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泽的话没有被对方接受,他也不着恼,微笑着在其中一人身前蹲了下来。
“看样子,你们真的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啊?”
对方呲牙咧嘴的冷哼道:“关你屁事!”
“呵呵,看样子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啊。”钱天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手中的匕首却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
“啊~~~~”
钱天泽看着眼前这个疼得满身冷汗的家伙,继续微笑道:“别拿你们的思维方式来衡量我,记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句老话就是你们现在这种状况的最好注脚。”
说完这话,他抬手将扎在对方大腿上的匕首拔了出来,溅起一篷滚烫的鲜血。
然后他站起身走到另一个非主流男子的跟前蹲下,用那柄还沾着鲜血的匕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你呢,是愿意合作呢,还是想跟他一样?”
“我……我……”或许是他刚才出手的狠辣与果决吓到了这人,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钱天泽淡淡的点点头,“很好,看来你也是想当个硬汉子,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说着,手起刀落,同样将匕首扎进了对方的大腿。
“啊~~~~”
中刀之人心里满是委屈,心说我倒是想合作来着,可是你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啊……
钱天泽可顾不上考虑他的感受,依次又询问了余下的几人。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那几个家伙竟然被吓住了,全都没法把话说明白,结果各自的大腿上都被锋利的匕首扎了一刀。
被原本属于自己的武器所伤,这给人的打击是相当大的。
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人,不等钱天泽在他面前蹲下,那人已连声叫嚷起来:“我合作,我合作,千万别扎我!”
钱天泽微微一笑,耐心的在这个‘幸存者’身前蹲了下来,“哦,既然肯合作那就再好不过了,说吧,究竟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人我们也不熟……”‘幸存者’刚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就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问题,连忙补救道:“我们只知道他姓刘,是在省城做生意的,看上去很年轻,长得也不赖,出手又大方,他答应给我们一人五千块钱,让我们来这里收拾一个人……嗯,就是让我们来找你的麻烦。”
姓刘?很年轻,在省城做生意?
钱天泽皱眉琢磨了一下,没想出来这个人究竟会是谁。
于是他又问道:“那个姓刘的人在哪里?”
‘幸存者’毫不犹豫的答道:“他在山脚下,自己开了一辆帕萨特,说让我们干完活儿之后过去找他,他把剩下的钱给我们……”
“很好,感谢你的合作。”钱天泽礼貌的笑了一下,然后手起刀落,匕首重重的扎进了他的大腿中。
“啊~~~~你不讲信用!”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幸存者’抱着自己的伤腿嘶声惨嚎起来。
“信用?”钱天泽哈哈大笑起来,用戏谑的目光望向对方:“我可没有答应过不动你,再说了,你的同伴们全都挨了刀子,就你一个人完好无损,这多不和谐,多没有团队精神?为了避免你成为他们的攻击目标,所以我也只好一碗水端平了。”
“噗……”这句话说得冠冕堂皇,却令对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喷出一口老血委顿在地上。
这时,风小暖总算是回过神来,有些担心的走到他身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天泽,算了,别弄出大事来了。”
听到她的这句话,躺在地上的那几个非主流男子顿时觉得她是天使一般。
想想自己等人刚才还在打人家的主意,可是现在人家却在为自己求情!
多好的姑娘啊!
以德报怨的典范人物,这样的好姑娘上哪儿找去?
然而下一刻,他们就听到风小暖脆生生的说道:“我给市公安局的王叔叔打个电话,让他把这些家伙都关进去局子里去。”
公安局?
非主流们顿时大惊,真要是被警察给抓进去了,那得多丢人啊!
这还不如就让那个煞星再捅两刀呢。
风小暖没有理会他们欲哭无泪的表情,摸出手机便要打电话。
“咦,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还好还好,没电就好。
非主流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又逃过了一劫。
钱天泽呵呵一笑,“没事,用我的吧,我的手机还有电。”
这句话刚一说出口,非主流们顿时一片哀鸿,其中一个头脑最灵活的家伙忍不住叫了起来:“兄弟,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
受到他的启发,余下几个也纷纷求饶起来:“是啊,是我们不长眼冲撞了你们,看你们也不是一般人,何必跟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计较呢,不如就把我们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吧……”
眼见得他们求饶的话说得越来越离谱,到最后甚至把风小暖说成是观音菩萨,逗得少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事实上,钱天泽还真没打算报警,对他来说,如果遇到什么事就找警察,那他还有什么必要去修炼呢。
所以到最后他便松口答应揭过此事,反正这几个家伙已经受到足够的惩罚了。
“好了,放过你们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
非主流们连忙应道:“兄弟,你尽管说,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们绝不含糊!”
钱天泽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没有那么夸张,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你们记得替我收拾一下那个姓刘的,毕竟你们落得现在的下场,全都是因为他指使你们前来行凶所造成的。”
听到这个要求,非主流们没口子的应了下来。
其实就算他不说,这些家伙也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找雇主算账——你他玛的不是说目标只是一个穷学生么,什么时候高中生也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而且如此凶残了?
妈蛋啊,看他出手那么狠,而且表情非常平静,这究竟谁才是在道上混的啊?
将几把匕首全部扬手插在路边的树干上,钱天泽便拉着风小暖离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距离此处不算太远的地方,一个西装格履的年轻男子满头大汗的悄然离去,连滚带爬的冲下山去,跳上停在路边的一辆汽车便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