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岳母和小舅子也跑进来,原来他们去医院包扎,路过家,刘洋想上来取几件换洗的衣服,可没想到看见陈子健跟小秦穿成这个样子,顿时醋海生波!
岳母和小舅子看见这种情况,立刻冲过来要打小秦,陈子健急忙将小秦护在身后,岳母又抓又挠,小舅子又踢又打,他尽力抵挡着,尽量让所有攻击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小秦吓得直哭,一个女孩哪里经历过这事情。
够了!陈子健大吼一声,猛地一把将小舅子推开,用手指着他们,“谁特么的再来,我绝不客气!”
可能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陈子健发火,顿时愣住了,趁这个功夫,小秦急忙跑进了卫生间,将门死死关住。
“臭表子你给我出来,出来!”刘洋像疯了一样踹着门,大声喊着,歇斯底里!
陈子健过去一把拉开,“够了,听见没有,你疯够了吧!”
刘洋平日的端庄,温婉秀气的摸样荡然无存,此刻头发散乱,眼圈通红,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狰狞的可怕。
“刘洋你听我解释,这个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陈子健极力想解释着,可是刘洋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对他又踢又打,又撕又咬,陈子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忽然脑袋轰的一声,眼冒金星,头变的昏昏沉沉,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等他视线重新清晰,看见一脸惊惶的刘洋,手里拿着一个烟灰缸。
温热的液体顺着头发流淌下来,摸了摸,满手的殷红!
刘洋苍白的脸,鼻翼紧张的翕合着,此刻时间似乎凝固,刚才吵闹的声音瞬间静止,只有鲜血一滴滴落下来。
“够了吗?”,陈子健看着刘洋问道。
“你,你怎么不躲?”刘洋不知所措的问道。
“够了吗?够了就请你们出去,出去!”陈子健声音疲惫不堪,但语气很坚决。
“子健,我,我……”,刘洋想说些什么!
“姐,怕他干啥,一个搞破鞋的还有理了,咱们到他单位找他领导去,让他领导评评理!”,小舅子过来拉住刘洋就走。
“就是,我早就瞧出来他不是好东西,这次不把他搞臭,让他没脸见人,就不知道咱们家人不是好欺负的,小洋,咱们走!”
岳母和小舅子拉着刘洋向外走去,陈子健看着她们一步步离去,心里就像被一只,不,无数只带着锋刃的利爪,不停地挠着,抓着,要将五脏六腑,钝钝的,锋利的,快速的,毫不留情的统统抓碎,切成一点点,磨成一丝丝!
可能有人说心痛是撕心裂肺,但他没有,真的没有,只有种缓缓的痛,在一点点慢慢的蚕食身体,而且每一点的蚕食感觉都是那么清晰,就连每一根汗毛都能体会那种痛。
刘洋走在门口,陈子健喊了一声洋洋,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可还是头也没回的走了。
心空了,真的空了,他们走了,门口围了好几个邻居探头探脑的看着,陈子健像哄苍蝇一样,使劲甩着手臂将他们轰走。
如果那些烦心事,也像这样随意轰走该多好,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说法!
小秦怯生生走出来,看见陈子健头上还在流血,惊呼了一声跑过来,手忙脚乱找来一块毛巾捂在他头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小秦带着哭音说道。
听见小秦说对不起,陈子健心中更是充满愧疚,人家可是好心把自己送回来,平空遭此无妄之灾,应该说对不起的是他才对。
“小秦你没有错,错的是我,那啥,我没事,你,你走吧!”,陈子健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女孩,也许离开这里虽然不是最好,但也不是最坏的选择。
可是他忘了,小秦的衣服还在洗衣机里,而且睡衣已经被撕破,,勉强能遮住身体,但依旧能露出不少春光,不过白皙的手和肩膀,留下了不少的抓伤,羞愧难当。
这特么的都是因为他!
小秦穿着刘洋的衣服走了,陈子健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手机响了,接起来是梦秋水的电话。
“陈子健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你滚,你给我滚,我永远不要再看见你!”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他笑了,看来刘洋娘家人真的去单位闹了,他倒是无所谓,可是小秦,对于这个女孩,陈子健真的充满了愧疚。
至于梦秋水那里,他也懒得去解释,既然坏运气还没有到头,那就让坏运气来的更猛烈些吧!
猛地站起来,冲着窗口,用尽全力喊道,“生活,我草泥马!”
