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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
右相在一旁听得白眼翻着,皇上,您要是再猜准一点点就好了,那边王爷无力的看着皇上,“要是臣有两个这么优秀的儿子,臣晚上做梦都能吓醒了,皇上圣旨是下了,可想过半月公子不会接旨?”
听清楚了,是吓醒,不是乐醒,那边右相白眼继续翻,皇上磨牙啊,恨不得让人把王爷拖下去狠狠的打板子才好,人家巴不得有这么优异的儿子,到他这里倒是成了噩梦了,显摆他有个好儿子!
公公劝的头皮发麻,皇上一年发多少脾气,有多少次是因为王爷引起的,起码有一半朝上吧,其余的大臣哪个不是顾忌皇上,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恭维着,唯独锦亲王会不顾皇上气闷,这也难怪了,想想当年先王爷带着锦亲王见先皇时说的话:你要是能把皇上活活气死,也算是你本事了。
现在想起来,皇上全是吃的先王爷的苦啊,王爷倒是没对先皇有多不敬,却三言两语就能把皇上的火气挑起来,皇上也不甘示弱,“宸儿优秀也不是你教的,你得瑟什么!”
王爷嘴角抽了一下,“他是我生的。”
皇上继续咬牙,“生儿子谁不会?!要是你教的,十有*早就是个败家子了!”
王爷汗滴滴的,这下无言以对了,宸儿的确不是他教大的,可他也没少参合里面教啊,想着先王爷那一句口头禅,别学你爹,王爷嘴角就抽的厉害,不过他也不认为先王爷教的就全是对的,他教宸儿躲桌子底下偷听,要孙儿打倒自己的爹,换成旁人,哪个长辈做的出来?
王爷倘然的看着皇上,“虽然臣教宸儿不一定有现在这么优秀,但绝不可能是败家子!不管宸儿是谁教的,也改变不了他是臣儿子的事实。”
皇上闷气,“是你儿子,是你儿子,朕又没想过抢他,朕懒得与你争辩,朕让半月公子娶若芷公主关你什么事,你要是吃饱了撑得慌,就帮朕把这一摞奏折给批了!”
右相在一旁听得眼皮都快翻没了,揉着太阳穴,想皇上估计是没在意听王爷的话,不然肯定能发现端倪了,怕王爷和皇上杠上,右相站出来道,“皇上,您问都没问过半月公子的意思,他不会接旨的,到时候闹僵,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再说了,半月公子早已娶妻生子,还有两个儿子呢。”
皇上蹙眉,“娶妻生子,你见过?除了让他娶若芷公主,你们有别的好办法吗?北瀚已经退步了,朕再不答应,回头又要娶宛清,朕能怎么办,锦亲王,你说,让朕怎么办?!等娶了北瀚公主,朕再下旨将半月夫人收为义女,封为公主。”
额,右相睁着眼睛瞅着皇上,就觉得皇上不会轻易把半月公子推给北瀚,原来还有后招呢,把半月夫人收为义女,那半月公子岂不就是皇上的驸马了,一女婿半个儿子啊,皇上,您这一招真高,怕就怕人家不稀罕啊,回头知道您要收的义女是宛清,一声父皇,您可能可敢接受啊,再说了,你无缘无故就抢了王爷儿子儿媳,不得把王爷气爆了?
右相瞥头去看王爷,王爷那脸色,真是找不出形容词,现在皇上不知道半月公子就是他儿子,王爷不好指责皇上异想天开,王爷揉着太阳穴,“臣劝不动你,皇上最好还是有个心理准备的好,回头没人来娶公主,贻笑大方之时,别来找臣收拾残局就好。”
皇上气的捏紧拳头,“朕已经容忍他再三了,他再怎么横也是大御的臣子,敢几次三番将朕的话当成耳旁风,朕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朕已经派人将半月山庄围起来了,他要是不露面,别怪朕以抗旨之罪灭了他,朕诛他九族!”
王爷额头有青筋隐现,右相腿软,眼皮都在抽,“皇上,您有没有想过若是半月公子是皇室中人,这诛九族的刑罚是没法施行的。”
皇上沉着脸,“皇室中人?阮爱卿,你几次欲言又止,谈吐模糊,你私底下见过半月公子不成?”
右相连着摇头,他可是没有见过半月公子,唯一一次不是和皇上一起见的么,但是要是说锦亲王世子,那是见过许多面的,右相瞧皇上怕是铁了心了,只怕这一回世子爷就是半月公子的身份不暴露都不成了,右相不劝皇上了,改劝王爷,“王爷,这事就这样吧,左右圣旨也下了,更改不了,等半月公子进宫再说如何?”
