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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1/1)

等石月婵从屋子里出来,大伙儿再次看见石月婵的时候,已经是去斗星会的前一天了。

石月婵因为好些天没有离开房门半步,所以脸色有些发白,亦因为几天都没有直接接收阳光,从而一度竟然有些不适应。

石月婵不由眯了眯眼,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才逐渐看清楚了周围。

绿萝一行丫鬟站的好好的在等着她。

“你们站在这里干嘛?”石月婵问道。

“淮渊大人来了府上,让您若是出了屋子就让奴婢们来叫您。”绿萝说道。

石月婵诧异,“淮渊大人回来了吗?”

“是。”绿萝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石月婵记得淮渊大人说不会回来,会晚七八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淮渊大人提前回来了。”绿萝说道。

“现在在府上?”石月婵问道。

“是的,就在大堂。”绿萝说道。

石月婵离开霁月园去了大堂。

淮渊正倚在太师椅上看书,走近了才瞧见是一本杂谈书。

石月婵一面想着淮渊大人竟还会看这样的书,一面走过去施礼道,“大人。”

淮渊在石月婵进屋子的时候就已经看向了她,见她施礼便起身了来说道,“快起来。”

石月婵起身了来,说道,“您不是说要七八天才能回的吗?”

“我……”淮渊说着瞧了一眼屋子里的众仆从丫鬟。

花枝见状,和绿萝做了个眼色后。只让绿萝和初一留在了屋子里,其余的人则被她带出了屋子。

淮渊见屋子里都是心腹,才说道,“你那天去明月楼了是吧?”

“是啊。”石月婵道是,心中却暗道:淮渊大人是如何知道她去了明月楼的?难道淮渊大人在监视她?还是淮渊大人在监视明月楼的那两位?还是淮渊大人料事如神?

“安定侯来武阳的事情我知道,明月楼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淮渊却似好像看穿了石月婵的内心一般,她想什么他都知道,竟如此解释了一句。

石月婵暗道,这是在告诉她,他是在监视明月楼那两位的意思么?

“斗星会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淮渊说道。他并不知道石月婵已经知道了此刻明月楼真正的主子是帝君。所以并未打算说出来,害怕吓着了她。

“恩,所以您赶回来是为了我去参加斗星会的事情吗?”石月婵问道。

“此其一。”淮渊说道,“其二……”他说着顿了顿。说道。“我也是奉命回来的。”

“奉命?”石月婵觉着。大概是帝君叫淮渊回来的,而淮渊也正好对这边的一举一动十分清楚,才提前回来的吧?

淮渊说道。“是,这次是我和安定侯来主持斗星会。”

“哦。”石月婵恍然。

“你好好准备便是了,不必担忧。”淮渊说道。

“恩。”石月婵应声。

“明天不用太早去,傍晚去就行了。”淮渊说道。

石月婵说道,“好。”

“上次给你的玉魂呢?”淮渊问道。

“那个玉魂……”石月婵面色古怪了起来。

“玉魂如何?”淮渊问道。

“玉魂的颜色变淡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石月婵说道。

淮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莫非石月婵真的是玉魂中包含的魂魄碎片的主人,

“我不知道它怎么就变了,等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不一样了。”石月婵说道。

淮渊应声,笑道,“没事的,你不必太放在心上,这个玉魂本来就是这样的。”

“是吗?”石月婵反问道,她怎么有些不相信呢?

“是的。”淮渊淡笑道,“等玉魂没有了颜色,你再来告诉我。”

“哦。”石月婵说道,“我知道了。”

淮渊让石月婵在家中多歇息,准备明天的斗星会,也让她不要太过紧张也不必太过担心。

石月婵一一应好后,送了淮渊离开石府。

淮渊上了马儿后,离开了青石巷以后,脸色才逐渐的凝重了下来,怎么弄死了一个安阳王卫乘风以后,又来了安定侯和帝君?这些人为什么整天盯着石府?这石府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那样惦记,从石月婵简单描述石氏星经的内容,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而且还只是一个残卷!

此刻,没有了安阳王卫乘风,又来了安定侯和帝君,确切的说只有帝君,帝君可比安阳王卫乘风要难对付的多了,此人心机颇深,否则也不会不动声色的就趁着这一次安阳王卫乘风的死,摆脱了皇后一族的束缚,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将朝廷中的官员来了个大清洗。

这一看便是蓄谋已久,然而却没有任何人瞧出来帝君竟然有这样的心思,想当初安阳王卫乘风没有死的时候,帝君对安阳王卫乘风那叫一个信任和重用,对皇后也是亲厚有加……却没有想到在安阳王卫乘风死的第一时间里,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实在是藏的深,而且那样迅速就利用时机将朝廷里的优势占尽了,如今朝廷中那些有异心的余党,怕是已经在逐渐被铲除,最近秘密处决并且换人的官员可不在少数,一个安阳王卫乘风的死竟然让朝廷有如此大的动荡,这真的是他开始的时候没有想到的事。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帝君来到武阳以后,没有办法再多想。

淮渊骑着马儿不断的思索要如何应对才好,首先他得弄清楚帝君想要做什么,之后才能想出最好的对策。

没有多久,淮渊便回去了小竹园。他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便将怀里的那一枚玉佩拿出来,这一枚玉佩上一次被石月婵佩戴了以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再回到他的手中以后,就再没有什么变化了,看样子这玉佩也得找机会再给石月婵,只不过这一枚玉佩里面的力量太过凶猛,他害怕将这力量释放出来会有意外的情况发生,他要的是找到石月婵和玉佩之间的联系的原因,而不是想要让石月婵出什么事啊。

淮渊将这一枚玉佩又收了起来。仔细思索起了明天见帝君的对策……

石月婵在石府中说不紧张是假的。这还是这一世第一次见帝君呢,她竟然这么早就见帝君了,而且也从没有向前几天在明月楼那样神神秘秘的见帝君,要知道前世她见帝君可是在金銮大殿上。这一切都和她前世大不相同。然而前世安阳王卫乘风也没有这么早就死掉了。一个安阳王卫乘风的死竟然能引起这样大的波动,引起了这样大的变化。

明天帝君会来看她比赛吧?

