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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听着莫流宸的话眉头紧蹙,昨儿便查出来那是东冽的人,要是王府有接应的,那岂不是意味着王府里有内奸了?那上一回铁匣子丢失,是不是就是内奸闹出来的?

一旁坐着的莫流暄也想到这一层了,拳头都攒紧了,隐约还能听到一两个嘎吱声,宛清眉头一挑,这事可真是有的闹了,王府里除了王爷王妃是他们这一边的,其余的可都站在莫流暄那一边呢,上回的铁匣子丢失算是窝里反?

那边伏老夫人轻咳了一声,望着王爷道,“铁匣子是王府的宝贝,可给暄儿和宸儿都带来了许多的麻烦,昨晚,宛清差一点就被烧死了,要不是王爷拦着,宸儿只怕也是凶多吉少,瞧王妃憔悴的样子怕是担惊受怕的一宿。”

宛清听着嘴角冷笑,果然还是那个打算呢,让王爷自己保管铁匣子,只是她不好明言,绕着弯的让王妃帮着说呢,昨晚多惊险,在去观景楼的路上,她虽然着急,可王妃嘴上宽慰着她,其实心里更急,以前没什么危险,王妃就不大想让他们拿着铁匣子,经过昨儿那么一吓,这铁匣子最好是离他们有多远就滚多远才好,什么建功立业,她只求他们好好的活着。

果然,王妃听着就抬眸去看莫流宸,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宸儿不是小孩子了,将来无论如何这锦亲王府也是他的,那铁匣子势必要他掌管着,她能推了了一时,推不了一世,王妃脸上有一抹烦躁划过,端着茶啜着,那边伏老夫人眼神阴冷,显然是不大满意王妃的表情和表现了。

宛清笑的清冽,王妃终于大胆的放她相公自己飞了,不过好似还有一丝半点的纠结,怕还是王爷那个心结,二十年前铁匣子丢失,害的王妃被逼迫隐忍了二十年,说来都是这铁匣子惹出来的,铁匣子对王妃来说是祸害,是揭不开的伤疤。

宛清瞅着莫流宸,屋子里现在已经没几个说话的了,没立场啊,莫流宸承认铁匣子被火烧了,王爷也确定是真的,那就是他们完全守护好了,至少没丢,那些理由都不存在,宛清想着呢,那边六太太问道,“昨儿宛清让宸儿派人去把东冽的皇宫烧了,是开玩笑的吗?皇宫可不是随意去的地方,那得牺牲多少的暗卫啊,万一出点差池,惹恼了东冽,逼的皇上把咱都交出去怎么办。”

宛清看着六太太,真心的钦佩她,昨儿那么吓她,今儿就跟没事人一样了,这心理素质也太强悍了吧,要是搁在她身上,至少也得吓哭在床上趟个三五天吧,没想到她倒是消息伶俐,宛清笑道,“六婶都知道宛清说笑的,怎么自己反而当真了,宛清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莫流宸不厌其烦的站起来,“磨磨唧唧的说上这么多,娘子,回去睡觉了。”

宛清听得脸微微红,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才站起来,说的多惹人起疑啊,是各睡各的好不,那边王爷却是挥手让他坐下来,宛清正疑惑呢,已经没什么事了怎么不放他们回去,外面一个嗓音传来,“王爷,皇上急召您和二少爷二少奶奶进宫。”

王爷听着就站了起来,宛清深呼一口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最大的麻烦来了,王府这些都是小喽啰了,宛清随着出了屋子,那边不少丫鬟婆子在收拾费堆,还有小厮在忙活着,宛清想到被烧毁的观景楼,心里的火气又冒了上了,她的观景楼到底招惹水了,半岁都不到就没了,宛清越想越气,莫流宸轻捏了宛清的手,“放心,为夫会替你出气的。”

宛清心里的气还是闷不下去,不因为别的,观景楼是她出门那段时间建的,她不在家,方便王妃吩咐人工作,可她现在怀了身孕了,王妃哪里同意她再出去呢,可是那么些的小厮进进出出,建的屋子离正屋又不远,肯定吵的很,她现在白天至少要睡两个时辰呢,一吵起来,哪里还睡的着,可要她一整天的都呆在王妃的屋子,她也得坐的下去啊,宛清想着,憋闷的眼神瞅着莫流宸,“你赔我一个观景楼。”

莫流宸听得无辜的摇摇头,观景楼不是他放火烧的,怎么要他赔呢,“为夫给你重建一个一模一样的。”

宛清一听,眼睛立时睁大,“什么时候?”

