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驾鹤西去(1/1)

(一)地维绝!

时间似乎又回到了不周山脚下,共工身边的十三骑忠仆誓死护卫主人的一幕!

解散十三骑后,共工披头散发,眸如星辰,怒撞不周山,那号称帝颛顼赖以维持宇宙统治的主要凭藉——天柱!

天柱折,宇宙变!苍穹向下倾斜,斗转星移,日月移位!

神州的平民终于得见昼夜交替,东北高而东南低,江河东流,百川归海的情景!

蛮逆笑问苍天,共工何罪之有?

(二)九日乱天下!

炎帝第十世后人蛮逆负手而立,脚下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丈的龙门之巅,浩浩汤汤的天河之水平静得像一面银镜。

蛮逆手中三尺镇洪玉衡,幽幽泛着一汪蓝色水芒。他将玉衡怒指苍穹,天河顿失平静,翻涌澎湃,水头层lang化成一只巨型龙首,纵身一跃,落千丈于不周山之巅,轰鸣如雷,激lang胜雪。

水龙力大无穷,向着不周山狠狠咬去,此惊天之举,是要撼动炎黄神州之脊梁!

还记得三千年前,共工怒触不周山吗?

削神籍,发边荒,永世为奴!

天帝!你还能感受到炎帝后人的愤怒吗?

仙空之中兀地卷起乌黑的云山,迅速漫过半边晴空。一阵雷鸣电闪之后,仙空一片清明,战鼓咚咚震天,铿锵战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回响天际,不绝于耳!天帝率八十万大军亲征!而他的敌人,正站在龙门以一人敌!

“擅决天河之水漫不周,蛮逆,汝可知罪?”

“哈哈……哈哈……炎帝后人只尊强者,不惧死生,决天河也罢,触不周也罢,为显盖世神力,何罪之有!”

“你可知,受害的是万民苍生,神州百姓!他们又何罪之有?”

“天帝就不曾错过吗?哈哈哈……”

“主天地公义,何错之有!”

天帝身边九个烈火熊熊的太阳环绕周身,伸手唤出斩天神剑,数万道金光幻成剑影,如狂风暴雨般朝着蛮逆斩去!

蛮逆不动,只是背负苍天,饮血狂笑……

蛮逆死了,挨过万剑穿心之后,依然桀骜而立,到死,灵魂也不曾屈服,更不曾倒下!

九日轰地散开,绕着蛮逆……

天帝大惊,低头朝着不周山看去,哪里还有水?九日一出的瞬间,神州早已到处火光漫天,百姓挣扎于烈火荼毒之中,三界大乱!

天帝黯然愤恨,失神道:“蛮逆,你竟是骗了我!”天帝引剑自刎……以谢苍生!

蛮逆用他一身神力幻出了决天河的假象!他只是想证明,炎帝子孙并非好恶,黄帝传人也并非绝善!

(三)福兮祸兮?

九日被天神后羿转世之后逐个射了下来……人间太平千年。

水神位缺,天河于千年后终于自行决泄,天神大禹转世,又平复水患……人间又太平千年。

(四)何为天道?

天帝及众神是仙?炎帝荒蛮部为魔!

真的是这样的吗?

仙魔之间的冲突一直是炎黄神州亘古不变的主旋律。

(五)道,不可言!

炎黄神州已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人们享受着昼夜交替,四季分明对应着的日出而作,春种冬藏的生活规律!

那人身上的神剑名唤斩天,天帝再世!

他已经历过太多,此刻俨然成为了剑岚仙山的宗主!

只是他已不知,当年犯下的过错,还有被冤杀的蛮逆!

天帝可以重生转世,而蛮逆却不能!

蛮逆带着的最后一缕炎帝神魂飘飘荡荡,落在了西极神树若木结出的桑椹之上,身受神树温阳,总算是劫后余生,不曾消散。

身犯失察之罪被诛杀的神兽麒麟不甘替罪之罚,化成不屈不死的戾兽之魄!

这一魂一魄居然因为彼此不屈桀骜的秉性,竟然合二为一,变成一颗氤氲流光闪动的光球静静等待命运的召唤!

一晃不知过了多久,光球终于动了,它像颗流星一样掉在落星村老谢家的房梁上,等待继承神魂神魄的孩子降生!

光球一闪,消失了,谢天呱呱坠地!

村民自称是炎帝后裔,这缕神魂也算是有些落叶归根,狐死首丘的味道。

老谢老来得子,为了感谢天地造化,祖宗保佑,为此子取名谢天。

六岁那年,谢天便成了孤儿。那日,站在村口的麦垛上解,尿液随风洒中了一人,引得周围村民大笑。

那人道号叫剑尘,来自剑岚仙山,笑指谢天,道:“你这熊孩子,从没人管教,长大了还了得?”

一旁村民忙附道:“老神仙的即是,您就发发慈悲收了他吧!”

谢天连忙从麦垛上溜下来,撒开脚丫子,一阵风地跑得无影无踪。

剑尘也不着急,看着谢天瘦的背影,道:“家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九年之后再来接你……哈哈!哈哈!”

(六)怪物!

十岁那年伙伴们亲眼目睹了他的第一次变身!传闻是变成了一头驴!谢天开始戒饿!

十三岁那年,伙伴们亲眼目睹了他的第二次变身!好像是头驴一样的怪物!谢天开始戒怒!

十四岁那年,村里的年轻人们亲眼目睹了他的第三次变身!真真切切地是一头驴,秃了毛的驴!谢天戒什么都不管用了!少量村民们见了他就躲得远远的,大量村民见了他就展开围剿,而且还纠结了周围村庄的青壮年联合围剿!实在是没法活了,谢天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头畜生!

