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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章怀太子李贤率弘文馆众学士携新注《后汉书》三十卷奉天皇,天皇大悦,为表彰章怀太子,天皇赐物三万段,将其注《后汉书》付之秘阁。同日,天后凑请圣上组织北门学士著《孝子列女传》、《少阳正范》,帝悦,当即准奏。
此后,章怀太子注《后汉书》风靡朝堂,各大臣几乎人手一本,坊间也有不同手抄版本流传,于是民间流言起:天后干政,牝鸡司晨,李唐危矣!章怀太子,力挽狂澜,扶李唐之正统,扫外戚之僭越!民心皆以章怀太子为正统,反武情绪高涨!
又二月余。
大明宫丹凤殿
“奴婢上官婉儿参见天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今日一大早,莺歌便到了掖庭宫,将婉儿宣了来,婉儿进殿,朝着端坐在鸾椅上的武后行大礼。
“嗯,免礼吧!”武后的语气淡淡地,只是在婉儿行礼之时看了她一眼,迅速地,她收回目光,让婉儿免礼。
“奴婢谢过天后!”婉儿躬身,低着头,静候天后发落。
“莺歌,赐座!”忽然,天后居然下旨让婉儿坐下,婉儿的心砰砰跳了两下,隐隐有些不安,不过,对于性格让人捉摸不定的天后,只能静观其变,婉儿平复的紧张,谢过,便盈盈坐下。
“想当年上官仪也是大唐文采第一人呢,你是他的孙女,常年伴读在太平左右,你的文采,也是大明宫中数一数二的。”天后别无他话,只是一上来便将婉儿称赞了一番,但婉儿听在耳中,却觉察出了一丝试探。
“娘娘谬赞!”婉儿只好谦虚地说道,“朝堂之上,每一位大人无不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婉儿偏居掖庭一隅,如同井底坐蛙,徒见方寸天地,在各位大人面前,简直是自惭形秽,娘娘这么称赞婉儿,正是让婉儿坐立难安啊!”
“呵呵,”天后听了婉儿的话,居然笑出声来,仿佛婉儿引起了她莫大的兴趣似的,她将漆黑的双瞳定在婉儿的脸上,看了半晌,才开口说道,“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儿呀,一张嘴真是如同抹了蜜糖一般,说出的话就是让人心头舒坦!难怪太平爱黏着你,就是那些皇子们,哪个不是对你赞赏有加,巴巴地等着娶你回家呢!”
说到最后一句,武后的声调略微有些扬起,婉儿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有所指,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膝盖一躬,跪下说道,“奴婢惶恐!奴婢惶恐!奴婢乃掖庭宫中一介罪奴,奴婢的一切全凭娘娘做主,又怎敢奢望嫁入皇宫贵胄的家中呢?奴婢从未有过这般想法,还请娘娘明鉴!”
“哎呦,瞧你吓的!呵呵,”武后笑着,轻轻地从鸾椅上起身,那动作之优雅,真可谓是仪态万方。她款款地走到婉儿面前,伸出手,将跪在地上的小小身影扶起,一开口,满是宠溺的语气,“瞧你这个胆小的人儿,女儿家,又是如花般的年龄,自然是招那些皇子们爱的,这有好惶恐的?”
“奴婢不敢!”婉儿依旧态度恭敬,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好了,好了,有不敢的?”天后唇边带着笑意,脸上的线条十分柔和,远远看去,她的那张脸上写着明媚,可婉儿被天后拉着,却只觉得身上冷汗直流,天后接着说道,“咱可不管那“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鬼话,本宫说你是这大明宫的“第一才女”,你就是,谁也抢不走!”
“谢娘娘夸赞!”婉儿见实在推不,只好硬着头皮接受了。
“呵呵,”天后又是一阵轻笑,“这才是嘛,女子就应该有这样魄力!”
“奴婢谨遵天后教诲!”婉儿乖巧地回答。
“好,来,跟着本宫。”武后手抓着婉儿的手腕,婉儿只好跟着她,翼翼地走着。
此时,一行宫女走进殿中,她们排成一列,手中都端着一方托盘,托盘内摆放着各色的绣缎,她们停在天后和婉儿的面前,“来,婉儿你来为本宫看看,这些缎子中哪些最好看?”说着,天后便拉着婉儿在众宫女的面前走了一遭,将她们托盘中的缎子看了个遍。
“怎样,找出最可心的么?”天后含笑看着婉儿,表情十分温柔。
婉儿迅速地将各色缎子扫了一眼,指着最远的那个宫女道,“娘娘,那一方托盘上的纯白色的缎子,奴婢以为,最显华贵!”
“哦?”天后挑眉,便拉着婉儿走到了那个宫女的面前,手指撩起那白色的缎子看了一眼,复又问道,“何以见得?”
“奴婢以为,越是单纯的颜色越能见出织工的不凡来,如这一白色的缎子,纯白如雪,无一丝杂色,远看、近看、侧看、正看,无论哪个方向看去,都为一色且显出不同的光泽来,奴婢以为,纺织之法的玄妙,便在于此了!”说完,婉儿谦顺地低着头。
“呵呵!真是个妙人儿!”武后又开怀笑着,“真是的,婉儿的一番话说的,本宫都想将你留在身边了,也就怕太平不舍得!”
“娘娘厚爱,奴婢惶恐!”
“你呀,明明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却老是爱学那些糟老头子的话,本宫又不是妖怪,岂能将你一口吞下去?”天后嗔怪地看了婉儿一眼,才接着说道,“你呀,还真是个有见地的人,你所指出的这白色缎子,确实是这各色缎子中最为精贵的呢!”
“巧合,奴婢也只是碰巧猜到罢了!”
