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万一有点什么事的时候,有一招半式的也总比手无缚鸡之力好。
所以她也没拦着,不仅如此,还让伙房的人给那几个有心练武的人多加些肉食。旁人见了都羡慕不已,也都纷纷效仿。
余招娣笑着说,“不用了,还有些亮堂,我脚步快些也能在天黑前进城了。”
“行,那您路上小心些。”万超也不再多说。
等余招娣离开之后,万超才转过身,像往常一样安排了两个兄弟跟着她,这才放心的去做别的事情了。
最近这卞城可有些不安全。
他虽然在余家的作坊里,可毕竟还是夏家的人。当初被夏锦程安排过来的时候可是被交待的很清楚的,如果余招娣从作坊出去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主子一定饶不了他。
余招娣并不知道万超做的这些事,只一边赶着路,一边想着明天该再去一趟城东,找一下方杰。
正寻思着呢,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动静,她猛的一回头,什么都没有。只有淡淡的月光投在石子路上,映出银色的光。
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待再转回头时,只觉眼前一黑,人便失去了意识。
余招娣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她的眼睛眯了眯,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山洞……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动了动,发现自己被反手绑着。她挣了挣,没挣开,反倒让手被绳子磨得生疼,只得放弃了。
这时,洞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连忙又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脚步声就近了,直到在她跟前才停了下来。
余招娣感觉有人以足尖轻轻踢了下她,跟着一道声音响起,“该不会是被你们弄死了吧?”
听声音还略有些稚嫩,余招娣不禁在心里想着,现在的社会都怎么了,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出来谋生活了?
“不……不会,我们小心着呢。只是可能是这姑娘身子弱,药效强了些,再过些时候就会醒来了。”
这个人年纪稍大些,不过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惶恐,感觉上比她这个被绑的人还要怕。
“看这姑娘的衣着打扮,不像是个富贵人家的,你们会不会弄错了?”
“不会,不会,二田子跟了她好几天了,她确实是西边那个作坊的主人。二田子说,那些大户的人家的谁出门不带几个跟班随从啊,不好下手。倒是这个姑娘,整天独进独出的,绑起来不费事。”
“二田子怎么会知道她?”
“他说喝酒的时候听朋友跟他提起的,您也知道,他那些狐朋狗友最是多了。”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么说,那个年轻人心里突然生出了股不好的预感,然则只是一闪而过,快得他都没有办法抓住。
他想了想,说道,“把人看好了,别出了什么事。咱们只是求财,最后要是闹出人命来就不好收拾了。”
“是,是,那是自然。”
……
两人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了。
余招娣偷偷的睁开眼睛,发现他们确实是走远了,这才挣扎着坐了起来。在她的脚边,摆着一个碗,碗里放着几个馒头。
她又看了看四周,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洞,也看不出来自己现在在哪里。
因为手被反绑着,她虽然有些饿了,可也不好拿馒头来吃,便靠着山壁坐着,眼着那碗馒头发呆。
人是发呆,脑子却没闲着,把这件事情以及刚才听到的那些对话在脑海里捊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大概得出了几点结论。
一是,她现在是被人给绑了。二是,那人说,他们求几不要命,也就是说她现在还是安全的。
忽又想到刚才似乎还听那年轻人说了句:钱也估着些要,别狮子大开口,咱们如此也是有难处了才用的这招,切不可逼得人倾家荡产。
余招娣突然想到了那句话,做了****还想要贞洁牌坊!
可是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清朗,倒不像是个坏人。然很快就又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不是坏人又怎么会绑了她来勒索赎金。
只有一点她想不大明白的是,那个提议绑她的人,是听了别人的提议才决定绑她的,那么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些人绑她?绑了她的目的难道也是为了钱?
如果也是为钱,他们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帮,却大费周章的让别人来绑她,又是为何?
知道自己不会死,至少暂时不会死以后,余招娣的心渐渐的定了起来。
在最初的紧张惶恐之后,她的思绪竟然越想起清晰起来,倒也把事情给理出了个大概。理完之后,她不由得又在心里着急了起来。
这些绑了她的人,此时应该已经往她家里送了要赎金的信了吧?家里知道她被人绑了现在没事倒还好,不然一整晚不见人,还不得急疯了啊。
忽然又觉得自己傻了,知道自己被人绑了又怎么会好呢……
她出了事情,家里就只剩下余庆余沈玲萍,两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下午的时候,余招娣正在山洞想着自己有没有方法逃出去。不期然的一转头,看到了一个小脑袋在山洞口探头探脑的。
小小的眼睛在看到余招娣的时候,瞬间睁大了起来,像是受了惊讶似的往后缩了回去。
余招娣也不出声,只是看着洞口。没一会儿,那个小脑袋又探了出来。带着丝好奇和探究打量着余招娣,余招娣也看着他。
看起来与江青青差不多大的年纪,一身小衣裳穿戴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她边看,边在心里猜测着这个小孩子的来历。看起来不像是山里农户家的孩子,谁上山干活还带着这个这么小的孩子啊。
如果不是,难道是与那两个绑匪是一伙的?
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荒谬。农户干活不会带这么小的孩子,难道绑匪就会带?
余招娣想不明白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在这里突然出现这么个孩子,肯定是不正常的,所以她也没有贸然出口向他求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