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工人。”
“嗯?还有这样姓名?”
“这不是起名先生说写起来,认起来都更简单嘛。”
第一个问题过去之后管事还是转着眼珠子打量,好像有什么碍眼东西不事先挑出来,步入正轨后那就难以改正。
“为什么这大热天气还捂得严严实实?”
来人只是活动了一下脸上布带,缝隙当中就显露出难看痘疮:“皮肤不小心沾上些不干净东西,一直到今天都要时不时换药。要不然我解下来给你看看?”
“停手!停手!”
只是看到那几个看上去马上就要爆破,溅一身感染液脓包,杨管事就全身发颤感到不自在。
要是传染过来那该怎么办!真是活见鬼!
虽然心里很想直接拒绝这个名字怪异的工人,但是——
“我们省立第一殡仪馆,当然是来者不拒,宁滥勿缺!”
后面拖着一个油水充足大肚子走进来的秃头胖子,正是这方圆数十里地真正话事人,熊荣仁!
“不管原先干什么,现在有什么缺陷,只要能抬能扛,那就是我们急需的高薪人才!”
杨管事为难道:“可这也实在是……,说不准弄出什么乱子还要馆长你。”
“嗯!叫我兵长!”熊荣仁有些生气。
直接外出称呼自己是殡仪馆馆长,连喝酒都没人敢动筷子,就是怕不小心沾上晦气,才特意改了这个不是很起眼称呼。
管事之所以停下,倒不是眼前隐隐高上一级领导出言打断自己汇报。
而是一边没关门灵堂,花圈上那一张黑白老人照片,阴阴笑了笑。
再凝神看过去,好像又只是错觉根本找不出一点不同。
但那一个阴森森浅浅微笑,却一直停留在杨管事脑海当中,即使现在白天众人之中偷眼看过去,也能发觉那抿的紧紧嘴唇似乎翘起一点点。
赶紧把目光从死物上收回到眼前找工作厌物,即使那一身恶心气息直冲鼻梁。
“要是小杨你手上有什么需要关照亲戚,当然也是尽管塞进来,翩翩还挡着不让……”
在兵长絮絮叨叨之下,终于杨管事还是办理了入职手续。
不是必要,甚至都不会有多人前来的会馆当中非常冷清。
不是必要,连下面那些员工都是在旁边打牌吃酒,一点多余积极性都没有,好像被僵尸病毒感染找不出一点生气。
即使有新人前来,最多也就是从凳子床榻上抬抬眼皮,和需要搬运死尸没有丝毫分别。
一个已经绝望的小世界。
“光是嗅到这里面像是陈年老酒香醇滋味,就已经让我精神大为振奋,甚至连已经渐渐淡去记忆也开始清晰起来。”
虽然已经相处有些经验,齐天还是悄悄按了一把似乎要膨胀起来的金币。
“闭嘴。”
虽然说远古战场乱葬岗之类的地方,也能够藏在那里好好入门一步登天战典,奈何就没一个是顺路的。
“只有这个巨大行政区首府,才是刚刚处在前往京师顺路线上,更是少有人群密集之地。”
“生与死都是相互依存缺一不可,想要去哪里寻找足够死亡,那当然是在生命越多地方!”
即使三伏天气,走进这会馆当中也多有披着大衣棉袄的人,一点也不奇怪。
完全笼罩在阴冷低沉气场当中,除了把附近平凡人情绪都调低失落,暂时也找不出什么不同。
跟着前面女***生前进的齐天一边打量着周围素色环境:“确定在这一定能够,能够凑齐数量?”
力量:5.00
速度:50.00
精神:102.00(+100)
耐力:12.00
寿命:2600
功法:噬诀(未入门)、大圣劈挂拳初级(四叠)、投掷杂物高级、命理侵蚀状态
除了一些在行进过程中找上门来路匪恶霸,齐天还真没有专门去为了杀戮而杀戮,以免被摸清规律被反制。
“确定了有我这个作弊器在,害怕事情会有走不到终点的时候?”在目前环境当中夕也开始活跃起来:“所以说还是心态心态啊,在完全把握住入殓师这一个职业之前,尽量不要开始。”
“当然,我指的可不是凡俗当中烂大街的职业评定,而是真真正正被一整个世界认可的职业。”
最低的档次,也应该能在岁月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关键这句话,并没有掏出来告之目前宿主。
即是大框架已经被固定下,可是当中细微处还值得商榷,可以活动。
起码,在真正遇到瓶颈危险时候再出来点播,也不能算晚。
金币冷冷感叹:“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连做人基础都没打牢,怪不得其他。”
……
“就是这里了,小柔。”
活动并不是很方便,连出门都要旁边农家女子搀扶的小子,身上却还挂着肮脏破碎袍子。
站在唐王府官衙大门之前,并没有直接被乱棍打出的原因,就是小矮子胸口上还没来及褪色的鹌鹑。
代表着最低品官员资格的官袍,才是李卫跋涉前来最大依仗。
最次,也不至于一路上没见到上官就稀里糊涂喂了狗。
“这原来就是卫哥儿要来的地方,着实好气派!”
只是农忙时上山打猪草,从未想过掘出来一块良才美玉,如意郎君。
“烦劳通知一下于青天于大人,县令李卫有重大军情禀报!”
“这位爷稍等,小的马上进去递话。”
甚至都不需要额外递红包,只是摆出锻炼出官位,就跳过中间无数环节。
幸好依稀还能看出身上官服,幸好这门子轻易间被诈哄过去,否则来历不明人想要见到大官哪有那么容易。
即使在民间按上青天称号的知府于成龙,没钱有冤敲了登闻鼓,不上夹板首先弄断几十根骨头,更是没可能的事!
等候过程中,李卫掉过头笑笑,而旁边农妹也回以双倍温柔。
“这麻烦,看样子什么时候小心处理掉——”
心里刚刚转过这个念头,李卫全身骨骼就是一阵麻痒,连抹过一遍香灰断手处都不及的痛处。
“该死!副作用关键时候又上来!”
思绪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