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难的?您这身段还有走路的气质,整个雁城也找不出一个一样的!虽说以前不在雁城,但是我从小时候开始便和捕快们一起在大街上晃悠,一般看了看背影都能认出是谁。乔仪萱一脸兴奋的说道。
安月倒是佩服,她那个爹如此胆小,竟然敢放心女儿在大街上溜达,就不怕这女孩子嫁不出去?
这乔仪萱说道做到,直接将安月拉到了离得最近的酒楼,道:“您那沅景楼价格太贵了,我想请您吃饭但是却没那个钱财,所以便只能找个这样的地方了。”
安月一笑,“你也别您‘您’啊‘您’的了,直接叫我安月、钩月都行。”
乔仪萱高兴的吐了吐小舌头,脆生生的应道:“好!”
安月酒量不好,所以不敢多喝,不过她倒是小瞧了乔仪萱,没想到她除了胆子大以外,那酒量更是不输人,安月脸前不过才到了一碗酒水,而她的面前却是一坛!
“钩月姐姐,你瞧,那个男人长得可真俊!”喝着喝着,这乔仪萱便小声的拉着安月说道。
安月瞧顺着楼梯口瞧楼下一看,竟然是李清尘!
都说冤家路窄,真是越不想见谁便越会看见谁!
不过此时,这李清尘面前看着一碟牛肉和几个小菜,正孤零零的吃着饭,那模样尤其好笑。
毕竟他穿着一身火红的衣服,长相更是惹人注目,这样的人一般出现在沅景楼或是御景楼才比较合适……
安月眼皮一跳,难不成是因为她昨晚和那个便宜娘亲说的话已经转到了这个男人的口中?他付了沅景楼的钱之后身上便没钱了?
安月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个突如其来出现的娘亲和李清尘可让她那股气憋在心里发泄不出,此时他如此模样可正让她出气。
“男人可不是看外表的,你瞧他穿的这么娇艳,没准心里有些什么奇怪的想法也说不定。”安月专心吃菜,笑着说道。
乔仪萱有些狐疑,什么叫做奇怪的想法?
“仪萱,跟小二说,他那顿饭我包了。”安月吃了一口菜之后便停了下来,冷不丁说道。
替她沅景楼赚了这么大一笔银子,这几碟小菜她还付得起。
乔仪萱更是不明白了,难不成安夫人和这个男人认识不成?可若真的认识也该下去打声招呼吧,再者说了,哪有女人帮着男人付账的说法,她这么做不会让那个男人觉得丢了面子吗?
她哪里知道,安月就是想让他觉得丢人。
李清尘吃完,刚要付账,可那小二却道:“客官,您那饭钱已经有人帮您付过了。”
那小二手指着楼上的安月和乔仪萱说道,那眼里尽是嘲讽,怪不得这个男人打扮成这个样子,原来是靠着女人吃饭的。
安月虽然吃着饭,但是斗笠并未拿下来,不过那微微露出的下巴顿时让李清尘如遭雷击。
干笑了两声,转身便走了出去。
他堂堂王爷自然不会没钱,但主要是没带这么多的钱!
今早得到消息以后便已经传信给下人送银子过来,但是身上仅有的五万两银票已经被压榨的干净!
这天底下最贵的酒楼恐怕就是沅景楼了!
安月这次可是真的没有让王二偷偷添价,谁让这个李清尘太烧包,住的是最贵的房间,吃的是最好的食物,一天一个花样,喝的酒都是最好的,不止如此,每天洗脸用的玉盆,那被子还都是要每天清洗更换的,就连那夜壶搁在当铺里也值不少银子!
人力财力,哪个不要钱?
不过瞧着他这样,恐怕心里原本打算蹭安月这饭钱的,只是没想到安月这么不给面子罢了!
他既然要留在雁城,那必须就得按照安月的规矩来,否则安月一个不满透露到西陵归那里,肯定直接会被一群士兵送回边境,到时候丢的人可就更大了!
他一走,安月笑的“咯咯”响,乔仪萱不明所以,但瞧这样子恐怕是和那刚走的男人有些不对付。
“钩月姐姐,那个人是谁呀?”乔仪萱忍不住又好奇的问了一句。
安月挑眉,“他?不怀好意的穷人,以为攀上了大树好乘凉,只是没想到树底下全是吸血毛毛虫……”
乔仪萱也有些无语,安钩月越说她越不明白了。
“对了,只顾着和姐姐聊天我却忘了正事了……”乔仪萱愣了一会,突然苦着脸说道。
“什么正事?”安月心里想着这丫头不会是要传唤什么人去上公堂,然后见到她之后彻底将公堂的事情抛之脑后了吧?
“我原本是要去那干果摊将那兄弟俩带去公堂的……”乔仪萱一脸无奈的说道。
果然!
不过干果摊的兄弟俩?难道是她刚才试探的那兄弟俩?
“是锦衣轩附近的干果摊?”安月狐疑的问道。
那条路卖干果也有不少,不过只有那家离锦衣轩最近。
“对,就是他们。”乔仪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附近有一个干果店,那家店主说那兄弟二人在他家附近摆摊,夺了他家的生意,要求赔偿。”
安月笑了,那店主可真逗,她刚才去看过了,那附近确实有一家干果店,不过那店面离兄弟二人的小摊最起码还有百米之远,两个地方压根不挨边,何况那条街又不像是现代有城管管着,那些个小贩一般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官府是不会插手的。
如此说来,就是那个店主没事找事罢了,恐怕真告到了衙门,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其实也不只是告他们夺生意,还有偷东西呢。”乔仪萱看出安月不屑一顾的样子,便又说道。
偷东西?
这个年代偷东西可大可小,有可能挨几个板子就放回来了,也有可能在牢里关上一段时间。
“他们偷什么了?”安月问道。
乔仪萱想着这么久没有传召犯人上堂,爹爹肯定是要让其他捕快去抓人的,便也放松下来,和安月说道:“说是偷了他们家的干果,按他的意思,那兄弟二人偷了他家的干果之后拿回自己家研究了,然后做出来放在他家附近贩卖抢了他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