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看了一眼这符荣的打扮,真的是怎么风流怎么来。这里可是皇宫,还真的是随意,若不是知道符荣是怎样的底细,就这打扮,花妮就差将他当成是遥祝的面首了。真是生了一张小白脸的样子。仔细一想,其实不仅仅符荣是这个样子,难道陈东篱就长得难看吗?难不成这遥祝真的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不成吗?
其实花妮敢这样的去猜,也是因为花妮并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而是一个带兵在外的将领,见得多了,也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话又说回来了她所想的也没有想的偏离太远,当初遥祝在选心腹的时候也确实是看脸了的,在他看来这第一步是看人的品性,当然在品性还过的去的情况下,在生的好看一些就更加的完美了。至于好看的人都会脾气 大上一些的这件事情,就先忽略一下子好了。(其实陈东篱的脾气就有些的古怪,但是奈何人家品貌还算端庄呢?而且小郡主也看上了这个人呢?)
“怎么样,和康县君有没有兴趣去城中的醉仙楼去喝茶呢?”符荣见花妮在这里沉默着,然后接着问道。
是的,这醉仙楼就是一个茶馆,谁说只有酒才可以“喝醉”的呢?这茶也是可以醉的,饮茶,一般情况之下首先就是让人清醒了。而且这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喝的,有些人的身子不好,也是不适合饮茶的。也会伤身的。遥祝喜欢饮桃花酒,符荣就喜欢饮茶了,花妮之所以会在前面带郑传衍去那一家茶馆,还要掌柜的亲自烹茶(虽然最后郑传衍还是没有机会喝到掌柜的亲自烹的茶、)。其实花妮之所以会知道那家茶馆也是因为有一次符荣曾经带着她来过的缘故。
这还不等花妮去拒绝呢,就已经被符荣拉拉扯扯的进了马车里面去了。花妮先前是骑马过来的,但是这符荣若是没有什么急事的话,多半都是要乘坐马车的。这件事情还没花妮给讽刺过,说是符家的家主,生怕别人看到了他的花容玉貌。
其实花妮也是有些奇怪的,这符莘是什么样子她还是见过的,与符荣的这种美貌完全的是另外的一个样子,虽然说不上是丑,但是也绝对的没有符荣那样的“精致”的,怎么这公主就看上了符莘那个莽夫了?这皇家的公主不是多半都喜欢这长得像是面首模样的男子吗?但是这话说回来了,如果是和瑞公主看上了符荣的话,就应该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就算是符荣再怎么的好,但是她花妮也不会去要别人的东西,更加的不会去堕落到和另外的一个女人去抢男人的,上次在太后寿宴上的事情,已经足够她恶心的了,若不是因为和瑞已经死了的话,这一笔账还是要好好的算上一算的。当然,即便是现在为止,这件事情依旧是扎在她心头的一根刺。
南夏的第一世家符家的马车怎么会不华丽呢?而且还是家主大人的,即便是再来三五个人,也不会去觉得挤的,这一路上花妮和符荣各自的坐在了马车的一侧,这之间还隔着的位子,恐怕是接着去坐三五个人也是不成问题的。其实花妮在上马车的时候也想了一下,是不是以前符荣出门的时候他的马车里面还有婢子服侍呢?
整个过程,花妮也曾经稍微的去抬眼去看了一遍的符荣,说真的经过了上一次在符家的事情之后,花妮就没有怎么和符荣好好的去说话了。也许这场气生的而是有些莫名其妙了。但是要是从头到尾的去看这一段感情的话,也是有好多的莫名其妙。
醉仙楼,可以说是整个南夏最贵的地方了。这里卖着各种在外面千金难寻的茶具,茶膏,以及各种产出极其珍稀的茶叶。南夏的京城也算是富庶的了,但是这里依旧是让人感觉门可罗雀的感觉。想想也是,这京城之中也就只有是像符荣这种顶级的世家可以去的起的。现在的符荣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符荣了,从符玄那里接手了符家所有的生意,再加上这两年的合伙的收入,符家现在又不用自己出钱去养兵了,这么多的钱,不花掉的话,难道还要一直攒着吗?说不准哪一天就没有命去花掉了呢?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现在的符荣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么多的钱用来喝茶,总是比买兵器更加的让人放心不是吗?
