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没问题。但你那鬼屋我是不敢去了,就把那些日记搬到医院吧,一旦憋气难受,还能及时抢救。”老肥道。
老肥这话虽然不吉利,但也在理。好在老肥有车,搬运一东西不是难事。
回到我的屋中,那房子里正热闹着,孙婆婆的子女还在那哭哭啼啼的操办着孙婆婆的后事。我和老肥原本想拿完东西就赶快走人,但联想到孙婆婆毕竟和我有一面之缘的交情,心中着实不忍,于是我让老肥先拿着东西到车里去等我,我想去孙婆婆那边,磕两个头再走!
老肥执意也要跟着我去磕两个头,我没有反对,两人先后来到了孙婆婆的房门口!
老肥手快,在走向孙婆婆房间的时候,就包好了一个白包,这是南方祭奠死者的规矩,一个白包里包一个单数的金额,给死者家属时不能手递,而是要扔到地上,让死者家属自行捡起,这算是对死者的尊重!
孙婆婆的家属虽然没见过我和老肥,但见送了白钱,那也不会计较,我报上了是孙婆婆邻居的身份后,在孙婆婆的遗体前和老肥一起磕了头,正当磕头完毕后,只见孙婆婆突然诈尸,原本好好的躺在木板上的尸体,突然一个右手耷拉了下来,随后原本攥着的手掌张了开了,一麻将牌应势而落,滚落到我跟老肥的跟前。
老肥看着那麻将牌,讶异的道:“东风?”
我也看到了那张麻将牌,确确实实是东风。
这又是一种提示吗?
我连忙拉着老肥离开了孙婆婆的住处,直接奔向了对门的东哥家里。
老肥问我怎么了?
“没看到提示吗?下一个死去之人,就是东哥!”我喊道。
“东哥,就是那开出租车的那位?”老肥询问道。
我没有搭理老肥的问话,直接敲开了东哥家的大门,只见东哥的妻子看了门,见我俩,连忙问什么事。
“东哥呢?”我急问道。
“去买菜啦!对面的孙婆婆不是去世了≤≤≤≤,div style="margin:p 0 p 0"嘛,总得有人做饭不是?”嫂子道。
“糟糕,嫂子,你赶快电话给东哥,让其一切心,因为我怕……”我把话到一半,不知道该怎么下去。
嫂子是明白人,她见我如此焦灼,只问了我一句话:“是不是会跟孙婆婆一样?”
见嫂子能问这样的话,我顿时轻松很多,“是!嫂子,你太聪明了!赶快打电话提醒东哥吧。”
嫂子忙不迭的拿起了电话,打给了东哥。可是东哥的手机根本就打不通。这时候,嫂子的脸也白了,不断搓着手来回走着。我见这副模样,干等也不是事情,于是我继续让嫂子在那边给东哥打电话,而我和老肥赶往菜场,去找东哥。
我和老肥来到菜场,这菜场虽然不大,但熙熙攘攘的都是人。要找到东哥,还真不容易。我和老肥正准备分开寻找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喊道:“出人命啦!”
我和老肥一个对眼,连忙往喊声处跑去。到了那边,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众人在纷纷私语“不应该呀,身强力壮的,怎么跌倒就跌倒呢?”“报警了没?救护车几时过来?”“看他那黑眼圈,我估计是没睡好才导致头晕跌倒。”
我和老肥越听越惊心。好不容易扒开人墙,往里一看,顿时才舒了一口气,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并不是东哥!
虽然这事可以稍稍心舒,但并不代表东哥就已经脱离危险,安全踏实了。我和老肥继续在菜场及周边寻找了一圈,但都没结果。
我和老肥也无计可施,只能先回去再。刚一到家。就看到东哥的妻子在门口张望。见到嫂子如此焦虑的神态,我和老肥的心中并不好受。
可没想到的是,嫂子一看到我俩回来了,连忙高兴的招呼道:“两位弟,我老公回来了!没你们的联系方式,联系不上,还担心你们在那边费劲地找呢。”
见嫂子这么,我和老肥一扫刚刚寻不到人的阴霾。连忙快步走到屋内,见东哥正在天井里洗着菜呢。见我和老肥赶了回来,一脸的尴尬之情道:“窦兄弟,这让我怎么呢?我媳妇儿已经告诉了我,先得感谢你俩的关心,但这事真有这么邪乎吗?”
“不管怎么样,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晚我和我兄弟会直接找那女鬼对话,帮她解除怨气。你这一天心的处着,千万不要出意外啦。”老肥口无遮拦的道。
“那晚上我出车怎么办?”东哥有为难的问道。
“哎呦喂,我这位大哥,你钱赚的再多,命没了个屁用呀!少赚一天钱,不会有大碍吧?”老肥轻蔑道。
这时,东哥的妻子已经从大门口跟了进来,听到我们的对话,也不无担忧的对着东哥道:“老公,这事我也觉得挺蹊跷的,对门的孙婆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是太诡异了!我看,就听这两位兄弟的吧?今天不要出门,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东哥见连妻子都在那么劝自己,看来自己也不要执拗了,道:“行,我就听你们的,我这就给我接班的师傅一下,今天不出车了!”
东哥的妻子见东哥答应了,连忙道:“我这就上去给你拿电话。”完就急急的跑上了楼。
东哥于是接着洗菜烧菜,孙婆婆那边的哭喊声不断,东哥听过之后,摇着头问我们:“你们今早是怎么知道孙婆婆会去世的?”
老肥还没等我回答,就抢着道:“我的兄弟在一病床上看到了‘孙’字,就立马反应过来,只可惜赶到这已经为时已晚,不过我这兄弟还是挺厉害的吧?”
东哥着头道:“能有这样的预见,那可真了不起。那你们又是从哪里预知下一个死的应该是我呢?”
“我们刚去祭拜了孙婆婆,就在我们给孙婆婆磕头的时候,她突然诈尸,从手里掉出了一张‘东风’麻将牌。所以我们马上预断,应该和你东哥有关。”老肥依旧抢着道。
这时嫂子把电话拿了下来,给东哥。可是东哥没有急于拨通电话,而是皱着眉头问我:“那你们为何只想到了我,而没想到阿伟呢?”
“阿伟?这个‘东风’和阿伟有关联吗?”
对于东哥突如其来的问题,我有种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