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教学楼顶层已经焕然一新,各种实验器材也被运了进去,开始投入了正常的使用。相对来说,我对化学实验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不同的东西兑在一起变成另外一种东西,当然,做实验的那次我还被老师臭骂了一顿,原因就是我胡乱把东西往一块兑,不过庆幸的是没有出意外,因为老师说有些东西兑在一起会发生爆炸。
“爆炸性新闻,爆炸性新闻。”李小玺一冲进寝室里便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什么新闻啊?谁家的母鸡跟谁家的小狗生了一只鸡头狗吗?”钱旺见李小玺兴奋的样子直接开起了玩笑。
“去去去,什么鸡啊狗的,刚才我听说,学校为了给大家上人体构造的生物课,特意搞了一具尸体过来,想想就很刺激,尸体,尸体啊。”李小玺对着钱旺摆摆手,然后便朝着众人说起了新闻的内容,但说到尸体的时候,那小子一脸的憧憬,似乎那是什么好东西一般。
“切,尸体又不能吃,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呢。”祝明朝一听不是吃的便吧嗒吧嗒嘴,显然对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失去了兴趣。
“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惦记着吃呀,谁说尸体不能吃,你可以去尝尝鲜。”我有些奇怪祝明朝最近一段时间为什么这么能吃,饭量已经比之前多了一倍还多,听到他说吃我也顺便开了句玩笑。
“哦?那岂不是说下午的生物课就有的玩了?”张庆宇搓了搓手。
“玩?尸体是那么好玩的吗?如果不小心亵渎了人家,说不定人家的守尸魂直接跳出来,到时候还不把你吓的半死,你这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时也不知道是谁被吓的在缩在厕所的角落里。”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月明,你怎么这样啊,当初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跟别人说的嘛。”听我说完之后,张庆宇直接僵在了那里,几秒钟之后他才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哈哈哈,玩笑,玩笑。”
……
下午的生物课上,老师果然说出了李小玺爆的料,说什么为了配合国家什么什么文件,所以要给大家上一堂人体构造课。让大家自觉排队进入生物实验室学习。
听老师这么一说,班里瞬间沸腾了起来,对于上课来说,实验往往更加招人待见。不过估计他们还没有得到消息,如果让他们知道以私人的尸体来上课,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兴奋了。
生物实验室位于教学楼顶层的最边上,是最大的一间教室,也就是我看到假骷髅头的那间教室,刚一踏进实验室,一股怪异的味道便扑入了我的鼻腔,于此同时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怎么这么冷啊。难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存在?我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快速的四周扫视了一番。
“我擦,这是什么味啊,比萧强的脚臭味还冲,阿嚏,好冷。”钱旺在我后面走了进来,刚一进来便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我那不叫臭,应该叫做男人味。不过话又说了回来,俗话说的好啊,脚不臭不是男子汉。”萧强一听钱旺说他脚臭不乐意了,直接跟他抬起了杠。
我则是无奈的抽了抽嘴角,这都什么歪理啊。
待全班同学都进入实验室以后,老师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走到了众人面前。
他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请同学们安静一下,有什么问题的话请举手发言,一会讲课的时候就要静静的仔细的听。”
“老师,这里为什么这么冷?”
“这是学校为了让教学道具保持更长的时间,所以在这里安装了冷气。刚进来可能会有些不太适应,一会就好了。”
“老师,为什么这里这么难闻,比萧强的脚臭味还冲?”不用看也知道这是钱旺的声音,除了他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说话,其他人还真不敢。
钱旺的话音刚落便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这位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辞,这种难闻的气味是福尔马林的味道,他可以让浸泡在里面的标本长时间的保存。”
老师还算比较称职,细心的回答着同学们的提问。
“好了,还有没有要问的呀?没有的话就开始上课了,记得保持安静。”
生物老师扫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再举手发言便走到了一张床的旁边,招呼大家过去。
那床上放着的可能就是李小玺所说的尸体了,上面盖着一张雪白色的床单。
“恩,生物课代表过来一下,帮我打个下手。”生物老师似乎需要个助手,而这个助手肯定非课代表莫属了。
课代表的名字叫做韩冰,是一个非常孤僻的女孩,因为她对谁都喜欢冷嘲热讽,再加上她体弱多病经常咳嗽,没有几个人愿意接触她。据说她还是个孤儿,可能正因如此才会有这种性格吧。
韩冰听到老师喊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走出人群小跑了过去。
“老师,需要我做些什么呢?”韩冰有些紧张的问着老师。说实话,如果不是她那种孤僻的性格,肯定会有一大群男孩追捧吧,毕竟她人长的挺漂亮,而且声音也挺甜的。
“恩,你帮我把这床单掀开吧。”老师拿着教鞭指了指床上的床单,尸体她掀开。
韩冰点点头,抓住了床单的一角,猛然一扯。
啊……她尖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因为我在她尖叫的同时,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精芒,不过我也没有太在意,可能是我又神经敏感了吧。
在场的同学们也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床单掀起的一刹那,一具裸体的女尸静静的躺在那里,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血色,皮肤白的诡异,就像是在水中经过了长时间的浸泡,她的腹部有些微微的隆起,看起来就像是有个小皮球放在里面一般,而最让我在意的是……她的手腕处又一道很深的划痕,很显然,她是自杀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