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幕中,陈子健隐约看见前是一道河堤,原来汽车沿着河提飞速行驶,心整个被提起来,她要干什么!惊恐地看着周艳萍。
而周艳萍眼中闪烁着疯狂,一种偏执而又狂热的疯狂。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有这样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他害怕,让他恐惧。
雨点击打着车窗,雨水就像瀑布般,直接倾泻,尽管雨刷快速摆动着,可视线只能在清晰和模糊中短暂的转换。
“停车,快点停车!”陈子健大喊道。
可是周艳萍就像没听到,油门到底,他都能感到车身的颤抖!
疯了,一定是疯了!
眼瞅着就要到河堤尽头,忽然汽车轮胎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车不受控制的横着甩出去。
完了,这下完了!陈子健脑海中只剩下这个念头,心猛烈跳动,眼前发黑,想吐!
等他清醒过来,看见周艳萍笑嘻嘻的看着他,“开不开心,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我刺激你麻痹!”,陈子健怒吼道。
可刚喊出来,两片柔软的唇瓣猛地堵住他的嘴,接着灵蛇般的滑腻游进了嘴里。
这个疯婆娘要干什么?陈子健大吃一惊,没想到车座瞬间向后倒去,一个温软的身体紧紧压在他身上,像八爪鱼一样将我牢牢吸住。
“你要干什么?”,我吃惊的问道。
周艳萍没有说话,一把将他衬衣撕开,纽扣飞溅,陈子健真的是又惊又怒,这个女人真的疯了,使劲的推她,可被牢牢的压住,急切之间推开不得。
“刚才你不是想要,现在我给你,我全部给你!”
红唇在陈子健耳边低语,而且热气喷在他的耳朵上,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陈子健挣扎着,,忽然一只手伸进来抓住,上下移动,陈子健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已经湿了!”周艳萍低声说着。随后蜷缩下去。
陈子健感觉自己被一软湿热包裹,并且带着强大的吸力。
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闷哼!
仰着头,半张着嘴,喘着粗气,就像是跳到陆地上干涸的鱼。
灵巧在周遭,在顶端四下盘旋,陈子健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周艳萍站起身,爬到他身上,然后猛地一坐……
雨下得更加猛烈,密密麻麻的雨点打在车上,发出炒豆般的撞击声,江水被风卷起狠狠摔在河堤上,确有几分惊涛拍岸,乱石穿空,卷起千堆雪的意境。
一辆黑色桑塔纳,在风雨飘摇中,不停地震动着,震动着。
一只白嫩的玉足出现在满是水雾的车窗上,摇动,有节奏的摇动着……。
陈子健大口大口喘着气,“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做这个需要原因吗?”周艳萍淡淡的说道,起身坐在司机位置上,开车离开了这里。
说真的,陈子健自始至终都觉得那晚是场梦,一场留下了痕迹的chun梦!
第二天早上醒来,周艳萍已经不在了,账本还在,他舒了口气。
手机响了,拿起来是李青山的电话,问他账本拿到了吗?
陈子健说拿到了,李青山立刻让他送到省城,陈子健表示立刻就走。
挂了电话,又有人打进来,里面传来小囡囡喊爸爸的声音,陈子健正想说话,可又多了个阴恻恻的声音,告诉他小囡囡在他们的手上,如果想让孩子平安无事,立刻把账本交出来。
听到这个电话,陈子健感觉天都塌了,“你们不要乱来,账本肯定给你们!”
“不要耍花样,如果报警的话,你就等着收尸吧!”
“不要,我肯定给你们,我不会报警。”
对方让陈子健半个小时后到陆江大厦,说完挂了电话。
李青山那边等账本,可这边是小囡囡,怎么办,怎么办?陈子健使劲的揪着头发,就像笼中的困兽,徒劳!
李青山又打过电话,说问他在哪里,车已经联系好一会就过来。
陈子健正想把事情告诉李清山,可是想起对方说的话,万一李青山报警怎么办小囡囡不就危险了吗?不行,不能说!
陈子健吞吞吐吐说道,“对不起李市长,刚才在路上,账本,账本被人抢走了!”
李青山那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说完把电话挂了。
李青山那边肯定误会自己,以为他会把账本给周建设或者马志国,换来晋身之资,可是陈子健现在有苦难言,算了以后再解释吧,只能拿着账本先去换小囡囡!
不管了,他抓起账本,匆匆忙忙离开这里,至于周艳萍去了什么地方,他才懒得关心!
