的叨子来,雪亮的刀锋,冲我冷道:“小子,爷好久不动手了,动手就收命。既然你不自报家门,那就弄死了算数。柳城开膛手,正是你家五爷!”
没错,他那是一把杀猪匠用的剔骨刀。
“弄死了,这后事得杜大神来办?”我淡声道。
杜小勇冷冷一笑:“用得着杜某吗?直接叫人将你丢柳河断桥底下,千人骨潭便是你的归宿。”
我点点头:“够狠。”
“狠的还没开始!”龙五闷叫一声,突然发飙。
这狗比生的,别看胖,居然速度相当快。
他握着叨,起身如一只大鸟扑罩向我。高大肥胖的身体,相当灵活。
一近身,叨子横飞一势,突然下沉,直窜而上,似如从肚子要给我开膛以喉咙一样。
就是那一瞬间,我突然闪开,速度极快,到了他的身后。
这比一招失算,反应非常之快,庞大的身体向后狠狠一撞,想把我砸倒在地。
我一闪身又转回来了,操起一盘子虾,猛地朝他面门扇拍过去。
他失去了重心,根本避不开,只是后仰之时叨子向我腰上一戳。
我左手一伸,抓住其腕,右手盘子重拍在他面门上,当场碎成两半,打得他一脸鲜血加虾酱。
同时左手一用力,反折掉他右腕,顺势上推,扣肩膀,五指钻肉,咔嚓一声卸掉其右臂。
他叨子落地,惨叫一声之际,仰倒在地上。我上前就是一记当胸踹,踏得“咔”的一声爆响从他身体传出来,估计……胸骨都碎断完了。
就那时,洪湖不知从哪里拖了一把长近两尺的坎叨,在我身后狂叫一声“去死”,照着我脖子就横削而来。
狗比生的,果然够狠。
我一低头,右手半月状的盘子碎片顺势在龙五肚子上一拉,破衣,哧声,从胸下一下到小腹,直接拉开。
去势不减速,反手一挥,削中洪湖左大腿。
他一声闷叫,抬起右脚正要踢我,我已弹身而起,猛地一记肩撞。
直接顶在他胸膛上,将他撞得朝门飞去,而我的右手挥动盘子碎片,狠扎进他的裆下。然后他砸在门上,落地。
到此,五秒钟不到。龙五已晕。
洪湖血尿齐来,痛得翻滚了几回,惨叫中晕厥,全身还在条件性地抽抽。
“妈的,你还能翻天了!”杜小勇突然掀翻了桌子,桌子直接砸向我,上面杯盏狂掉,摔得哗啦响,但不少直接飞起来,和桌上的汤汤水水一起弹射向我。
我弹身而起,直起两米,避开一切。饭厅挑高五米,空间够爽。
杜小勇没想到我避开了,愣了一下。
我在空中下落时,左脚踩在一张空的椅背顶端,再腾空飞扑,凌空一腿扫向他。
这丫的迎着我脚就一拳硬轰。
然,我一腿千钧力道一般,抽飞了他的拳头。落地时,闪电般地一拳上轰。
杜小勇仰头一躲,没能避开我的速度,下巴直接被索命拳环的边锋连皮带骨扫飞一半。
他惨叫之际,我已是上前狂踹一脚在肚子上,然后挥动拳头,一阵狂K。
曾经他对我和香姐的侮辱、欺负全都涌上心头,让我疯狂地爆发起来。柳城公安系统第一高手又怎么了?一年多前玩我,一年多后,我老子玩他!他就是个弱,就是渣!
强娶青道公主,欺凌弱小,他得付出代价!
整整半分钟吧,这丫的一身高档便装被索命拳环打烂完了,全身皮开肉绽,血流如注。骨头根根断,关节、韧带全碎成渣。
我不要他的命,我希望他活着,活得生不如死,一生离不开床,轮椅都没得坐!
老子就是要他尸人独憔悴!!!
打完收工一拳,直接爆蛋成渣,完美!
他晕了,死狗一样。
最后扭头一看,哦,那盘澳洲鲍鱼还完好呢,端起来,扣在一张血淋淋的脸上,盘子底朝天,更完美。
我算算时间,好吧,只有不到一分钟。三个渣真弱,一点也不过瘾。
回头看看,龙五嘴里还被硬拍进了一只煮熟的九节虾呢!而他被开了膛,那场面不说了。讹老子,灭小雨点,就这下场。
想了想,拿起龙五的叨,直接挑碎了洪湖的四处大关节和背脊上三处脊筋,这丫的也就一辈子不离床吧!阎老哥的手里,他有命案不下五起,杀人手段残忍到碎尸,但一直没证据,老子今天就把他给办了。
我拿纸巾擦了擦拳头,收起拳环,摘了手套,脱掉了带血的外衣,丢在地上。然后拿起桌上一部洪湖的手机看了看,嗯,滑动解锁,便走出餐厅,不想闻血腥了。
来到外面的客厅里,洪湖的风衣还挂在外面,穿在我身上正合适。
我背着包,开门离去。
900号房间里,水哥应该正行着复仇之事吧?我完事的速度很快,就不等他了,他有承诺的,一定会兑现,就他嗨吧,我先去西河朝阳谷了。
洪湖的包里有房卡,可坐专用电梯。出了电梯,坐上车,掏出洪湖的手机,拨打了120,变声讲明了情况,吓得那边接线员都惊得声音发颤。
随后,我才驾车前往朝阳谷。
朝阳谷,在西河边上,也是西河区的城郊。那里本来是要修建一处朝阳公园的,老百姓都迁走完了,但不知因为什么,有两年没动工,那山谷里是一片废弃破败了。
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呵呵,我也是震惊得要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