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外围的守卫以后,菊一文字则宗和天雾海一齐向前哨站更核心的地方突进着。而在前面出现骚动以后,核心地带的守卫也整装待发,时刻准备迎击‘入侵者’。
一路突击撂倒一路上不知死活和不知死活(一词多义)的守卫,菊一文字则宗和天雾海都感觉,越到核心的地带,对手的实力越强,外围的杂鱼基本上可以定义为,一群初学乍练,时刻准备献身的炮灰。而核心地带的守卫则拥有久历战阵的经验、泰山崩于前却面不改色的从容,斩金断铁的神兵以及不下于菊一文字则宗的战力。
“主人哥哥我们休息一下吧!刚刚击杀那个一身横肉,整个人如同一堵牢固肉墙的守卫,已经耗费掉我很多气力了!”菊一文字则宗一面以剑插地支撑自己的身形,不让自己倒下,一面朝着面前伸手够了够,在用手指略显吃力地戳了戳、点了点天雾海的后背以后说道。
看着身后累得直喘气的菊一文字则宗,天雾海的后背也紧贴着墙壁,在查探了四周确认无虞过后,也放松了神经,回想着刚刚那险胜的一战,直到现在,天雾海依旧心有余悸。虽然自己加上菊一文字则宗两份战力,可是能赢下那厚重的‘自走人墙’也是悬之又悬。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并不是上了厕所却没带纸,而是当你手持削金断铁的绝世神兵,想要瞬杀对手的时候,却发现对手一身横肉,宛若练过十几年金钟罩铁布衫的老江湖一般,亦如某些网游中免疫物理伤害的逆天‘buff’一般,而己方阵营又无法术输出,这才是最揪心的。
“咳,你休息好了么?如果休息好的话我们就继续前进吧!前面还不知道有怎样的对手等待着我们呢!”天雾海微微平复下状态,对身旁的菊一文字则宗说道。
短短五分钟,饶是天雾海耐力非凡,如果是平常人,在高速高对抗高反应的战斗中能否存活都是未知数,更不要说是在如此短暂的间隔回复状态。
虽然自家主人哥哥关切地询问着自己,但是菊一文字则宗听得出来,主人哥哥想要赶紧结束这里的多余作战,自己又怎么能够拖他的后腿呢?从地上拔出神兵,给了自家哥哥一个回应式的微笑后,又一次充作先锋。
看着菊一文字则宗冲锋陷阵的背影,不知为何,天雾海竟有一种前辈看着后辈成长而萌生出的欣慰之情。后辈成长,前辈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超越,想到这,天雾海双腿发力,跟在菊一文字则宗身后冲了上去。
来到前哨站的核心地带,天雾海和菊一文字则宗突然感觉有些不对。虽然早已预料到这后半部分的守卫已经醒来,并已做好了迎击准备。可是,这列成一个方阵的守卫是什么情况啊,故意消遣一下自己么?!
既然是方阵就一定有其自带的弱点,(万物都有弱点,即便是人也是如此,所以啊!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即便是神,我也会杀给你看!犹记当年式姐名言。)找到弱点,施以鸿毛般的一击,方阵必可不攻自破。可还有一句话,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虽然天雾海内心是这样打算的,但是身旁的菊一文字则宗却早就冲了上去。
‘这个笨蛋!’虽然心里这样埋怨道,可是天雾海还是跟在身后冲了上去,本来那笨蛋的体力就是个问题,一路猛冲猛打,虽然还是很强势的样子,不过只是表面罢!
看着在巨大方阵面前依旧猛冲猛打的两名‘入侵者’,一众守卫也完全不懂,这两位是把自己当做了手中之剑的化身么?还真当自己是能劈斩天地的神兵么?