“孩子生下来后。”

宛清抽了下嘴角,孩子生下来了还指着你呢,她自己都能建了,宛清耍赖了,“我不管,你不给我建观景楼,我就跟你去战场,上回是你自己说下一次出门带上我的,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我也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建观景楼和带我出门,你挑一个吧,当然了,你也可以带我去战场,王府里一并建观景楼,两全其美。”

两全其美,这是想的到美,莫流宸有些拿宛清没辙了,话是他说的不错,可战场哪是她能去的,平常还好一点,现在又不当是她一个人,这就有些无理取闹了,莫流宸瞅着远方天边的云,悠悠的在宛清期待的目光下来了一句欠扁的话,“这不是正带你出门了吗,去皇宫。”

宛清听了立马止了脚步,莫流宸瞅着宛清,宛清脚一抬狠狠的踩了上去,让你君子不做做小人,对别人就算了,还糊弄她钻空子,莫流宸疼的呲牙,央央的求情,“娘子,为夫的脚怕是断了。”

王爷就在前面走着呢,离了四五米远,听着莫流宸的话回头就见宛清扶着莫流宸一脸担忧的问道,“相公,你不会是崴脚了吧?多大的人了还……。”

王爷走过来,看着莫流宸的脚,宛清立时无语了,鞋印还在呢,他是故意露出来的,宛清轻咬了下唇瓣,轻挠了下额头,有人走路左脚踩到右脚的吗?欲盖弥彰也来不及了好像,宛清认命的等着挨训。

王爷摇摇头,没说话就走远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宸儿和宛清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画毁了,铁匣子差点被烧毁,皇上不急疯了才怪呢。

因为宛清和莫流宸走的慢,王爷也快不了,只得干着急,他不知道宛清和莫流宸是故意的,让皇上有事没事的就拿他们开涮,不让他吃点苦头怎么成,要知道那种急的不行的感觉是最难受的了,一想到皇上坐在龙椅上,时不时的就抬头瞅一眼门口然后发飙让太监去催人,宛清就抖着肩膀想笑,那感觉……大驾光临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干架

再怎么磨蹭,最终还是到皇宫了,这是第几次来光临御书房宛清都不记得了,似乎来皇宫绝大部分时候就是来御书房,再多来上两回,哪个拐落搁了什么她都一清二楚了,只是这一回皇上一脸怒气,真的是发怒了,见了他们,奏折啪的一下扔到地上,一路滑到王爷脚边,宛清以为王爷会弯腰捡起来的,没承想王爷直接就迈了过去,是真的跨了过去,宛清眨巴了下眼睛,王爷胆子不小,至少不惧龙威。

王爷没捡奏折,那边皇上身边的公公很有眼色的饶着王爷弯腰把奏折拾起来,有模有样的拍着上面的灰,宛清瞄到上面几个字,其中两个就是:火灾。

王爷福身作揖,皇上揉着额头,失望的看着王爷,“京都这一个月就发生了三起火灾,都与你锦亲王府与你锦亲王有关,还得朕请你来,要是朕不过问,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跟朕好好解释一番?!”

王爷抬眸看着皇上,点了点头,“王府的家事,不敢劳烦皇上。”

王爷话一出口,皇上脸上又青了两层,直拍桌子,狠狠的训斥了王爷一顿,大体的意思就是,昨晚那一场火灾是发生在王府不错,可不仅仅是王府的家事,铁匣子关系大御安危,就算打不开,也不许有一丝的损毁,前些日子,宛清和莫流宸在御书房门口就让人钻了空子让画被人给烧了,他已经很大度没有责问一句了,没想到铁匣子在他们手里拿着又出了事,皇上越说越气,一旁的太监端着茶水过来,让他小心龙体。

宛清听得甚是无语,伸手扯了扯莫流宸的衣服,咕噜道,“相公,方才在马车上你不是说今儿皇上把我们找来肯定是找到了上回混进宫烧毁我们画的人,让我们踹上两脚泻火的吗,怎么是特地训斥父王呢?”

莫流宸同样疑惑的瞅着宛清,“估计是没找到,都混进来两次了,上一次刺杀都没抓到,肯定是轻车熟路的,没准已经跑了。”

宛清听得直点头,然后另一个问题又冒了出来,“既然都跑了,那找我们来干嘛?”