“这个地方还是比上一次去的地方要清净些的,当然在这里就要自己去亲自的去烹茶了。”符荣十分随意的说道。“正好,今天就亲自烹茶好了。
“可别,我怕这无事献殷勤的,后面的价格我可是给不起。”花妮连忙制止道。
“和康县君什么时候,连这点茶钱都给不起了?”符荣装作了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道。
“钱我是有,但是子敬要吗?”
“提那些阿堵物多么的煞风景?在下想要的不过是和康郡主讲一个故事而已了,放心你是付得起的。再不然的话,就以身相许吧?”此时茶具已经被侍女给送上来了,符荣正在为烹茶做最后的准备。“其实 在下想知道的也并不多,从平城回京之后开始说就好了,放心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告诉遥祝的,就当时茶余饭后的笑谈好了,这样比较的让我去参考一下贵妃娘娘这一次是不是还会莫名其妙的就失踪呢?万一她走了,这个雷怎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扛吧?”
“子敬真得不会说出去,不是框我?还有,若是主子走了的话,其实我也很有可能跟着去的。所以可能子敬是想多了……”花妮吞吞吐吐的说着,其实内心也是比较的犹豫。
“那你就更加的应该说一下了,好让我揣摩一下贵妃娘娘这一次会去哪里?万一皇上这一次一时时间的想不开了不想去寻了,那么我就要去把你寻回来了。”从花妮的话语之中符荣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言花妮的话语之中的犹豫呢。便又接着说道,“你放心好了,这一次无论你是什么选择,颜颂是什么选择,我都不会拦着的,但是若是你也是在哪一天一言不发的消失了,我也会去寻你的,在找到你之后我会等你愿意跟着我回来的时候,或者是说服我自己愿意跟着你。”
“其实,这件事情还要从主子在凯旋而归之后,继而连三遭遇的刺杀说起……”
就这样在这个小小的阁楼里面花妮说着,旁边的符荣则是在一边静静的烹茶,外面刚好的是落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么久了花妮,似乎也是像在讲一件故事一样,是一件关于北炎的往事,但是北炎都已经作古了,这故事就更加的不好去辨认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这么说来的话,颜颂将军还真的是和神医郑传衍有过一段风月事呢?”听完了花妮的所讲的故事之后,这件事情是比符荣先前想的还要复杂上一些的,比如符荣没有想到的是颜颂和郑传衍是两情相悦多的,而且这看样子还像是有缘无分的样子。以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些都不过是郑传衍一人的单相思而已。
“在豫州城东将军出事之后,我也是听张良说的,将军和郑先生若是没有意外的话这场仗结束了之后,就去隐居山林的。”花妮应道,可是谁又能想到这命运竟然是给他们开了一个那么大的玩笑呢?现如今也只能是弹一句世事无常了。
“如果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这张良不就是北炎的皇帝楚清放在你们营帐之中的内应吗?而且颜颂当初出事的时候,身为副将的张良竟然是在酒楼里面喝的烂醉。”符荣接着说道,“哦,是了那个时候你也在他的身边。”
“也算是吧,最后是他自己承认的,也是他才在军中保住了一些与将军关系比较近的旧部的。”花妮说道。“在那之后他虽然接受了楚清的官职,但是却在东顷大军压境的时候,自己先脱身了。”
“其实,这话说回来,还不是因为这个名字唤张良的副将去在知道颜颂要和郑传衍隐居山林了之后,自己心里不平衡才造成的吗?”符荣叹了一口气说道“以我看来这张良应该是早就已经是有些的在意颜颂了,只不过是迟迟的不肯开口,所以才让郑传衍抢了先,这内心不服气。”
“不是的,这次听将军回来说,他已经娶妻了,确实是当初他承认的差不多,是一个风尘女子。”花妮急急忙忙的辩解道,但是到了后面她自己都觉得有几分的感觉到了说不通了。就自己主动的低下了头。
“是你自己认为是这样的,对吧,其实这件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子的,你自己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清楚的不是吗?在他的心里其实一直装着的是身为主将的颜颂,只是一直都没有开口。”符荣声音变得喑哑,接着无力的说道,“其实在你的心无论是承认还是不承认,你都是十分的仰慕这位名字是张良的副将的,不是吗?你知道吗?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口中就一直的喊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