到这儿,一个有趣的公式就得出来了。(天雾海方)‘一腔复仇的怒火+对妹妹的承诺+无与伦比的责任感=拼死活下去’;(前哨站守卫方)‘熟睡中被惊醒的一腔怒气+被人忽视的不甘+身为战士天生的骄傲=冲锋陷阵’。
两种截然不同但同样强大的势力就这么交汇在了一起,一边依据地理、体能和强硬的防守妄图拖垮对方,而另一边则准备一鼓作气,以摧枯拉朽之势快速打败对手。所以,战场形势呈现为天雾海猛攻,众守卫死守。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天雾海和菊一文字则宗还是略感力不从心。毕竟如果天雾海这边如同一条胳膊,那么防御力MAX的守卫团就相当于一条大腿,胳膊是永远拧不过大腿的!(现实生活中还真不一定啊!)
不单单是天雾海意识到了这一点,带头守卫核心地带的守卫长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一声清脆但饱含旋律性的哨声在黑夜中一闪而过,原本还被天雾海二人压制得节节败退的守卫团突然转守为攻,如同一早就施行以退为进一般,不仅回到了起点,更是逼得天雾海二人一步步后退,战场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主人哥哥现在怎么办?看来这帮人是早有预谋,就等着我们体能奔溃的那一瞬间!”菊一文字则宗一面躲避着迎面而来的劈砍刺击,可因为体能的原因,一些规避也只是恰巧堪堪避过,割开毫无防护性的衣物,在菊一文字则宗那胜雪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红色的口子。
“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他们的战力如此得不俗啊!要不我说,我们就在这和她们拼了吧!”砍倒面前举着刀对着自己的脑袋就要劈下的守卫,天雾海回应着菊一文字则宗。虽然体能比菊一文字则宗来得要好,可是在数量庞大的守卫大阵面前,天雾海也频频血染衣衫。
就在天雾海和菊一文字则宗苦战的时候,跑回学院报信的鬼丸国纲率领着亲卫队正往这里赶来!后面黑压压一片是雷切、落叶、宗近三位姐姐带头的支援部队。雷切落叶祈望见到自家弟弟那可不是一会儿半会儿了,而三日月宗近的心结如何得解,事情还得回到一个半小时之前,童子切安纲进入三日月宗近房间的时候。
(一个半小时前,三日月宗近房间门前)
从雷切姐姐那儿听说了有关深陷‘玉坠事件’不能自拔、将自己反锁于屋内的三日月宗近姐姐的消息。身为宗近姐姐的妹妹,并且是大典太生前最好的朋友之一的童子切安纲,便主动请缨想要去劝一劝宗近姐姐。适逢这时候,跟着菊姐姐和主人哥哥一起出走的国纲妹妹回到了学院,并将主人哥哥如何狠心抛下一干姐妹孤身踏上复仇之路,菊姐姐又是如何生死相随,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告知了刚刚还在为没有第一手情报而急得几近要上窜下跳的雷切姐姐,这下好了,刚刚是快要上窜下跳,听到了主人哥哥那近乎送死的行为,更是急得直跺脚。可气归气,校验人马,誓师动员这一桩桩一件件,这些事雷切一样也没有落下。而童子切安纲则因为与大典太生前交好,被雷切委托去帮助三日月宗近走出困境。
站在三日月宗近姐姐的房间门口,童子切安纲平复了下紧张的心绪,然后敲了敲门。
“宗近姐姐,宗近姐姐开门啊!我是童子切安纲!雷切姐姐说,主人哥哥有消息了!需要我们的援助,快开门啊宗近姐姐!”敲了好几次,就是无人应答。
听着敲门声,半睡半醒的三日月宗近彻底地醒了过来,虽然她自己也很想正视现实,和姐妹们并肩作战,去支援自己那冒失鬼弟弟,可是一想到光世自己就……,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错!是妹控的黑化…)
“咳咳,哦咳咳。国纲啊,我刚刚睡觉着凉了,不便见人,免得传染给姐妹们,还得劳烦你去一趟雷切那儿,将我生病的消息告诉她。”三日月宗近装作得了十分严重的风寒推脱着。
门外的童子切安纲又岂能不知真假,而且同样是有妹妹的人,在蜘蛛切被雷切弄得满身是伤的那一刻,即便蜘蛛切以前再顽劣,那一刻,所有的罅隙也都既往不咎,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是这世界上与自己最亲的人。门内的宗近姐姐想必也是这样想的吧!