天黑了,陈子健坐在家里,有些饿可没有胃口,有人敲门,懒得去开,就这样呆呆的坐着。
哐哐哐开始砸门,还是没有动!
也许是砸门声把胃口砸松动了,有了饿意,而且中午光喝酒根本没吃啥东西,饿意来的异常猛烈,就像有只在手在不停,用力使劲抓着,挠着,捏着,要把整个胃揉成一团。
他站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吃饭,打开房门忽然愣住了,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
梦秋水,她,她怎么来了?
梦秋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怎么还活着,我以为你想不开了!”
陈子健没有说话,站在那里,梦秋水直接走进家,他跟了进去,日光灯打开,刺眼的灯管照亮了这个不大但曾经挺温馨的家。
“说吧!”,梦秋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说什么?”,他愣了一下问道。
“我等着你的解释,记住跟我说实话,我不喜欢有人跟我撒谎!”,梦秋水从包里掏出一盒女士烟,点着抽了两口。
陈子健知道她很紧张,尽管在极力掩饰的平静,可手在颤抖,而且一连打了好几次打火机,才把香烟点着。
他站起身向着卫生间走去,将几件还没有来得及洗的衣服抱出来,扔到了梦秋水的面前。
柳梦秋水看见几件脏兮兮的衣服,诧异地看着他问这是什么?
陈子健咬着牙说,这就是你们特么的想知道的真相,接着将这两天事情全都说出来,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说到激动之处,情不能自已,真的哭了,并不是他软弱,而是男儿未到伤心处。
可令陈子健奇怪的是,梦秋水一直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在他预想中,她应该过来抱住他,安慰他,用最柔情的话语抚慰他。
可现在竟然如此的冷静,就像是在听一个无关人的叙述,冷静让他感到可怕。
陈子健不由自主闭住了嘴,看着梦秋水,梦秋水也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梦秋水用很平淡,而且就像水一样平淡的语气问他说完了吗?
陈子健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感觉这个跟他肌肤相亲,抵死缠绵的女人,只不过一场梦,一场绮丽的梦,梦醒过后依旧是孤寂和无助。
“陈子健你真让我好笑,原本我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没想你只是摇尾乞怜,等待着别人怜悯的可怜虫。”
柳梦秋水冷笑了几声,“如果我就这样的话,干脆卷着铺盖滚出这个城市,远远地不要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梦秋水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听着柳梦秋水说的话,每一个字就像最尖利的刺,直刺陈子健心底。
“我痛,草,为为什么就这样低头,我特么的胯下也有一根卵,我特么的是男人,就算死了也是仰面朝天死!”
看着那个窈窕摇摆的背影,陈子健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戾气,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猛的扑了上去,紧紧抓住了她。
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摧毁,将所有横亘于面前的所有,不管特么的天王老子也好,不管特么的西天佛祖也好,,统统在我的怒火和愤怒中战栗恐惧。
梦秋水被他扑倒在地,呲的一声,真丝上衣被撕开,雪白的香肩暴露在灯光下。
“你要干什么,给我滚开,滚开……”梦秋水低声骂道,推着,踢打着。
可是陈子健就像暴虐的野兽,只想将这个柔软的身体揉碎,狠狠的揉碎,宣泄着心中狂暴。
梦秋水用力抗拒着,撕扭着,此刻却没了声音,她也害怕有人听到
不容她反抗,压住她的手,狂吻不止。梦秋水拼命躲闪,抗拒着,喉咙里不断发出低声的挣扎。
在绿色的短裙,黑色的小布料,飘飘扬扬落在了地上。
“我不是可怜虫,我不是可怜虫,我特么的不是可怜虫!”
带着那种戾气,在对方痛苦的挣扎中,陈子健猛地贯穿,梦秋水发出痛苦呜咽声。
疯狂,我只想疯狂,我不怕,我不怕,我真的不怕,什么狗屁副县长,他也是个人,一样有着一个鼻子,一张嘴,一对眼睛,两个耳朵的人,我凭什么就被他折腾,就被他欺凌。
我认识你,你是副县长,我不认识你,你特么的就是求上长两个耳朵!
我要抗争,我要反击,我是男人,男人胯下一根卵,临死也要面朝天!
坚强,我要坚强,在我咬紧牙关的嘶吼声中,爆发了!
浑身脱力的滚下来,梦秋水仰面躺在旁边,喘着粗气,就这样一直躺着,看着天花板,汗水从陈子健的额头上慢慢的汇聚,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梦秋水坐起身默不住声穿着衣服,陈子健点着一根烟慢慢的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