“听他骂父王啊,让父王面子扫光,然后关进监牢,而且监牢不许再发生火灾了。”

宛清听得啧啧点头,然后恭谨的站在那里,作洗耳恭听之状,一旁的王爷嘴角是抽了又抽,宸儿和宛清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吧,这不是讽刺皇上无能吗,连那些贼人摸进来两回了,一回都没逮到,那些侍卫全是摆设,更是把自己的过错推了个干干净净,待会儿皇上骂都骂不起来,王爷想着,就抬头去看皇上,皇上嘴角也在抽,看着锦亲王,眼里那意思明摆的是:你这儿子儿媳也太没眼色了吧,自己的父王被骂,不主动承认错误就算了,他们还站在一旁听着看着,一脸的理所当然,宸儿脑子当真好了?

宛清和莫流宸站在那里,完全没有一点维护御书房安静的意识,皇上太阳穴都直突突,挥手道,“如今能打来铁匣子的画都被毁了,铁匣子搁在锦亲王府更是三番五次的遇袭,朕还想多活几年,要在放在宸儿和宛清手里头,朕着实不放心,何时他们两个有能力护住了,朕在交给他们。”

还好,只是帮着保管,没占为己有,宛清瞅着莫流宸,莫流宸摇摇头,没说一句话,宛清就更没吱声了,最重要的东西都拿出来,谁保管都一样,那边王爷蹙着眉头,上一回铁匣子丢失皇上就发过脾气了,虽然这一回是没丢成,但是难保没有下一回,皇上担心也情有可原,再者,画轴被毁,三个月内想要打开,难,看来他得去找找慧海大师,看看可还有别的办法,至于从皇上手里拿回来,依着宸儿现在的能力,那是迟早的事,反正皇上也打不开,收着便收着吧。

所以,王爷也就没说话了,铁匣子搁在龙案上,那边公公瞅着皇上瞪着铁匣子,恨不得瞪飞它才好,忙拿了块黄绸盖着,外面有个公鸭嗓子响起来,“贵妃娘娘求见。”

皇上抬起头来,轻点了一下,拿黄绸的公公盖好铁匣子就出去把贵妃娘娘迎了进来,一进门呢,宛清就见温贵妃一脸的欣喜,亲昵的上前拽起她相公的手,一脸激动的道,“可算是好了,前些日子就听闻了,姨母一直不敢相信,今儿亲眼一见,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听说昨儿你和宛清的院子着火了,没伤着吧?”

宛清听着温贵妃那一声姨母,感觉真的好怪异,再看她握着她相公的手,感觉就更是怪异了,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贵妃娘娘,您别那么笑成么?她的鸡皮疙瘩都能把御书房给淹了。

莫流宸淡淡的抽回手,不冷不热的给温贵妃行礼,温贵妃还是那自责的话,当初不该让他进宫,不然也就不会出那件事,温贵妃说着,眼圈都红了,拿着帕子抹着转身去给皇上行礼,娇声道,“宸儿腿都好了,脑子也没事了,皇上怎么还不下诏把世子之位还给他?”

皇上当着王爷和宛清他们的面,一点不掩对贵妃的宠爱,“暄儿的世子之位才封没多久呢,这怎么说也是锦亲王府的家事,还得他自己处置。”

宛清撅着嘴瞅着莫流宸,你这姨母也太能装了,王妃都跟镇国公府断绝关系了,自然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了,一口一个姨母,还当着王爷的面帮他要世子之位,若是不知道的,不得感激涕零啊,可惜,怎么瞧都觉得怪怪的,好像有挑起他们心中怨气的意味在里面?怨谁?王爷!

这世子之位原本就是他相公的,半年前给了莫流暄,现在他已经完好无事了,王爷还不上奏求封,可不是对不住他们,宛清努努嘴,瞅着贵妃娘娘掀了黄绸,瞅着铁匣子,然后看着王爷,一眼不语,宛清蹙眉头,那眼神里饱含了太多,似乎有爱,但更多的是恨,一瞬间,就湮灭了,手上的黄绸也放下了。

宛清把玩着手里的绣屏,瞥到莫流宸腰间挂的血玉佩,眉头蹙了蹙,把手上的血玉镯拿出来,转了转,然后抬头看着他,那边温贵妃在问王爷王妃有没有受惊吓的事,好半天,王爷才告辞出去,宛清和莫流宸跟着后头,因为一直再看那玉佩走的就有些慢了,听见御书房里,温贵妃在问皇上铁匣子开启问题,宛清只捕捉到几个字……二皇子……七皇子……退敌……

出了御书房,宛清就把他腰间的玉佩拉了下来,“相公,你这玉佩哪里来的?大小似乎和我的玉镯配上呢。”

宛清说着,就把玉佩嵌在了手镯里,大小正好,莫流宸摇头道,“这本来就是一对的,大小当然正合适了,你那是母妃给的,我这个也是。”

宛清脸不期然红了,她没见识了,宛清忙把玉佩褪下来要还给他,那边王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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