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断袖吧(打赏加更)(1/1)

顾氏知道人回来了,反倒静下来。

她让人把热水提去楼上,把软榻烘得暖暖的,等林琪回来,先催她去洗漱,又把她围在暖融融的毛被子里,等她喝了姜茶,脸色红润了,才道:“我听说官家宣布大皇子的事了,那你遐叔……”

林琪给止儿递了个眼神。

等她守到门口,才压低了声音道:“别担心。”

她道:“官家晌午过后来道观了,虽然面容憔悴,但精神不错,跟师父论道过后,还跟我说了两句话。”

顾氏眼睛一亮,“都说什么了?可是说你遐叔?”

林琪摇头,道:“只是问我用了何种香,味道不错。”

顾氏很失望,片刻又好似想明白了一般。

林琪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顾氏忍不住嘴角上翘,难掩欢喜。

林琪见她这般,忙道:“官家这般行事定是有深意,你可别露出马脚,坏了官家谋算。”

“我知道,”顾氏嗔女儿一眼,道:“我还能不知道轻重?”

林琪呵呵的笑。

门外传来止儿的声音,韩守奕正站在门口。

林琪这会儿穿着家常小袄,倒也不妨事,便叫他进来。

韩守奕一路小跑来到榻旁,眨巴着眼睛盯着林琪。

林琪盯着他脸上的青痕,皱眉。

“怎么回事?”

顾氏道:“今天在学里,有人说你遐叔,他气不过跟人打起来了。”

韩守奕抿着嘴,气鼓鼓。

林琪见他精神头极足,便知没有大碍,问他:“赢了没?”

韩守奕用力点头,小脸微侧,在顾氏看不见的角度甩了个得意小眼神。

“不错,”林琪抿了嘴。

韩守奕盯着林琪的那抹笑,心里一动,揪着林琪衣角,眼神希翼。

林琪摸摸他脑袋,点头。

韩守咧着嘴笑起来。

林琪道:“这事你心里明白就行,旁的人一概不许说,若是有人再说遐叔什么,你就做出伤心的样子,越伤心越好,生气了也可以打人,但要掌握分寸,别把人打残。”

“你这说的是什么,”顾氏不赞同的道。

“你能做到吗?”

林琪不为所动,一双乌黑的眸子紧盯韩守奕。

韩守奕用力点头,十分郑重。

林琪笑着摸摸他的头,暗忖这个高度不错,又转而摸着肚子抱怨饿了。

顾氏见她暖和过来,便让人把饭摆好。

吃过饭,韩守奕回了前院。

顾氏跟林琪说起因为打架引起的后果。

听说阿娘有意要让哥哥教授几个孩子,林琪笑了笑,道:“这倒也是个法子,哥哥文采卓越,又不墨守成规,耐心也好。”

顾氏连连点头,露出正是如此的模样。

林琪话锋一转,“只是哥哥的腿又有了些起色,等过了正月,差不多也就大好了,要是教授他们课业,那福州可就一时半会都回不得了,想他再记起咱们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林琪表情落寞。

顾氏顿觉自己设想不周,“那还是另找别人吧。”

虽然处理后续重要,但也没重过儿子。

林琪叹道:“也只能这样了。”

她道:“我也会帮着打听,这京都城里有学问的不少,总能找到个合适的。”

顾氏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林琪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打了个呵欠。

顾氏见天色不早,忙让林琪歇了。

待到顾氏离开,止儿悄悄溜过来道:“姑娘,奶奶这两天还总去小院,我瞧着好像越来越上心了。”

林琪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道:“阿娘再出去,你就说,遐叔出了这事,阿娘就算不伤心卧床,也得做做样子,小院那边有表哥他们照应,总是过去,表哥他们该以为不放心了。”

止儿点头,准备要走。

林琪又道:“我这几天Jan有点忙,你要说服不了,就去跟江嬷嬷透个底,她知道该怎么办。”

江嬷嬷经验老道,要想不让人出门,法子定会不少。

一夜安眠,清早天还没亮,林琪便准备出府。

刚走近二门,就见有人在门口乱晃。

那人见有人来了,忙躲回婆子值守的门房,但还是被眼见的紫霜看个正着。

“姑娘是检园的倚儿。”

林琪蹙眉,紫霜道:“奇怪了,这时候她不去料理二奶奶的院子,跑这儿来干什么?”

林琪心里一动,迈步出门。

出了巷子,她道:“你绕去别的门回去,让雪姣去打听一下慎园出了什么事。”

紫霜溜下车,贴着墙边去靠近谨园的边门。

傍晚时,林琪回到府里。

雪姣跑过来道:“姑娘,二爷两天都没回府了,翰林院也没去,二奶奶中午还去检园讨人去了,说是二爷是跟五爷出去的,现在人没了影,让五爷想法子呢。”

林琪点头,暗忖该是崔硒动手了。

她道:“五爷去找了?”

“大概吧,”雪姣撇嘴,“从中午出去,到现在也没有动静,我猜八成是躲出去了。”

“老太君和二夫人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雪姣道:“到现在也没动静。”

林琪笑了笑。

不知道就好,没有人帮着,只凭韩迢之一个,想要找到人怕是要费些工夫。

又过两天,韩适之依然没有露面,韩迢之也不见踪影。

送走翰林院来人,伍氏哭诉到齐氏跟前。

这会儿齐氏才知道韩适之已经失踪四天之久。

齐氏大惊,急忙派人去找。

而就在此时,热闹的街市上,一个斯文长髯的文士勾着九尺高的壮汉脖颈,眼神迷离,酒气浓烈。

大汉浓眉紧皱,蛮力扯开文士,鄙夷的推搡。

“哪里来的不开眼的,竟敢调戏到我的头上,且吃一记老拳。”

大汉说完,握着钵大的拳头,朝着文士面门就是一记。

文士脊背酸软的往后栽倒,不可与外人道也之处传来阵阵剧痛,让他清醒几分。

他夹紧两股,伸手要扶,就觉鼻腔一阵剧痛。

他耳边传来嗡嗡作响,没等看清周围,便已人事不知。

熙攘的人群一静,全都聚集过来。

大汉朝瘫软在地的文士呸了一声,道:“这小倌好没眼色,爷是汉子怎会瞧上他,给他个教训,让他以后招子方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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