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喝了一口王八汤,连直视都省了。
青寒看着安月气定神闲的和这姬燕公子说话,对她敬佩之心越发强烈起来,姬燕是什么人!天下四公子之首,容貌、能力、性格,无疑不让人仰视,多少人在他面前连大气都敢出,此时安月竟然能脸不红气不喘的静静和他聊天?
还是聊这么****的话题!
这话要是让天下的女人知道了,非要疯了不可!
虽然安月说姬燕“来不了”,但他也丝毫不气,反而耐心的帮着安月盛了一口王八汤,整个人似笑非笑。
这高逸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姬燕自然也会知道,自己这身上肯定是有连她都不知道的秘密,姬燕如此一反常态的对她,只能说要么是好奇、要么是有利可图。
既然她都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而且反抗不了,那倒不如好好享受姬燕此时优良的态度。
一顿饭吃完,那又唱又跳的女人已经是香汗淋漓,眼巴巴的瞧着姬燕,只可惜姬燕此时的心思并未放在她的身上,直接亲自送了安月去了阁楼。
安月更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姬燕的好意,惹得几人眼珠子都要瞪了下来。
被人伺候的日子安稳的过了两个月,安月这小阁楼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人一早立在门口,焦急的张望。
绿儿一禀告,安月便将她请了进来。
人还未到,一股淡香袭来,沁人心脾,安月立即便想到了那个妩媚入骨的言媚。
不过,这人一进门,安月便糊涂了。
此人一身淡粉长纱,整个人素雅至极,头顶插着一朵桃花,娇艳欲滴,那容颜更是堪称倾城之色,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比那言媚美上万分!
“姑娘是?”安月不解的问道。
“奴家连枝,之前身子不爽,一直没来像夫人请安,还请夫人莫怪。”柔弱清淡的声音清楚的说道。
此话一出,安月更糊涂了,她身子不爽关她什么事?用得着向她请安吗?
女子见安月还未说话,又道:“还请夫人宽宏大量莫要生连枝的气。”
安月心头一堵,莫不是真将她当成姬燕的女人不成?
“连枝是吗?”
安月有些不悦,这女人看似柔弱,可高门大院的龌龊事她又不是没听过,像这种表面柔弱、梨花带雨的女人最是可怕,倒不如直接撵出去让耳根清净。
“既然你身子不爽就不要出来了,我这阁楼这么远你操这份心来请安作甚?”
连枝心头暗惊,与原本预料到的效果竟然不同,顿时改了主意,说道:“夫人不会不知,言媚被燕公子卖到军营了吧?”
安月一愣,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连枝满意的看着安月表情的变化,又道:“虽然燕公子没说何故,但是私下里都传言言媚是在公子面前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而这话则是关于夫人的,所以公子才生了气,将人打发了……我们****中人身份卑贱,这卖身契虽在妈妈手中,但遇到公子这样的贵人,稍有不慎也是一样会简单被处置了,连枝心气小,只想安心跟着公子,并不求名分,还请夫人看在连枝身份可怜的份上莫要计较两月的疏忽,在公子面前高抬贵手……”
****中人?安月心里惊讶,如此出尘的女人竟然来自****?
不过,这****多的是妩媚货色,像她这般看似纯净的女人少之又少,这气质完全可以由妆容来定,谁知道她心里是不是真的和这张脸一样纯净?
“既然你的燕公子没说言媚被遣所为何故,那和我自然就没有任何关系,我在这阁楼只想图个清静,姑娘若是在意姬燕倒不如多操心如何能留的住他,到我这里求人不过是浪费功夫。”安月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女人虽然一副请求模样,但是眉眼不见低敛,不过是过来试试她的态度,看她是个纸老虎还是个母老虎!
安月此话一出,连枝立马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身后两个丫鬟中的一个立即拥了上来,冲着安月说道:“我家小姐低声细气求你,你怎么这么说话?不是就是仗着帮着公子生了个孩子吗!”
安月神色一冷,她家兜兜何时成了姬燕的孩子!
安月那股冰冷之下,生生扯出了一张笑脸,丝毫不动的看着这一主一仆。
她好好的在屋里呆着竟然还能惹来麻烦,倒要看看这麻烦是要闹成什么样!
“翠儿,不可胡说,夫人怎能只是靠着孩子……”连枝说完,又委屈了下去。
安月像看着小丑一般接着观赏这出好笑的哭戏,突然发现门口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即狡黠的笑了笑,说道:“怎么不是靠着孩子?连枝姑娘,你这丫鬟还真的说对了!不过,我生了孩子,我骄傲呀!你能生吗?他让你生吗?不错,你长得美,美的跟天仙儿一样,可是过两年可就不这样了,到时候你这眼皮都松了、身子也烂了,你家燕公子又有了别的姑娘,可你连个伴儿都没有!我瞧着你这丫鬟长得水灵灵的,好好养着,没准两年之后她接了你的位置替你伺候人呢!”
安月一时间妙语连珠,口才比****里的****还好,气的这姑娘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她那丫鬟表面气呼呼,眼里挥之不去的喜色。
站在门口的姬燕再也看不下去了,当即站了出来!
“丫头——”
他好不容易寻了一个好货色,还没玩够呢,她这么一说,还不把人吓着了?
“燕公子——我、我不过是来给夫人请安……”
这姑娘是真委屈,不过心里更庆幸姬燕此时赶到,心里叹着连老天都帮她!这个夫人如此凶恶,燕公子还能要她?
“你来啦。”安月冷冷说了一声,都懒得站起来。
他的女人闯入她的领地示威,能高兴才怪!
姬燕眉头一皱,越接近这女人越觉得她像个小野猫,有时候乖的让他舒心,挠的他心痒,可更多时候暴戾的让他头疼,偏偏有某些人强制性的“托付”在,对她想不管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