“在本宫这里,就是,不知就是不知,没有巧合之说!”武后突然的语气严肃起来,但她很快又换了副笑脸,一只手拉着婉儿,一只手轻轻抚摸那匹白色的缎子,亲切地说道,“这匹白色的缎子,是今年湘地上贡的绣品,名为雪缎,洁白如雪,熠熠有光,光是织这一批缎子,可要花费诗歌织工两三年的光景,婉儿你说,这珍不珍贵?”
“天后的身份贵不可言,自然应该用这天地间最珍贵的缎子!”婉儿低眉顺眼地回答。
“呵呵,你这丫头……”天后状似宠爱地掐掐婉儿的脸,“总能说到人的心坎儿去!”
“奴婢只是实话实话罢了,难道天后不爱听实话?”
“呵呵……”天后又是一笑,待笑够了,才说道,“今日同婉儿说了一番话,本宫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这匹雪缎就赐给婉儿了,这样如花的年龄,应该多做几身衣服,好好打扮一番,才对得起这红颜!”说罢,武后一个眼色,那侍女便会意,要将雪缎交到婉儿的手中。
婉儿受宠若惊,赶紧推辞道,“娘娘,所谓无功不受禄,婉儿实在是没有做,万万受不起娘娘这份大礼!更何况,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娘娘排忧解难本是每一个做奴婢应该做的,娘娘将如此珍贵的礼物赠与婉儿,婉儿着实惶恐!还请娘娘收回成命!”说罢,婉儿跪下,朝着天后深深一跪。
“这丫头……”天后唇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给了莺歌一个眼色,莺歌便将婉儿拉了起来,“本宫说赏给你,难不成你还想抗旨?”说着,武后故意地给了婉儿一个严肃的表情。
“可是……”婉儿还想推辞,却被天后甩袖打断,“婉儿是真想为本宫做事?”天后见时机成熟,转瞬又换上笑容,看着婉儿,问道。
终于来了!婉儿闻言,便这才是武后的真正目的,奇迹般的,她的不安消失了,她镇定地说道,“只要是娘娘吩咐的,婉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本宫能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事情让你做?”武后好笑地摇头,深深地看了婉儿一眼,伸出手,抬起婉儿的下巴,说道,“就算是婉儿愿意,本宫也舍不得让你这娇滴滴的美人就此陨落了不是?”
“娘娘……”婉儿害羞似地低了头,垂下眼睑,心中却在想:天后葫芦里到底卖的药?
“来,跟着本宫!”武后拉起婉儿,将她带到了侧殿。
丹凤殿的侧殿是一个大型的书房,书房中摆放着许多书橱,上面满满地都是各个朝代的善本、孤本,数量之巨,品类之全,看得婉儿一阵咂舌。
“来,婉儿,你看看这个。”天后指着放在几案上的一摞书,对婉儿说道。
婉儿随即拿起书卷,只见书的封面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少阳正范》四个大字,婉儿看着,眼皮一阵狂跳,《少阳正范》这不是武后对太子所注《后汉书》的反击么?
“这三十卷《少阳正范》是这两个月内北门学士辛辛苦苦编纂而成的,婉儿看看,这书可好?”武后抬起头,正看见婉儿拿着那本书发怔,她一挑眉,似笑非笑,等着婉儿的回答。
“既然是北门学士亲自编纂,必然是造福百姓、兼济苍生的好书,仓促,婉儿来不及细看,不敢妄加断言,还请娘娘恕罪!”婉儿没法,只好同天后打起了太极。
“你这鬼灵精!”天后好笑地摇头,“还没看你就是好书了,那你可就高估那群北门的老头子了!”武后笑着说道,“这书,本宫倒是看了两眼,大体还是不,不过,本宫就觉得有一点美中不足。”
“还请娘娘明示!”婉儿就驴下坡,顺着天后的话说下去。
“北门学士这几十个人,花费了两个月,却仅仅只写出了一套三十卷《少阳正范》,害的本宫想分发给众皇子、大臣都不行,”说到这里,天后故意一顿,看着婉儿。
终于,重头戏要来了!婉儿这样想到。
果然,武后接着说道,“前些日子,御书房送来婉儿的诗文,一律的簪花小楷,很是得本宫的喜欢,本宫感慨:这么美的人儿,连字也写得这般俏丽,真真难得呀!”
“娘娘谬赞了!”婉儿垂首,作一副乖巧模样,心中却隐隐猜到天后的企图。
武后轻拍婉儿的手,接着说道,“婉儿,你可愿为本宫分忧,誊抄这三十卷《少阳正范》?”
果然!婉儿心里大骂了一句:我果然就是用来以儆效尤的!但她面上依旧不敢任何情绪,只是点头应允道,“婉儿愿意为娘娘分忧!”
“那太好了!”武后笑得温柔,“婉儿真是个可人儿!既然婉儿答应了,本宫也就放心了,婉儿就将这《少阳正范》抄上一千份,限时三月,婉儿,你看如何?”
我倒是想拒绝,问题是我敢么?婉儿腹诽,心中叫苦不迭,这个天后,找不理由收拾太子,便拿我来出气,真是的,我是造了哪辈子的虐?
“,婉儿不愿意?”天后见婉儿不做声,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看着婉儿,开口问道。
“婉儿愿意!”婉儿回神,赶紧回答到,“婉儿愿为娘娘效力,鞍前马后,绝无怨言!”
“呵呵,那好,莺歌,”武后吩咐道,“将今日天皇赏下的收拾给婉儿送一份去,还有连带着这匹雪缎,一起送到掖庭!”
“奴婢遵命!”莺歌领命,便唤来侍婢,拿着赏赐之物,朝掖庭宫去。
留下婉儿同天后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婉儿便抱着三十卷《少阳正范》还有一肚子怨言,默默地回到掖庭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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