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边说边笑,笑的无比真诚,看上去没心没肺,好像在说着事实一般,可就是因为如此,李清尘的脸色顿时成了牛肝色,一双好看的眼睛瞪着安月,虽然想发火,但是又极力克制,纠结矛盾的样子让安月更加想笑。
李清尘要是真的好意前来通知安月西陵归的事情,安月一定不会说的歹毒不留情面,可是偏偏有些人就是要自取其辱,她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虽说逞口舌之快没什么意义,但是安月却觉得必要的时候发泄一下,心情顿时舒畅多了。
李清尘贵为王爷,就算被赤夜国的皇上遣到了边境,但是依旧是身份尊贵,何时被这么说过?安月的话口口声声像是为他好,但是却在讽刺着他连个阿猫阿狗的不如,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尊严,若她不是个女人,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的头拧下来!
“小月月,你说的真好,小爷还以为什么人来了呢,没想到是个连阿猫阿狗都不如的东西,月月,何必这么较真解说?直接将人轰出去不就得了?”身后,花行云神出鬼没的冒了出来,更加歹毒的说道。
花行云虽然说的十分简单,但是比安月之前说的话刺激性多了去了,再加上花行云在李清尘眼里是个没见过的陌生人,顿时让李清尘忍耐了许久的脾气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冲着花行云便拳脚相向了起来。
安月反应还算不错,及时一闪,立即避过了李清尘的掌风,而回头一看,李清尘伸出的手掌停在花行云的脸前,虽然相距甚进,但是却无法再伸进一毫。
李清尘有些惊讶,这个男人竟然能接下他的攻击?
要知道他李清尘虽然肯定比不过西陵归,但是武功也算是中等一流了,这个男人从未见过,看他的穿戴更是没有任何尊贵之言,怎么会有比他还要好的身手?
安月也不阻止,这么好看的武打片,求之不得。
“你是何人!竟然对着本王口出狂言!”李清尘面子上挂不住,阴冷的怒道。
花行云连连摇头,扫了一眼这****的花孔雀,道:“小爷是谁你没必要知道,反正小爷是个人,而你是个连阿猫阿狗不如的畜生。”
安月无语,也不知道这个花行云倒是是什么构造,说起话来堵得很,比村里骂架的老妇女强悍多了。
尤其是他的中气十足,甚至慢条斯理,陈述着事实,更有一种将人踩在脚底的感觉。
李清尘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这院子中也有不少人护着他心知肚明,但是此刻被人说到这种地步,若是再不还击岂不是什么颜面都没了?
顿时,只见那大红色的衣裳骤起,好似刮了一阵强风一般,这一块院子瞬间有种狂杀乱卷的感觉。
“受死吧!”李清尘被那大红衣服衬得眼睛都有些发红,怒吼了一句。
安月离着二人不远,顿时有些嘴角发涩,就算要打架也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只不过安月的想法刚刚结束,那边就觉得身子飘了起来,再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处在了一处没人的角落,而花行云更是一脸悠哉,说道:“不要为小爷担心,小爷厉害的很!”
安月无语,她什么时候担心了?
眼前尘土翻飞,二人就好像是被吊了钢丝一样,上下飞舞,掌劲之中隐约看见一些怪异的扭曲画面,安月总觉得好像是在看着一场魔幻片,一脸呆滞的看着二人你来我往。
曾经看电视上的衣裳煽动都明白那是有电风扇在另一处吹动,而现在却是真正的被来回之间的内力与摩擦让发丝或是衣物舞乱起来,更有种做梦的感觉。
西陵归的武功不错,但是安月也就见识过皮毛而已,但是眼前的李清尘应该算是不错了,可在花行云的面前却毫无招架之力,而且花行云明明没有用过任何兵器,却在李清尘的衣服上划开了一道道伤口,没过一刻,那风雅的大红衣裳便被花行云一双魔爪刮的粉碎。
安月不由想问,花行云是不是看上了李清尘的美色,怎么打个架还要将人家的衣服剥干净?
李清尘节节败退,“娇/喘连连”,花行云却是面色不改,一副痞子笑容挂在脸上,十分无耻。
“本王、本王认输!”过了一会,李清尘终于咬牙说道。
若是再打下去,他恐怕就要****着见人了。
花行云似乎对那句“本王”十分不满意,那“爪子”又是一抓,在李清尘身上面前挂着的一块碎布又少了一角。
安月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但已经弯成了弯月一般的眼睛却暴露在二人眼前,看上去比大笑还要开心,花行云更像是得了鼓励,那嘴巴咧的弧度更加大了起来,说道:“你刚才说啥?跟小爷比身份?”
李清尘有苦说不出,早知道这样他怎么都不会来这将军府!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在安钩月的面前都丢大了面子,之前在沅景楼消费没有银子付账倒也算了,但是后来自己让下人送来的银票和银两竟然也在半路被打劫了!
现在就更不用说,他在青鸾国一直以温文尔雅的形象示人,但是恐怕也要被这么一幕毁的干干净净!
李清尘不甘的眼神让花行云又来了兴趣,身形微动,好似下一个瞬间,这李清尘的全身就没了一块能遮羞的地方。
“别撕了!我、我认输了!”李清尘急忙叫道,身上并非只是乖溜溜的样子,而是已经被花行云的指甲划出了一道道伤口,虽然伤口不深,但看上去尤其会让人胡乱遐想!
花行云玩的也够了,果真放下了双手,瞄了瞄李清尘的身上,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真是抱歉了,小爷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竟然将你送上来的衣服撕碎了。”
此时莫说是李清尘恨得牙痒,就连安月都在心里碎了花行云一口,还能不能更无耻?
花行云收了手,李清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安月叹道:果真是世事无常啊!几月之前那个一脸文雅的男人和眼前这个狼狈的家伙简直就对不上号,完全不像是同一副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