她是应该留一手还是将本事展露无遗?

现在正是需要石府激进,之后有了权势在急流勇退。有了力量以后让家族安全后再慢慢疏散,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被动,做任何事都无法自己做决定。

但是,俗话又说,凡事都不能透底,做任何事情都要留一手,如此到了关键的时候,这样的杀手锏便是救命的良方啊。

石月婵想来想去,还是应该留一手,但至于如何操作,就要看明天的状况了。

石月婵想通了的时候,已经快要到深夜了,然而最后她如何睡着的,她也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睡了一夜已经到了第二天了,傍晚便要去参加斗星会了。

石月婵想着晚上才去参加斗星会,昨夜又没有睡好,便不打算起来,想要睡到中午再说。

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床上胡思乱想到了中午才起身来。

“大小姐,您再歇息会儿吧。”绿萝一早便在这边伺候了,知道她翻来覆去的根本没睡,见她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便劝慰了说道。

“睡不着了。”石月婵一面说一面起身了来。

绿萝赶紧伺候她洗漱更衣。

石月婵并未打扮什么,和平常一般穿的十分素净。

石月婵吃完午膳,准备妥当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出了门以后没有去明月楼而是去了小竹园的方向。

却走到了半路,石月婵又改变了注意,“算了,我们不去找淮渊大人了,我们直接去明月楼。”

绿萝去传递了消息,杜鹃便架着马车往另外的方向走去了明月楼。

石月婵说道,“等会儿到了集市,我们不要那么快去明月楼,下了马车走走吧,到了傍晚再去。”如此既不会迟到,也不会太早去,她可不想在帝君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事,若是引得了帝君的注意,她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石月婵在集市前便下了马车,然而去没有去明月楼,而是走向了另外一条街。

走着走着,竟然闻到了熟悉的茶香。

石月婵抬头一看,便是上次那间买紫砂壶的茶铺子,最后那紫砂壶是老板娘送给了她的。

石月婵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走了进去。

茶童正在烧水沏茶,瞧见石月婵笑了起来,不似上次那般冷淡,好似已经和石月婵混熟了一般。

石月婵说道,“你们家茶香姑娘呢。”

“茶香姐姐马上回来,她去外面送茶叶了。”茶童说道。

“茶叶还要自己送啊?”石月婵问道。

“没办法,那些大户人家金贵,说要送去我们便只能送过去了,有的人还喜欢找茶香姐姐说话呢,所以便会耽搁时间了。”茶童说道。

“如此!那我就先走算了,一会儿再来。”石月婵说道。

“不不不,您就留在这儿坐吧,茶香姐姐估摸着半个时辰不到就回来了,茶香姐姐说了若是您来了,一定刚要招呼好您并且让您留在这儿喝喝茶。”茶童说着就笑了起来,“因为茶香姐姐最近接手了一种好茶,想要和您一起品尝品尝,然而您却一直没有来便耽搁了,今儿个正是好时候,您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您走了茶香姐姐肯定会骂我的!”

说到最后,这茶童竟然流露出了一脸的期待以及委屈的神色,石月婵这会儿也没有确定的地方去,又不能去的太远,她想了想在这边喝喝茶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便应声道,“也好!”

茶童笑了起来。

赶紧收拾了一个小雅间,然而说是小雅间也只不过是大堂中靠近窗户,又与外面隔了屏风的小隔间而已。

不过能透过纱帘看到背街的幽静景色倒也别致。

茶童麻利儿的收拾了地方出来给石月婵坐,又去烧水沏茶,又要忙进来看茶的顾客,所以也没有时间陪着石月婵说话了。

石月婵看他忙进忙出,倒也是一个打发时间的方法。

茶童烧好了水后,便拿了茶叶过来给石月婵沏茶,“您稍等。”

刚烧好的水不能泡茶,会破坏茶的颜色和味道。

所以茶童并未马上给她沏茶,而是将水壶放在一边晾着,出去看了一会儿没什么人才又进来,“这个茶便是新近的茶叶,您喝喝。”

茶童一面说着话,一面给石月婵沏茶。

石月婵瞧着那茶叶的针尖随着水转了一圈儿后逐渐沉下去,然而茶叶针尖却依旧是立着,茶色青绿,此乃绿茶中十分新的茶才有的颜色,她还没有喝便问道了清淡的茶香味儿扑鼻而来,简直都能让人陶醉其中了。

“好茶!此乃上品!”石月婵还没喝便忍不住夸赞道。

“你喜欢就好。”茶香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石月婵赶紧起身转过身去,笑道,“茶香姑娘回来了。”

“是的。”茶香说道。

“今日没有告知便来造访,真是冒昧又打扰了。”石月婵说道。

“跟我不要谈这些拘礼,你能记着我已经是我的荣幸了……”茶香说到一半便不说了,笑道,“你看我跟着你客套了,总之就是让你来时不要那些繁文缛节,想来便来,我在陪你一饮,我不在我们以茶会友!就好比今日!”

“你这么一说,倒是我矫情了。”石月婵比上一次更加高看了茶香一些,她倒是没有想到茶香竟然是这样洒脱的女子,不过也是了,若非她是如此洒脱的女子,也不会将这茶楼打理的这么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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