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付慧玲神色淡淡，没了之前的厌恶，也看不出有多欢喜，反倒是默认了乔乐乐的亲热。
一家人各怀心思地坐下，乔景薇低着头吃饭，不声不响，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寒，这个不错，你尝尝！”
乔乐乐率先夹了一块牦牛肉，可还没到碗里，就被林沁雅半路拦截，“牦牛肉虽然蛋白质含量高，但如寒不适合吃。”
乔乐乐不死心，当着全家的面，再次用公筷夹了青菜，快速地放到莫如寒碗里，而后道：“如寒，吃青菜可以吧。”
“青菜虽好，可也得看什么人夹的。”
林沁雅面带笑意，大大方方地给莫如寒换了另一种青菜，嗲声嗲气道：“如寒，你尝尝这个！”
餐桌气氛瞬间压抑，就连乔景薇也好奇地抬起头，盯着莫如寒小半碗青菜，看他如何选择。
莫如寒没有出声，面色阴冷，看不出多余情绪。
吃了一筷子林沁雅夹的青菜，再无下文。
瞬间，林沁雅笑容放大，还想继续给莫如寒夹菜，却被后者按住，用眼神警告她。
本来还有些失望的乔乐乐，眼底迅速涌出生机，得意地昂起脖颈。
四目相对，虽然都是笑意盈盈，却又各自精彩纷呈。
“如寒，马上就是生日宴会了，我和伯母前天上街为你挑了一套礼服，你要不要试一试？”
没多久，乔乐乐再次打开话题。
“我有。”
莫如寒惜字如金。
“是啊，早在一个月前，我和如寒就准备好了，就不劳乔小姐操心了。”
林沁雅迅速补充。
“……这也是伯母的一番心意！”
乔乐乐压低了声音，搬出付慧玲。
“是啊，如寒，不对比，又怎么知道哪件更好，你说是不是？”付慧玲意有所指。
桌下，林沁雅捏紧了拳头，骨节泛白，低着头，委屈至极。
乔乐乐这两日在乔家的风光，不仅是她有所耳闻，就连外界也传出一二。
大家纷纷猜测，乔乐乐马上就要嫁入莫家，至于她，早已被人遗忘耻笑。
就在莫如寒答应，桌上喜气洋洋时，林沁雅咯噔一声，放下汤勺，紧接着捂着嘴，面露难受。
见全家人都盯着自己，林沁雅又不好意思地一笑，“抱歉，可能是刚怀孕害喜，吃什么都有些反胃。”
付慧玲点点头，“那就吃点清淡的，现在正是要营养的时候，别任着自己性子来。”
虽说是责怪，可林沁雅还是笑颜如花，“谢谢伯母关心，我会的！”
说完，也是下意识地瞟向乔乐乐，眼底划过一丝傲然。
桌下，乔景薇用力地捏着大腿，嘴角早已抽搐。
碗底汤早已见底，她依旧不敢抬头，只怕让人看出了自己笑场。
莫如初伸过手来，不动声色地握住她，捏了捏手心，帮她缓解笑意。
可分明，乔景薇也在莫如初嘴角看到了笑意。
长桌尽头，传来啪嗒一声。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莫源深放下筷子，腾地起身，头也不回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