打了个车,在半个小时内赶到陆江大厦,这是本市最繁华的商业区,人来人往,陈子健站在街头焦急的看着周围。
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还是那个声音,问到了没有,陈子健急忙说来了,问小囡囡在哪。
对方说少废话,把手中的账本举过头顶晃一晃,他急忙照做。
接着那个人告诉陈子健一直往前走,然后向右拐,有辆黑色别克车会开过来,让他顺着车窗把账本扔进去就可以了。
陈子健问小囡囡在哪里,对方告诉他,只要照做,账本没有问题,小囡囡自然会还给他。
陈子健说,“不行,我要先看小囡囡”。
对方笑了几声,“你没得选择”,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他再把电话打过去,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
说的没错,自己现在有选择吗?陈子健只能按照对方说的做,希望他们守信!
他快步向前走去,按照对方说的,过了一会儿果然一辆黑色别克车开过来,很慢,深色玻璃看不清里面,后面车窗放下了半个。
让咬了咬牙将账本扔了进去,别克车开始加速,很快消失在拐弯处,可是小囡囡呢,她又在哪里?
陈子健发疯似的不断重复拨打那个电话,可里面依旧是冰冷,毫无感情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抓着手机,欲哭无泪,看着川流不息的人和车,浑身脱力般的坐在地上。
费尽心力,原本以为拿到账本就可以伸张正义,可现在又万事皆空,而且小囡囡生死未卜,忽然想起梦秋水的话,想想你的家人!
原本他以为自己有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气概,那种心情的激荡会将世间任何险阻踏平,可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就像对着车轮举起双臂的螳螂,如果重新让他选择,肯定毫不犹豫选择离开!
对方只需要用小囡囡一威胁,他还不乖乖就范?说到底陈子健就是个普通人,一个有着七情六欲,一个同样面对危险也会软弱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对我如此不公,我张子健不过是想做点事情,可为什么总给我设如此多的苦难!”
“小囡囡,小囡囡,老天爷求求你,把小囡囡还给我好不好?”
陈子健泪流满面痛苦,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将他笼罩?!
张子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抬头看见刘洋,旁边还有他那个前外母娘。
“刘洋,你,你……”陈子健正想把小囡囡的事情告诉她。
可是前任丈母娘娘使劲拉了一把刘洋,懒都懒得看他,“洋洋,快走了,今天妈给你找的相亲对象,可是海归博士,快走,快走,时间要到了!”
她拉着刘洋向前走,嘴里还说着,她当初的决定是多么英明,像陈子健这样的男人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刘洋扭头看了看他,转身走了,看着前妻离去的身影,陈子健笑了,是啊,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当初离开自己未必是坏事!而且她说的也许对,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手机响了,他急忙抓起来,不是那个男人的电话,而是梦秋水,问他在哪里?
陈子健说在陆江大厦这里,梦秋水吃惊的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子健不知道怎么开口,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彻底底loser!
他跟梦秋水说了声,等个重要电话,在她喂喂的声音中挂了电话,继续等待,等待着那个男人的电话!
他从上午一直等到中午,又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没有来,还是没有来,电话依旧没有来。
失望、痛苦还有绝望,拧在一起,像一条沾水的鞭子,狠狠抽打着他的心,每一下都痛彻心扉。
如果有把刀,此刻陈子健肯定会提刀跟他拼命,可对方是谁,到底在哪里,他根本不清楚!
马志国,马志国,他心里忽然蹦出这个名字,草泥马,老子非杀了你!陈子健站起来,咬着牙,准备去找马志国拼命!
子健,子健,有人喊他,看去,梦秋水急匆匆的走过来,他忍不住眼泪流出来。
梦秋水问他怎么了,陈子健猛地一把抱住梦秋水用野兽受伤般的嘶嚎痛哭起来。
“小囡囡,我的小囡囡没了,没了,这群王八蛋他们不把小囡囡还给我,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我要杀了他们!”
梦秋水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陈子健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梦秋水也大吃一惊。
问他为什么没有报警,陈子健说对方不让报警,他能怎么做,他能怎么做啊!
梦秋水说不要着急,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然后看看家里怎么说!
陈子健这时才想到,急忙打过电话,他爸接的电话,陈子健问小囡囡在吗?
他爸大吃一惊说,“不是你的同事把小囡囡接走,说你要带她去外地玩两天!”
听到这句话陈子健天旋地转,手一松,手机落在地上。
梦秋水拉着他说先回家,就这样两人坐上车离开这里。
进了家门,爸妈围住陈子健问小囡囡的下落。
陈子健能说什么?一颗心不停的下落,下落,就像没有底,一直往下落!
马志国我草你妈!陈子健想起这个名字,顿时怒了。
他红着眼睛冲进厨房,手中拿着一把菜刀出来,就要冲出家门。
爸妈还有梦秋水,慌的一下拦住他,问他干什么。
“今天我要跟他拼命,小囡囡没了,我特么的要他偿命!”,陈子健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