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你若是愿意,改天我让玉澈带着你一起回医仙谷可好?”只有二人之时,安月忍不住问道。
这初心公主太过干净,好似是一汪清泉一般,而且她对玉澈的感情根本不用怀疑,虽然一直以来玉澈都没有明说过,但是安月却看得出,这二人早已经相互倾心。
安月这话一问,本以为初心公主会是一副羞态,可如今一瞧,那干净的眼神之中却带着几分失落,安月仔细一想,虽说初心公主身份高贵,但是实际上只是一个没有权势的公主而已,甚至可以说她的能力连一个普通人的不如。
更重要的是,医仙谷的未来谷主所娶之人是无法自己决定的!
当然,她安月若不是有着医仙谷的血脉,想要让老祖宗这般疼爱根本没有可能,再说了,她如今的谷主身份虽真,但她心知肚明,只是暂代而已。
初心公主容貌上乘,气质更是澄澈空灵,好似雪裹琼苞一般,但毕竟口不能言,对医术更是没有任何研究,恐怕想要获得老祖宗的认可会是很难。
见她这副失落模样,安月柔声说道:“你放心,瑶姨你也见了,她对你可是万分的满意,我们二人和老祖宗多说几句,虽不敢保证老祖宗彻底接受,但想必也是不会为难你的。”
初心公主眸色一敛,微微点头,样子十分腼腆,虽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却可以说是秀雅无双。
因为初心公主和玉澈的到来,在加上姬燕和西陵归,安月之前带着几分安逸的态度消失不见,取之而来的则是忌惮,毕竟如今几个重要的人物汇聚一堂,赤夜国的眼线怎么会视而不见?
果然,没过两月,连城再次热闹了起来。
这两月之间,追杀玉澈的人从没有停止过探究威远商会的后院私宅,不过这宅子中不仅有西陵归、花行云甚至姬燕,更有西陵归身边的暗卫,一个普通的院子,却好似是铜墙铁壁一般,不顾性命触及之人几乎全部毙命。
安月更是偶尔可以看到被遗落的几道血痕,触目惊心,恐怕那些人的死状绝对的凄惨!
李清尘如今离着皇位只剩一步之遥,自然不可能将那快死的皇帝放在一边跑到这连城,而所来之人却是姬氏一族族长。
安月一人,或是玉澈和宫主自然不足以让那族长放下姿态前往这连城,只是那国玺可就贵重多了,莫说是一个族长,就是为了它倾尽整个姬氏一族都是值得的。
按照安月所得知的消息,这族长的年纪也有六十多岁,和姬燕也是有着近亲的关系,只不过在姬燕的父母死后,所谓亲戚也只不过是一帮虎狼。
连城虽不算是大城,但也算是青鸾国之中最为鼎盛的城池之一,再加上如今有安月坐镇,那地位更是不同以往,如今连城的百姓几乎人人都感受到安月所带来的好处,再一听闻连城又有贵人来往,顿时所有人都将目光向安月的身上投了过去。
百姓要的是安定,商人要的是有余,经商之人几乎没人不清楚姬氏一族的能力,若是他们将目标放在连城,安月多半是要毁了的。
安月早就观察姬燕,见他没有任何急躁之态,本身的心境也缓了下来,毕竟姬燕与姬氏一族仇恨不浅,根本无需她提前担心。
一干人等到达连城三天的时间,无数贵商拜访,光是礼金那姬氏一族的人员恐怕都收了不少。
而安月镇定自若,好似无事发生的样子让整个连城为之所震。
姬氏的到来,让很多老一辈的归隐之人都不敢居高,主动的冒出头来,可安月一个初出茅庐的妇人却如此冷淡,莫非是无知无畏?
安月心里明白的很,此次那族长心里早已打了主意,早晚要上门拜访,而且两方关系根本不可能相安无事,她又何必自降身价去自取其辱?
而姬氏一族之人果真在这第三天便谢绝了来往所有客人,甚至高调向安月的威远商会进发,要知道姬氏一族无数人相见都是见不到的,如今有机会坐在一起自然犹如蜂涌一般相伴姬氏一起前来,安月这门槛,一时之间,倒是有些被踏破的趋势。
众人一到,安月不到一刻便现身在自家的院中,偌大的前院竟显得十分拥挤,多数面孔安月都未见过,其中甚至不乏一些都要作古的老人。
虽说掌握连城的财政已有几月的时间,可还是头一次真正见识了如此强大的阵容!
此刻前来的可都不再是一般的掌柜,而全是真正的东家们甚至是一个家族的老祖宗!
安月瞧着那为首的姬氏一族望去,眼前这些人可真是占足了面子,地位高的是人所不及。
安月款步走上前去,一袭乌丝低垂,面容端正严肃,神色姿态更是多了几分重视与相触不及的冷漠,那摄人心魄的气质让这在场老者们都觉得心神一凛,多了几分探究。
“恕安月浅薄,不知各位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安月直接开口问道。
这些人进门可都是大摇大摆,丝毫面子不给,更是没有递上拜帖,她又何必低头垂首客气相待?
安月?那姬氏一族与众位东家都是一愣,据他们所知,此女应该是叫安钩月才对?莫非……此女并非传言中的安夫人?
而且,姬氏一族到来早已经传遍全城,这女人这般态度,可不是在故意装傻?
“你可是那位安夫人?威远商会的家主?”为首老者并未说话,反倒是旁边女子开口问道。
安月向那女子看去,顿时心中一震激荡,那女子她虽然不熟识,但是与女子并肩一起的女人却是当初私自逃走的乔仪萱!
乔仪萱此刻眼神之中同样是十分闪烁,紧咬着嘴唇,双肩有些颤抖,不过似乎对姬氏一族之人十分惧怕,根本不敢出声。
安月微微有些不悦,眉头轻皱,神态好似清风拂柳一般让所有人都随之一动,只见她轻轻开口,却带着几分严厉的态度说道:“问她人姓名之时,是否应该自报家门?”
“好生嚣张!你可知你再跟谁说话!”那女子冷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