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颂是一边说,一边的翻着白眼这样子别提是多么的气人了,也就是符荣的修养好,而颜颂也刚好的知道符荣的修养比较的好上一些。
“这件事情,一开始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符荣郑重的问道。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我的主意了,遥祝是一个多么抠门的人,怎么会这么大方的主动多给钱呢?”颜颂说道。“其实,我也是看着你现在为钱财着急,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他之所以没有跟你说,也是因为担心你多想。”
“我知道的,他是信任我的,只是信不过符家的下一任家主而已。”符荣说道,在得知了不是遥祝的想法的时候这心里也稍微的好受了许多然后就将这目光投向了颜颂。“可是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做呢?这件事情你根本的就没有必要掺和在里面的。”
“关于这个嘛,你可以稍微的当做是我闲来无事,吃饱了撑着吧。”颜颂说道。
“可是我不能这么的认为,颜颂可不是会吃饱了撑着。”符荣说道。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的说了,我就直说了吧,你就不觉得你们符家和当初北炎的颜家很像吗?所谓的功高盖主也大抵是这样的,虽然说现在的符家没有反叛之心,遥祝他也是不曾去怀疑过,但是这以后呢?再说,现在这么多的钱财的支出也是符家不小的一个开支了,你大可以去用这些做别的。”颜颂解释道,“当然了,这也不仅仅是为了符家吧,我查了一下这每年的军饷并不少,只是这中间的环节出了问题,如此也可以借助这个机会让遥祝去注意到这一点。而你们兄弟二人以后也能够少上一些的猜忌。既然好处这么的多,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我之前的时候,还是有些的小看你了。”听了颜颂的话之后,符荣不禁的说道。
“那你以前是怎么看我的啊?”颜颂笑道。“对了,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来谈生意的,上一次的事情想得怎么样了,虽然你们符家以后在军费上面少了不少的支出,但是这话说回来了,谁都不嫌弃钱多不是吗?万一这遥祝以后不舍得拿出来钱了呢?所以还是合伙吧。”
“合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三成恐怕有点少吧?”
他当然的是不嫌弃钱多了,以着现在的这一个形势来看,自己这几年的时间里真的是很难从老头子的手中去拿回来这符家挣钱的生意了,这样一来,自己确实是有些的缺钱了。若是不做生意的话,即便是以后不用支付多余的军粮,这生活也是十分的拮据啊。
“那么四成如何?不过这符荣将军也要派遣人手来帮忙。”颜颂大放的说道、“怎么样,符将军我还算是有诚意吧?”
有诚意,非常的有诚意。面上说是自己多得了一份的钱,但是这实际上自己却是和她一样的出力了,却只是拿到了四成的钱,这还不是她沾光了吗?还真的是以为自己听出啊,现在他的人手还真的是十分的有限,哪里有人手供她用了。
“算了,三成就三成吧。我认了。”符荣说道。
“那可就要一言为定哦?我们就这样说好了。”颜颂笑着说道。
这二人在商议完了事情之后,就没有再次的逗留了,这里毕竟是秦楼楚馆真的是在这里留宿可是一件并不算是美妙的事情了。颜颂在收拾完了这些之后,也就匆匆的回到了府中了。然而当她回到院子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的房间中是一片狼藉。这扮作了自己的花妮,则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颜颂走近去看,发现花妮的伤口已经被简单的包扎过来,这迹象明显的是她自己包扎的,看着这房中的痕迹,颜颂猜想到应该是有人来刺杀自己被花妮给抗下了,但是在打退了刺客之后,花妮她也因为太过去虚弱而晕倒了过去。现在应该让颜颂比较的庆幸的是这些人还没有去而复返,不然的话花妮可就是危险了。
当然她也应该去责问一下这在暗处的暗卫,怎么见到人晕倒了还不去想办法?还有这守卫的也不算是称职,以后一定要追究一下。
颜颂将花妮抱到了塌上,召唤了暗卫将这一切给收拾了,现在真的是不适合让丫鬟做,也就只能是如此了。从匣子里面取出来上好的金疮药给花妮上药,这才发现这一次伤的竟然是如此的严重。这些人明显的是冲着自己来的,花妮是这一次是代替自己受罪了。
