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生气呢?”把人压在床上,殷放嘴角微微上挑,心情俨然不错。
明雪夏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未果,又不能使用暴力,只能气嘟嘟地瞪他,“你干嘛?”
殷放在她唇边低笑,“给你赔罪呀。”
说罢低头在她唇上啄吻,吻了一会儿大约觉得不满足,翻身把人抱到怀里,手指在她背后轻轻划下,裙衫从后背处寸寸裂开。
灼热的手掌在她背脊上慢慢游移,渐渐往下……
明雪夏跨坐在殷放怀里,双臂虚搭在他肩侧,脊背挺直,感受着从颈边一路延伸的湿热的触觉,以及在自己身上肆虐的双手,却并没有制止的打算。
窗外天色渐渐昏暗,乌云滚滚,银色闪电在云中闪过,随后伴着轰隆隆的雷声。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滴落在屋檐上,溅落初文学点水花,敲出悦耳规律的声响。
屋内,淡色的床幔后隐约可见交叠的身影,粗重的喘息伴随着细细的呻吟,暧.昧旖旎。
明雪夏醒来的时候雨还没停,屋子里一片漆黑,也不知是什么时辰。略微挪动了一下身子,从骨缝里透出的酸软让她忍不住呻吟一声。
扣在腰上的胳膊略一用力,便贴上了身后赤.裸温热的胸膛,肌肤相触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战栗。
“醒了?”低哑的声音带着不同往日的性.感在耳畔响起,在黑暗中尤其勾人心魄。
“嗯……”记忆随着对方的触碰尽数回笼,想起之前几近癫狂的情事,明雪夏脸上不禁有些燥热,心中生出几分羞涩。
殷放没再言语,明雪夏趴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伴着窗外雨疏风骤,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天上仍旧飘着蒙蒙细雨,偶有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
身畔没了熟悉的体温,明雪夏揽着被子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干脆起身下床,略微梳洗一番后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因为下了一夜雨的缘故,外面的土地有些泥泞,她拎着裙摆,小心翼翼地绕过水坑和淤泥,朝着殷放练剑之所找了过去。
还没走到,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仰头看看天空,发现刚刚还落在自己头顶的雨水一下子就消失了。
没等她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一股压抑到极致让人喘息不过来的气息朝她压了下来。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那股气息陡然消散,仿佛刚刚都是错觉。
没等她解开疑惑,就看见殷放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柄通体黝黑的长剑,并不是他惯用的那把,看起来很不起眼。
“怎么不多睡会儿?”殷放看见她后,目光放柔,快走了几步把人困在自己身侧。
明雪夏微微抬头,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可又说不出来。来回看了半天,也没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看什么?”握剑的手一松,那柄黑剑并未落地,反而化成虚虚实实的光点拢在他掌心,渐渐隐没消失。
“看你呀。”似乎……没什么变化。那股说不明的感觉,让明雪夏心里痒痒,又抓不住重点。
殷放嘴角一挑,拦腰把人抱了起来,声音中满是诱.惑,“我们回去慢慢看。”
他抱着人大步离开,不久之后,方才练剑之处突然无声的炸了开来,周围草木瞬间失去色彩。凝滞在上空的雨水失去了禁锢,雨滴落下,那些草木悄无声息地化为飞灰,消失不见。
明雪夏一直觉得自己体质不错,从第二血脉觉醒后,就鲜少有疲惫的时候,无论何时都精力充沛。
几天之前,她突然发现,她有点高估自己,同时也有点低估了男人的小心眼。
被压着几天没能爬下床后,她记住了一个深刻的教训,在床上千万不能乱说话。
比如男人问你累不累的时候,你回答了不累……
两人的关系突破了最后一道界限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明雪夏都没能见到外面的太阳。
当殷放终于肯放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了。这时候,她连抱怨的话都不敢随便乱说。之前她不过提了一句,殷放便给她科普了一下拥有十年发情期的巴蛇是怎么度过那段时光的,然后目光炯炯地问她要不要也体验一把。从那之后,她就学乖了。
在山谷中的日子虽然有那么一点甜蜜的小负担,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美好的。成了这片山谷的女主人后,一直以来神秘又危险的药园终于彻底对她敞开。
明雪夏在里面见识了各种罕见的或者连听都没听过的奇珍异草,从而对枕边人的来历也有了些推测。再者,殷放的修为开始呈井喷式提升,几个月时间,从金丹期突破到元婴,如今更是稳稳的站在了元婴巅峰,就连一度被视为神话的道无心都没有这种能耐。
殷放并没有刻意对她隐瞒,其实只要她想问,他就一定会说。有几次,殷放似乎打算告诉她了,却被她用其他话题岔开了。
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发生在凡间,相遇,相爱,以及并不遥远的分别。算是她自欺欺人吧,关于他的身份来历以及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她都不想知道。因为就算知道了,也永远没有机会亲眼去看。没有过太多期望,等到分别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绝望。
以明雪夏的猜测,殷放原本修为可能是被压制的,他最近剑道提升很快,被压制的修为也随之回笼,而这样势必会造成他提前飞升。
她以为他们至少还有几百年时间可以相守,可现实却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却是另外一回事。殷放也发现了,最近明雪夏的心情并不好,而且喜欢看着他发呆,只是他无论如何都猜不到真正的原因。
为了哄她高兴,殷放主动提出要带她去凤都见秦页。明雪夏也不想一个人继续自怨自艾下去,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跟他离开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