放眼整个学院中的姐妹,落叶、小蓧从无斗嘴(姐姐大和抚子,妹妹姐控,怎么可能斗得起来);童子切、蜘蛛切,起先只剩下形单影只的蜘蛛切,可童子切的复活,给蜘蛛切带来了一丝喜悦,姐妹的感情不必多言,而三日月宗近和大典太光世则……,阴阳相隔。个中滋味,怕只有三日月宗近本人方能体会了吧!
“姐姐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并没有生病,我也知道你再想什么,可是大典太她看见姐姐你这样肯定也会难过的不是么?如果姐姐你心中真的有大典太她,那么就请开门,不说让大典太在天堂逍遥,但至少能不为姐姐你提心吊胆。”虽然知道现在对于宗近姐姐来说,大典太光世就是禁词,可是不能够直面对手,又何谈击败它呢?
可能是觉得童子切的话言之有理,亦可能是因为耳边的喋喋不休吵得心神不宁,三日月宗近到最后终究还是开了门,看着童子切叹了口气后,让她进入房间。
“看在你是光世最好的朋友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在我门口吵闹的罪责,但是我现在需要冷静一下!所以还是得劳烦你跑个腿传个话!”虽然让童子切进入了房间,可三日月宗近貌似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决意。
“姐姐是在为这块玉坠发愁么?”出乎三日月宗近意料的是,虽然自己手中有一块玉坠,可是童子切安纲不知道由从哪拿来了一块。
“这…这不可能,那玉坠是我亲手给光世带上的。所以只会有一条,怎么会?”看着童子切安纲手中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玉坠,三日月宗近吃惊地张大着嘴。
“姐姐,下面我就来给你揭露一下这其中的玄妙之处,能不能请姐姐将另一条玉坠也交给我!姐姐是被‘一叶障目’的小把戏给骗了!妹妹来帮你揭穿。”童子切一手拿过自己的玉坠,而后摊开手向自己宗近姐姐寻求另一。
三日月宗近看了看手中的玉坠,并翻来覆去地检查过后,确认无虞以后,将玉坠小心翼翼地交给了童子切安纲。玉的质地特殊,按理说并不能被模仿。
可是童子切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三日月宗近‘大开眼界’。只见童子切双手同时握住两块玉坠,双手一齐用力,三日月宗近的那块一瞬间化为了齑粉,而童子切安纲那不知从哪淘换过来的一块却安然无恙。这简直是赤裸裸得打脸。要知道,当初在将大典太的尸身带走,到达安全地方后,立刻火化而后下葬。先不说材质是否抗火,就单单这样的强度,也不可能保留到现在啊!
“宗近姐姐想必不用我多说,姐姐也应该知道了!如果那原版玉坠真是由像这等低劣的材质制造出来的,那么又怎么会在一年以后来到姐姐手中这可以说是不可能事件啊?!”童子切收拾好飞溅至床铺、地板以及衣柜表面的残渣碎屑以后,对三日月宗近说着。
三日月宗近还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拿过童子切的玉坠一看,便已知晓真假。
“即便我那不是真的!你这也并不是珍的吧!”三日月宗近学着童子切安纲一样发力,将童子切拿出的那一块捏得粉碎。
“没错啊!所以大典太的玉坠很可能被那些丑陋的怪物拾走,至少我们手中目前没有珍品。而这次,不过是有人得知了姐姐和光世的关系,想要借此机会来分化姐姐你和我、和落叶姐姐她们划分界限,他们便可趁虚而入,将我们各个击破了!”