只是他真的是想不出现在自己这个陈语嫣的身份到底是得罪过什么人?看着这伤口,很明显的是训练有素的暗卫,并不是乌合之众,这也就排除了袁氏了。当然了这袁氏也是见过自己的,这一次来的人很明显的而是将花妮当成自己了。这花妮虽然是穿着自己的衣裳,但是却没有易容。再说袁氏也不可能会做这件傻事。
不是袁氏,那么颜颂就只能是从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人开始查起来了,难道真的是遥祎不成吗?这个想法在颜颂的心中真的是聚了又散的。
罢了,即便是不是他,相信他也不可能是真的不知情。
“小姐,是奴婢办事不利,让那些人给跑了。”花妮眯了着眼睛,看到了守在自己身边的颜颂,安心又带着自责的说道。
“别说了,我这就给你去叫人。”颜颂连忙的说道。
“别,如果是想要去叫人的话,奴婢苦苦的撑到现在岂不是白费了。”花妮摇摇头说道,“小姐放心,奴婢没事的。”
颜颂见花妮坚持,也就更加的小心翼翼的给花妮上药了,对于颜颂和花妮这些习武之人来说她们都是懂得一些医术的,自己的伤势怎么样也是知道一些的,并不是单纯的硬撑着,不然的话真的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就是一件十分的不值得的事情了。这样的事情花妮也不会做的。
颜颂在边上默默地为花妮上药,并没有去急着问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相比较而言,她更加的是在意花妮的伤势到底是如何了。
“这一批人,来了之后就要去奴婢的性命,手法也是直接的了当,一点点也不拖沓。当暗卫赶过来的时候,这些人看着没有什么得手的机会,便立刻的就退走了。我们手下的人伤了三个,还有一个人重伤,可是却没有留下对方一个人,让那些人全身而退了。”花妮说着,神色略微的暗淡了下来,这说的受伤的还不包括自己,自己的武功是什么样的程度,在以前的时候她也是很有自信的,已经是很久都没有受过伤了,这一次还真的是让她提了一个心了,看来她以后还是要好好的去练功了,不然真的是会让人给打败了。
“那些人可是将你,当成了我了?”颜颂问道。
花妮点了点头,自己与主子的容貌并不相似,只是这气质比较的相似一些罢了,当时因为天色比较的晚了,这房中的烛光也是稍微的有些昏暗的缘故,而且房中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那群人才将自己当成是主子的。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在瞒着我?”颜颂问道。
她在刚刚确实没有怀疑,但是就当她低头去看怀中的人的时候,却发现了花妮眼中的躲闪。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不担心花妮会背叛自己,而是在担心这个小妮子会胡思乱想,万一就因为这一点的多想去造成了什么误会的话,这就不大好了。
“小姐,说真的这一次奴婢觉得这些人是来自皇室的,时候皇家的暗卫。”花妮想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当初在北炎的时候奴婢也曾经和楚清的暗卫交过手,这皇家的暗卫的身上都会有一种味道,如今虽然说是已经换了地方,但是奴婢还是觉得,这无论是从招势还是从纪律上来比的话都是感觉是皇家的那种世代相传,训练有素的感觉。奴婢也并不隐瞒小姐,这一次奴婢确实是怀疑遥祝公子,但是奴婢却不仅仅是怀疑他一人,毕竟遥祝公子的皇位来路并不正当。除了遥祝公子,还有可能是青王遥祎,这个人也是皇室中人,他还知道主子您的身份。”
“你没有说,是因为担心我去怀疑遥祝,毕竟现在青王还不可能会这么快的去放弃我们,但是遥祝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对你我有这等的善意,往往这没有什么理由,没有什么所求的好意,才是应该更加的让人去注意的,你说是么?”颜颂接着说道,“你是担心,我颜颂因为这一点点的好意,就把这段好,当成是男女之情,而你刚刚怀疑遥祝,却不敢去说出来,是担心我生气。”
“小姐,是我想的太多了,您不要…”
“其实你也并没有多想,只是你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以为我是因为对遥祝有别样的情愫才会留在南夏的。”颜颂看着窗外,窗边的铃铛被轻风带响。“当初之所以会选择跟着他来到南夏,一是因为自己确实是没有什么去的地方,而且当初的那种情景,北炎有点待不下去了。这二来,则是我确实是欠了他一条命呢?怎么可能就这么的一走了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