那天夜里,一口气把周围几亩苞谷地全部提前收割,青绿色的嫩苗铺了一地!

史上最大的一次围剿在他十五岁生日的前一天终于爆发了!

谢天一口气跑出村口,远远地就看见了剑尘的黑鹤!

众目睽睽之下,被追得慌不择路的谢天,连滚带爬地窜上了一头巨大的黑鹤的后背,黑鹤双翅如两片垂云,轻轻一扇,乡亲们就被逼退数丈。

谢天爬上鹤背,眼泪都下来了,道:“鹤鹤哇,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黑鹤一声清鸣,洞穿云霄,展翅翱翔于天,众人茫然,村里的长者这才想起:“九年前,孤儿谢天英姿勃发地站在村口的麦垛上迎风撒尿,一股神奇的水柱径直洒在了正在远处骑着黑鹤散步过路的老神仙!要不怎么神仙有教养,没生气骂娘,没打雷下雨,反倒是从指尖抠出一粒垢痂,打进了谢天的眉心,留下一句话之后就扬长而去。”

众人问:“什么话?”

“样,等着啊,九年之后再收拾你!”

众人唏嘘不已,顿时放下围剿群殴怪物的心!妖自有天收,连神仙都看不下去了,咱一帮凡人起什么哄!

村民做鸟兽散,长者捻须长叹,现出本尊,慈眉善目,白发白眉,手往空中一指,一道神光冲向天际,黑鹤打了个趔趄,谢天惊呼救命,老神仙哈哈大笑,骂道:“鳖孙,回去要你好看!”

老神仙扯了一缕云朵,隐了身形,慢吞吞地飞,前方的谢天救命声不断,老神仙满面红光,九年的便秘瞬间通畅!

黑鹤在空中得到主人授意,时而翻转,时而垂直冲天,耍尽善飞之能事,谢天胸口剧恶心,哇一口酸菜米汤拌剩饭,吐了出去!

跟在黑鹤身后的老神仙,脸上一凉,娘的!哪只大雁敢随地大便!吃的是翔吗?

谢天觉得身体猛地下沉,急忙死死搂住黑鹤的脖子,视线急速朝着一潭碧水靠近,惊心动魄过山鹤终于是到站了!黑鹤落地的瞬间,嫌弃地耸了耸身形,谢天挣扎着吐了几口酸水,咕噜噜就从鹤身上跌下,一头栽进了刚才吐过的泥水坑。黑鹤拍拍翅膀,像是在鼓掌,附近几只悠闲散步的黑鹤纷纷驻足响应,一起鼓掌!谢天爬起来,囧然……尼玛,迟早把你当鸡烤了,还有起哄的这几只!

“顺着山道走到头,报剑尘名号,自有人接应!”指了去路,老神仙偷偷给黑鹤了个赞,飘然无踪!

谢天从水坑爬出,身上的泥水一滴一滴从衣襟聚落,脸上湿痒,顺手一抹,盯着漫长的山道发呆,这水坑,尼玛味好冲。

一只嫩白细长的手,正握着一块淡粉色的手绢在他眼前抖了抖,谢天扭头,暗道:“谁?”

少女看到谢天满脸抹开的泥水,掩嘴轻笑,脸上带着两盏浅浅的酒窝,迷人的眼角向上翘起,眉如弦月。

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轻轻散进谢天的鼻息!

仙女下凡,轻盈不着霜露,一身洁白如雪的长裙罩在身上,口吐青莲,声若莺燕低语:“没有受伤吧?快用手绢擦擦!”谢天听着这句淡淡的关心,凝目望着她皎白的脸庞,不由得心跳慌乱!

只是看了一眼,谢天不敢多看,自惭形秽地低下头,望着那只指如嫩葱的手,盯着手绢发呆。

略作迟疑后,谢天满是泥泞的手还是畏畏缩缩地伸了过去,刚要接过手绢,一柄剑鞘狠狠地敲在谢天的手背,骨头都似乎要散了……顺鞘望去,那处立着一个少年,眉清目秀,丰神俊朗,傲然而视,他的嘴角隐隐挂着鄙夷,眼角流着淡淡的怒意!身后跟这两个佩剑的跟班,表情严肃紧张,如临大敌。

少女道:“赵平良,你欺人太甚,再敢用强,我……我便不依!”,少年锦衣华服,冷面不言。

反身却抬脚将谢天揣进泥水坑,冷冷道:“他不配!”

谢天自知身卑位轻,暗暗猜度,这位玉树临风的赵平良多半也是得了老神仙的真传,专门侯在此处接应我的!暗暗骂了句:“欺负老子的人多了,你算老几!”想毕,竟浮出一缕得意的神情……

赵平良被这缕神情看得十分不爽,扬手便要打,被少女拦住。

谢天云淡风轻地站起来,道:“多谢美女……让他打!”

再次从水坑爬起,谢天一刻也不想多留,径直向着山道走去。

赵平良冷哼一声,方才满脸的冰霜瞬间融化成一汪秋水,脉脉含情地望向少女,死切白咧地动情道:“菁儿,都怪我用情至深,身不由己!”

少女努力平复心绪:“离我远……”,扭身快走几步,不由分地挽住谢天的胳膊,似乎是要故意给赵平良好看!

赵平良的淡笑凝在脸上,双拳攥得咯嘣嘣直响!

谢天的臂弯和心里同时一紧,看着少女衣袖胸侧沾满了污泥水渍,深感不安。忙挣开她的胳膊,道:“松开吧,把你衣服都弄脏了!”

少女盈盈一笑,反倒是挽得更紧,竟用袖子擦拭着谢天脸上的泥水,关切道:“别理他,没摔疼吧?刚才怎么不还手呢?”

谢天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无奈道:“我不想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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