王爷还能怎么办,他答应过莫流宸不干涉半月山庄的事,那就是不能暴露半月公子的真实身份,不然,哼,让皇上诛九族去,怎么算他自己也在九族之内,整个大御的皇室谁也逃不掉,东冽也不用来打战了,王爷很想狠狠的呛一句皇上,把他气死算了,王爷朝皇上行退礼,“只希望皇上别失望才好,臣告退了。”
王爷说完,退将出去,皇上朝右相挥挥手,右相就去自己处理政务的地方去了,公公倒了杯茶上来,劝皇上道,“皇上,王爷对半月公子之事异常上心,或许另有隐情呢?”
皇上蹙紧眉头,“什么隐情,他就是见不得朕有安生日子过,要是当初第一任锦亲王自己当皇帝,朕今日就过的他逍遥日子了,结果呢,朕要死要活的天天对着一堆奏折,他有事没事就来气朕显摆他有个好儿子!还一口一个臣很忙,你瞧他忙在哪里了吗?气色红润,满面桃花,让他去办事,他连去都没去就全交给自己儿子了,他就那么一个儿子啊,他也不怕累死他!”
公公哑然,这都是几代以前的事了,这要追究起来,哪里是个头呢,要是他也宁愿当个铁帽子王爷,正如王爷说的那般要权有权要钱有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犯了错脑袋都能护着,还有轻松日子过,比当皇上逍遥快活多了,也难怪每回皇上瞧见王爷不上朝,火气就冲的厉害,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老祖宗就是这么定下来的,做小辈的只要承受的份了。
皇上越想越是来气,要不是还有一条,大御有难,锦亲王府必首当其冲,护卫大御,不然他不灭了他消自己火气才怪呢,他可不信他在位几十年不会碰到打战的时候,那时候就是他锦亲王忙前忙后的日子了,有他好日子过!可皇上一想战已经打过了,也没见他上战场,而是他儿子去的,皇上又郁结难舒了。
公公把茶端起来给皇上,劝道,“王爷也就世子爷不在的时候逍遥,想想先王爷,把他教训的多惨,世子爷的事他也管不了,比皇上差多了,世子爷虽然优秀,可是王爷做不了他的主啊!”
皇上听得心里狠狠的舒畅了一把,接过茶啜着,“你怎么不早说,不然朕不气死他才怪,回头他再来显摆的时候,把朕最孝顺的儿子找来。”
公公欲哭无泪,这是比上了呢?可这最孝顺的儿子……他该找谁,公公为难,好在御书房里没两个人,他可以当成皇上玩笑之言,要是传扬出去,他不得被几个后妃找去喝茶问话了,公公难为啊,尤其是皇上的贴身公公,更是难为。
右相随在王爷身后出了御书房,追上王爷,问道,“王爷,皇上这回怕是铁了心了,只怕不会只是围住半月山庄这么简单,世子爷他怕是……。”
王爷揉着太阳穴,“谁给皇上出的馊主意,让我知道不扒他两层皮,圣旨的事只能是这样了,等他自己回来处置吧,你说宸儿怎么就那么招人喜欢呢?”
右相听着微酸的话,愕然无语的睁着眼睛看着王爷,吃自己儿子醋的爹世上可是不多见了,何况是王爷了,右相轻摇了下头,“世子爷才华出众,又俊美无铸,招人喜欢钦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王爷就没想过再娶个儿媳?”
王爷扭头看着右相,“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云谨和宛清不同意,再说了,北瀚打的什么算盘我都不知道,一定要嫁给半月公子,绕来绕去还是这个目的,不会是想用美人计把我儿子拐去北瀚吧?”
右相汗哒哒的,忍不住望了眼有些变了的天色,若芷公主长的娇美柔弱是不错,可美人计他可不觉得对世子爷管用,更何况还有个世子妃在那里挡着,若芷公主会是世子妃的对手?第一战世子妃就赢了,若芷公主都还不知道她自己已经输了,若真的娶进门来,瞧见自己的夫君是世子爷,那个未经她允许就穿了她做的衣服的世子爷,若芷公主只怕会倍受打击的,毕竟世子爷瞧着慵懒散漫了些,与半月公子的手段还是相差了不少,看着王爷眉宇间略带愁容,右相嘴角有笑,劝道,“王爷无需多虑,有个如此出众的儿子连皇上都嫉妒了,你能省不少的心,这事只怕还只有世子爷自个儿能处理,咱们做的再多只怕也没什么用处。”
王爷点点头,和右相分道扬镳,骑马回王府。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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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真假难辨
南儿回了竹云这么一句,把药丸换了个寻常的药瓶子就揣着怀里噔噔噔的下楼去了,一路直奔到宛清处,把药瓶子拿出来给宛清,宛清没接直接示意她交给碧玉,碧玉连连道谢,都跪了下来了,南儿鼓着嘴来了一句,“这要吃下去,会被太医整治出来肝脾肺大损,差一点的会诊治出来命不久矣的结论,你可得跟二姑奶奶说清楚了,回头气的从床上爬起来,冲到王府要杀我们少奶奶,回头有她受的。”
肝脾肺大损,命不久矣,南儿说的云淡风轻,碧玉跪在地上手都打颤,眸底有惊愕,抬头看着宛清,“不……不会有害性命吧?”
宛清嗔瞪了南儿一眼,才笑道,“这药吃下去,不喝茶半个时辰才会有效,太医开的调养肝脾肺的药,让她喝,另外每天采艾草叶放在屋子里熏,三天就能痊愈了。”
碧玉听得这才放心,她也知道三姑奶奶要是真想害侧妃,大可撒手不管,不帮助她不利用她,侧妃半点安稳日子也不会有的,碧玉再次磕头道谢,她现在赶回去,侧妃差不多跪了小两个时辰了,还得再跪两个时辰才成,这一跪,碧玉想侧妃对温贵妃和城吟郡主的恨意只怕又深上三分了吧,碧玉在心底轻叹一声,抬眸看着宛清,恭谨的道,“城吟郡主的额头受了些伤,腰也闪了,原是打算明儿回门的,侧妃昨晚就要奴婢来问问您,当初您说过城吟郡主回门之日就是她出禁足之日的,她何时能摆脱疯傻的声名?”
宛清听得轻挑了下眉头,“这闪了腰至少也要五六日才能回门了,七天后吧,七天后半月坊会有大夫亲自登门的,让她安心等候,要是再惹出来点什么事,我就不管她了。”
碧玉再次磕头,然后起身告辞走了,看着碧玉急急忙的走远,梳云忍不住担忧的看着宛清,“少奶奶,二姑奶奶要是出点差池,不会再把过错推您头上吧?”
宛清听到笑笑,“她就算推我头上也不怕,皇上不会也不敢再相信她了,她污蔑过我几回了,哪一回成功过?”只怕温贵妃也不敢再相信宛容了,她与温贵妃表面婆媳和顺,暗地里也是互斗,虽然宛容的手段不够温贵妃瞧的,可添堵那是肯定的,而她,与温贵妃斗了几回,至少没有真正的失败过,宛容想把她拖下水与温贵妃面对面,温贵妃会没这点怀疑么,再者,宛容那身子好不到哪里去,肝脾肺原就有些受损,这些话之前的太医也会传到温贵妃耳朵里去了,这一跪加重病情,吐血,身子虚弱,合情合理。
梳云听得连连点头,的确,皇上和温贵妃口中贤良淑德,当世女子之典范的七皇子侧妃污蔑过少奶奶多少回了,小事就不提了,就收受贿赂一事,闹出来多大的动静,少奶奶可是半点错误也没有,还有前些日子城吟郡主脸受伤,没有证据,就想拖她们少奶奶下水,结果把她们自己吓个半死,要再不吸取教训,那可就是猪脑子了。
梳云和南儿随在宛清身后头往绛紫轩走,瞧见宛清若有所思,两人不由互视一眼耸下肩膀,脸咵着,嘴撅着,少爷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南儿走着,突然瞥头看着梳云,“梳云姐姐,你什么时候跟在少奶奶身边的,之前暗卫不是找你说话去了吗?”
梳云听得一拍脑门,“你不提我都给忘记了,都是碧玉害的,我忍着忍着就给忍忘记了,少奶奶,方才暗卫传了话了,说东冽太子骑马闯出行馆,朝半月山庄去了,据说是替他父皇报仇。”
宛清听得脚步滞住,回头瞥着梳云,眉头轻蹙了下,梳云挑眉回道,“听暗卫说,东冽皇帝的头发被人给削去一半,只剩下这么长了。”
梳云说着,拿手比划着,也就食指的长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